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已经是16年前的事儿了，那年我已经离开大连，又去接待日本人，坐夜行火车去了大连。每次走出大连火车站都有一番感慨。喜子，小玉，小久子小坤都会浮现在我的眼前。记得我又把客人带到了菊水的酒吧，时隔半年没有去菊水的酒吧了，店里的女孩子换了几个，老的还有两个女孩在，她们还有菊水都非常高兴。临走菊水给我拿提成，我说什么也没有要，我说，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领客人了，这些年你对我不薄，就让我尽一次义务吧。那次走，也是坐夜行火车回哈尔滨，菊水拿了两箱子海鲜送的站。 就是那次还发生了一件事儿，我在2005年前后带过几个女学生，都是当年的高中生，跟我断断续续的学日语，打算去日本留学的。其中有一个叫小红的女孩子，家是五常拉林的，长得很是可爱，她在滨才日本语学校上课，我要是在哈尔滨就给她辅导口语，免费的，有的时候还带着她出去喝酒。不久她就去日本上学去了。 我那次去大连，从菊水店里出来，已经很晚了，日本客人说饿了，我就给菊水打电话，问她，哪家日料店关门晚，现在去还有吃的？她说，你打车去长江路跟联合路上有家小店，他家干到后半夜。我就带着几个客人去了。进到店里，我被眼前的一个服务员惊呆了，我说，你不是去日本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服务员就是小红。她深情地看着我，眼睛里含着泪花，说老师，我回来两年多了。我说，你没有上大学？她说，没有，读完日本语学校，又念了不到两年的专科，没读完就回国了。我说，怎么不联系我？她说，不好意思联系您，她说，师母还好吗？师母就是小久子。我说她不在了。 我们很快吃完了乌冬面就要走，小红说，老师再坐一会儿，我马上就下工了 ，我想跟你出去喝一杯。 我就带着小红把客人送回富丽华大酒店，又领着小红打车去了天津街，吃烧烤喝啤酒去了。小红的父母是种水稻的，那些年没少给我送大米。本来指望她能出息，没想到日本白去了，还花了父母10多万元。小红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她说她从日本回来就在大连打工了。我说，你在国内打工能挣几个钱，留在日本多好。 那天晚上，小红没少喝，喝到后半夜三点多。喝完了，我说我把你送回宿舍吧？她说，老师我能跟你一起去吗？拉着我的手说。我想了一下，说，那就走吧，住一次富丽华，我给你再开个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