我和西安女孩小玉是怎么认识的 图片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和哈尔滨六顺街小李子，在日本大阪梅田一家中华料理店洗场（日语叫洗い場），西安女孩小玉给拍照的照片。洗场就是饭店刷盘子的地方。 照相机是小玉的，那年我刚刚到日本，头一个工作就是在这家料理店刷盘子，小玉别看年龄小，她比我还早去日本一年呢。我们仨是一天被这家料理店雇用的，在我们之前那三个人也是大陆去的留学生，说是跟日本厨师动手打架，被集体解雇了。 我们是下午三点开始打工，下午两点日本语学校放学。小玉好像在什么NEC日本语学校，上高年级。她日语说得很流利，说是出国前学了一年多，我呢，就会说早上好晚上好。 到了店里，我们先是复印护照跟外国人登录证，相当于身份证。我一看一起打工的还有一个小女孩，个头比我猛，长得白白净净，说话细语绵绵的，条件反射就有了好几分兴奋了。 刷盘子这活，最刺激皮肤的就是在池子里负责刷盘子这个人，池子里是热水，有洗涤剂，相当刺激皮肤。不光是盘子，碗玻璃杯子啥都有。其次辛苦的活是把刷好的盘子，从清水里捞出来，按类码好，再跑步送到每个厨师的操作台下，猫腰递进不锈钢柜里。最轻的活就是折腾折箩了，就是负责把盘子里的残羹剩饭用铲子倒入绿色垃圾桶里。 小李子是哈工大研究生，分工的时候他说：“一人刷一天盘子，轮流来。”他说的似乎也有道理。我当时就驳回了他的提议。给小玉留下深刻印象。 我说：“刷盘子我来，折腾盘子你来，小玉是女孩，让她负责倒折箩。”说完我就开始刷盘子了，小玉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是感激的一眼。小玉的手指头太好看了，后来知道她五岁学钢琴，这样的手指头刷盘子白瞎了。 还有一件事，小玉感动了。她不是负责倒垃圾桶吗？晚上九点下工前，小玉负责推个小货车，把两个大塑料桶垃圾，乘电梯推到地下四层垃圾场。小玉头一天去倒垃圾，回来眼泪汪汪。我问：“谁欺负你了吗？”她说：“不是，垃圾场里都是大耗子，跟猫那么大。我害怕。”第二天，我说你在电梯口等我。 倒垃圾不让去俩人。我说去洗手间 ，就去电梯口找小玉去了。 我提留两个空啤酒瓶子，说：“不怕，有我。”到了地下四层，一个虚开着的大铁门，里面就是垃圾场。小玉用手一指，说：“那就是，都是大耗子。”我自己走过去 ，往里头一看，我的妈呀，到处都是耗子。我拿起啤酒瓶子，照里面铁管子砸去，啪嚓两声，耗子都藏匿起来了，我把垃圾推里面，快速倒掉。小玉在电梯口等我。 电梯里小玉说：“你能天天陪我到垃圾吗？”我毫不犹豫的回答：“能！” 小玉家住扇町公园西北角，一座楼的二楼，她楼下是日本女人。 我们都是下午两点放学，距离下午三点打工还有近一个小时时间。有一天小玉说：“你到家早点出来 ，上我家呆着，咱俩一起去店里。” 我第一次去小玉家，还真是有点心跳，我现在心脏不好，想想都是这种特别的心跳折腾的。因果报应。 小玉家是木头楼梯，她房间是和式，榻榻米那种，房间里有洗手间能冲淋雨。 小玉拉开拉门，让我进去，她正在给她姥姥写信，一笔一划字迹很是工整。她穿着睡衣，身上散发着香气。 小玉说：“铝锅里我给你煮的方便面你吃，吃完了你躺着睡一会儿，我给我姥姥写信。” 别看她小我十来岁，她说什么我还是言听计从的，吃完了，我就躺榻榻米上睡觉了，能睡着吗？ 正如歌手杨钰莹唱的： “我不想说我很亲切 我不想说我很纯洁 可是我不能拒绝心中的感觉 看看可爱的天摸摸真实的脸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许多的爱我能拒绝 许多的梦可以省略 可是我不能忘记你的笑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