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玉的那些事儿。 那些年,我跟小玉双双回国又返回日本,就那么一次。返回的时候,我俩是在天津塘沽码头 ,坐的“燕京号”客货混装轮船,那船在当年算是豪华了。有豪华餐厅,餐厅早餐免费,有休息大厅,有酒吧,船头甲板上白天都是眺望大海的乘客。那个年代还没有国人去日本旅游。 回来的时候,小玉让我买和式,和式一个大榻榻米房间30多人,人旁边都是行李箱子,大包小裹的。那会儿倚仗年轻,要是现在根本睡不着觉。 小玉是孤儿,都是小学教师的姥爷姥姥扶养成人,从小不缺教育。我不同意买和式,说咱们现在有钱了,起码买二等A。二等A好像是四个人一个房间。贵些。 小玉低语道:“你初次来日本的时候坐的啥?”我说:“和式。”她说:“那就还买和式,不能有点钱就坐不了和式了。” 记得回来的时候,一帮日本小学生去北京与北京小学生互动参观学习。那些孩子贪黑起早在甲板上跪坐着,练习唱“我爱北京天安门”,前面教孩子们唱歌的是日本男老师,中文说的生硬,日本孩子也都不会中文,就是照葫芦画瓢,囫囵吞枣的,前面老师唱一句,孩子们跟着学一句。大海已经看不清楚了,夜色笼罩下高深莫测。那老师喊到:“覚えない、寝るな !”意思是说,背不下来别睡觉!小玉心疼孩子,就凑近那男老师,小声说:“私が教えならどう?”意思是,我教教她们可以吗?那男老师几近兴奋地回答:“助かるよ!”意思是,那可帮了我大忙了。 小玉站在甲板上,面对灯光下跪坐的日本孩子,简单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就教一句,翻译一句。足足教了一个多小时,孩子们终于学会了“我爱北京天安门 ”这首歌曲。 第二天早上,男老师找到小玉,说,谢谢你,孩子们要给你一个礼物,感谢你!那老师就拿出来一个日本“人形”,送给了小玉。 从国内回来的时候,我没跟小玉商量买的一等B,两个人的包房,两张床,带洗澡盆,弦窗能望见大海。因为买了退不了,小玉也就默许了。全程48个小时,记得船靠近韩国海域,赶上十级台风,船上的人差不多都晕船吐了,小玉也吐了。我没有感觉怎么样,就是那样,还去餐厅给小玉打的早餐。 中午跟小玉坐餐厅里点菜,喝青岛啤酒,晚上去酒吧喝酒。今天想想,那真是一辈子难忘的旅程。 船上,小玉说,我不希望船靠岸,希望永远在海上。 那些年我就打过小玉一次,成为一辈子的悔恨。 我的书包里有一个相册,相册里有一张孩子妈妈珍孩的照片。有一天晚上我打工回来,无意中发现像册里珍孩那张照片没有了。显然是小玉动了。 我说:“你动我东西了?” 她说:“动了。” 我说:“给我,我不看她照片,但是不能没有了。” 小玉说:“让我撕了!” 我也是打工累,又被这突如其来的事点燃了,就伸手打了小玉一个嘴巴子。 小玉霎那间哭了说:“我姥姥姥爷都没有动过我一个手指头,你凭什么打我,说说,你凭什么打我?” 她满脸是泪,哭着说:“你也不好好看看,我只是把她照片翻过去了,我能撕吗!”说着哭得更加伤心。
我和小玉的那些事儿。 那些年,我跟小玉双双回国又返回日本,就那么一次。返回的时候
嘉勋生活
2024-11-30 12: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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