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中国已经失去了大医成长的环境![摊手]
原创 赵伟民 经典国医学堂
纵观中医学的历史,可以看到这样一个现象,那就是大医的数量多少与医学的兴衰与否关联。什么时代大医如群星璀璨,什么时代医学必定有大发展。如果这个时代大医寥若晨星,那么中医肯定是快速走向衰落。可怜的是,我们这个时代就是一个大医寥若晨星、中医全面没落的时代。
或许是想显现当代中医取得的伟大“成就”,我们已经评选出了120位国医大师。不过,了解中医史的人都知道,大医从来不是评选出来的,而是靠理论的创新,大量的临床,具备了治愈绝大多数疾病的能力,并通过神奇的疗效获得了广泛的认可。可我们的国医大师呢?却是瘸子里挑将军,其真实水平仅仅相当于过去的三流中医,而且一代比一代差。之所以这样,就是我们中医的教育环境,成长环境与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就拿民国的大医来说,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自学成才的。比如,萧龙友、施今墨、恽铁樵、裘吉生,岳美中等,可如果到了今天的环境当中,他们绝对没有成才的可能。首先,就是执业医师法的限制,它不允许无证的中医临床,而中医就是从临床中成长起来的,如果没有大量临床,没有一个人能够成为大医;其次,由于没有师承,就是想考个民间中医确有专长证也没门,更不要说合法行医了。连个行医的资格都没有,就是被打击的对象,又怎么可能成为大医呢?
中医古代成才的主要方法就是师承,可自从执业医师法制定以来,师承的中医也都成了非法行医者,它们如果想要行医,就只能偷偷的,或为自己家人亲属治病,这样一来,接诊的病人数量奇少,没有了大量临床,他们的临床水平也很难成长起来。
至于中医药大学的学生,就更是悲哀。本来要成为合格的中医,需要学习的东西非常多,无数的中医经典,大医医案,丰富多样的诊断方法,治疗方法,缺乏了哪一点都很难成为大医。可是,学生的课程中夹杂了大量和中医无关的课程,比如,西医课程,英语,政治,计算机等,本来五年的学习时间,这一下就只剩下了不到二年。更重要的是,基于执业医师法的限制,几乎没有临床,而且临床老师奇缺,绝大多数老师都是只会讲中医理论却不会治病的“假中医”,结果五年下来,往往连一个简单的方子都开不出来。这哪里是学习中医啊,分明是浪费生命!
其实中医学习非常简单,它无非就是用中药之偏来平衡身体之偏,只要了解了身体之偏,再了解一些中药之偏,就能够临床治病。但要成为大医,还是比较难的,因为这不仅需要大量临床,而且还需要一定的悟性。现在的中医学习环境极其恶劣,它最大的一条那就是在拿证之前不让临床,说什么可能危害国民的健康,否则就是违法。其实,中医都是从大量临床中成长起来的,如果没有临床,即使拿了证成了合法的中医,也是典型的庸医。相反,如果有了丰富的临床,即使没有证,也能够成为不错的中医,很多民间中医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
之所以中医可以一面学习,一面临床,就是因为中医治疗有着一个宽泛的范围,只要治疗的大方向正确,都有正向疗效,而且在众多治疗方法中,很多副作用极小,甚至没有副作用,即使治疗错了,也有修正的空间。比如,面对一个大寒体质的病人,水平高的中医可以用大热药乌附,水平低的可以用生姜干姜,甚至可以用温阳的食物,既然副作用很小,为什么不能够尝试临床呢?更重要的是,中医治疗方法丰富多样,我们也完全可以用一些副作用小的方法,比如艾灸就对大寒体质非常有效,这都是中医临床的一部分。中医完全可以从这里入手,积累临床治疗,检验诊断技术,随着临床水平的不断提高,我们再用那些风险较大的办法。
更残酷的一个问题就是中医思维的培养,我们现代的人从小都是学西方科学成长起来的,多少年下来,大脑中形成了顽固的机械对应的思维定式,此时再来看中医,无论如何都会觉得不科学,很难理解中医理论,在这种环境下,即使到了中医药大学接受中医思维的培养,也很难改得过来。
至于自学成才,这本来是古代是大医的摇篮,可在现代几乎就不可能。先是从小被西方科学洗脑,很难理解中医思维;再是临床环境奇缺,这一是检验所学成了困难,二是无法积累临床经验;三是永远是无证行医,成为打击的对象。在这样的环境下,又有几个能够成为大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