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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二年冬,汴梁城外金戈铁马声已沉寂三月有余。城南一处名为“英雄阁”的隐秘所在,却在这雪夜之中灯火通明。阁主张文远,人称“江湖百晓生”,遍邀天下名士,欲为三百二十年大宋江山排定一份武将谱。
“诸位请看,”张文远抚着长须,展开一卷金边丝帛,“此榜不重官职,不论出身,单论战场之勇、破敌之功、武艺之绝。”
第三十至二十一名:边疆铁壁
“第三十位,曹彬。”张文远指着画卷上一员持剑大将,“平南唐、灭后蜀,大宋开国第一将。”
“第二十九,狄青。”座中一位老者接口道,眼中闪过敬佩,“面涅将军,夜袭昆仑关,西夏人闻其名而丧胆。”
“第二十八,王德。”一中年文士起身,“靖康年间,独率十八骑冲垮金军前锋,人称‘王夜叉’。”
“第二十七,刘锜。”角落传来沉稳声音,“顺昌之战,以两万破十万,金兀术精锐尽丧。”
名单继续:第二十六,老将宗泽,临终三呼“渡河”;第二十五,曲端,川陕砥柱;第二十四,张宪,岳飞麾下第一猛将;第二十三,杨再兴,小商桥独战三千敌,身中百箭而亡;第二十二,王彦,八字军领袖;第二十一,吴玠,和尚原大捷。
第二十至十一名:传奇猛将
“第二十位,杨业。”张文远声音低沉,“金刀老令公,陈家谷血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座中一片肃然。有人轻叹:“一门忠烈,七子去,六子还...实无一子还。”
“第十九,韩世忠。”有人打破沉默,“黄天荡以八千困十万,梁红玉击鼓战金山,夫妇皆豪杰!”
“第十八,曹玮。”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兵起身,“三都谷之战,吐蕃百年不敢东顾。”
“第十七,李继隆。”张文远继续,“徐河之役,大破辽军铁林军。”
“第十六,呼延赞。”画卷上出现满身刺青的猛将,“浑身上下‘赤心杀贼’,每战必身先士卒。”
“第十五,高怀德。”张文远指向一位白马银枪的将领,“陈桥兵变从龙首功,单骑冲阵如入无人之境。”
“第十四,石守信。”座中有人补充,“高平之战,后周第一猛将,归宋后平定多处叛乱。”
“第十三,杨延昭。”张文远停顿片刻,“杨六郎守边二十载,辽人畏称‘杨无敌再世’。”
“第十二,姚兕。”他展开新画卷,“神臂弓百步穿杨,青涧城下箭毙西夏主帅。”
“第十一位,折可存。”张文远声音提高,“擒方腊,灭宋江,平西夏,三朝宿将。”
第十至第三名:绝世英豪
阁中烛火跳动,众人屏息。
“第十位,王禀。”张文远展开一幅太原血战图,“守城二百五十日,粮尽援绝,巷战而亡,身中数十创。”
“第九,杨存中。”画卷换作藕塘大战,“三入金军阵,救出韩世忠,浑身浴血,金兵呼为‘杨疯子’。”
“第八,曲珍。”张文远指向永乐城之战图,“孤城被围,率死士夜袭敌营,斩首数百,终因援绝城破。”
“第七,刘法。”他叹息道,“统安之战,西夏倾国之兵围之,突围时坠崖,犹杀数十人方亡。”
“第六,岳飞。”张文远声音微颤,阁中众人皆起身。
无人言语。良久,有人轻声道:“撼山易,撼岳家军难。”
“第五,孟珙。”张文远平复心情,“联蒙灭金,雪靖康之耻;三战三捷,复襄阳重镇。宋末擎天柱。”
“第四,王兰英。”画卷展开,众人惊愕——竟是女将。
“太原王氏之后,嫁与杨门。”张文远解释,“幽州之战,独骑冲辽阵,枪挑十六将。金沙滩一役,率女兵救出杨业尸身,突围时箭如雨下,身披十三创犹战。”
座中一位老将站起:“吾祖父曾见其战场英姿,言‘九天玄女不过如此’。”
榜眼与探花:人间极限
“第三位,杨业。”张文远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老令公不是第二十位?”
“此榜不重复,但杨业另有一面。”张文远展开新卷,“此非历史上杨业,乃民间传说中的‘金刀令公’。传说其年轻时,曾于雁门关外独战辽军三千铁骑,金刀卷刃七次,血浸战袍三重。辽人谣传:‘杨业非人,乃天上武曲临凡’。”
座中一位说书人点头:“不错,乡野传说中,杨业有万夫不当之勇,可三日不食而战,双臂能开五石弓。”
“第二位,高宠。”张文远展开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一员猛将正以长枪挑起铁滑车。
“牛头山一役,连挑十一辆铁滑车。”张文远声音激动,“第十二辆时,战马力竭,高宠竟以肩扛之,力竭而亡。传说其挑第一辆车时,枪尖透铁而过,金将目瞪口呆。”
座中一位使枪名家叹道:“吾练枪四十载,深知挑动百斤已难,那铁滑车每辆重逾千斤,自上而下冲来...非人力可为。”
榜首:武极苍穹
张文远深吸一口气,展开最后一卷画轴。
画中无人物,只有一片破碎苍穹,地上插着一杆断裂的长戟。
“第一位,赵擎天。”张文远缓缓道,“此名不见于正史,唯野史笔记偶有提及。”
座中一位老翰林忽然站起:“可是《靖康野录》中‘有异人赵某,单戟守汴梁西门,金兵不敢近’的记载?”
“正是。”张文远点头,“根据十七本野史、三十九篇笔记、百余地方志拼凑,此人应为皇室远支,天生神力。”
“绍兴十年,颍昌之战。”张文远声音低沉,“岳家军被围,赵擎天率三百死士冲阵。野史载:‘是日,赵某持戟冲金阵,挡者人马俱碎,金帅完颜宗弼急调铁浮屠围之。赵某怒吼如雷,一戟扫落三骑,血染征袍。战至黄昏,三百死士尽殁,赵某独守桥头,金兵尸积如山,河水为之赤。忽天降暴雨,雷电交加,赵某不知所终。’”
座中寂静无声。
“民间传说,”张文远继续,“赵擎天乃紫微星旁武曲真身临凡。有力拔山兮之勇,曾于少室山下,单手托起陷坑中的粮车;又传其于黄河汛期,以绳索系腰,独力稳住即将被冲垮的浮桥。”
一位道士模样的人沉吟道:“若此说为真,其勇恐不在李元霸、李存孝之下。李元霸四明山一战独对百万军,李存孝十八骑取长安,皆非常人可及。赵擎天若真能以一人阻金军半日,可谓人间武极。”
雪夜余论
窗外雪愈大,阁中烛火将尽。
“此榜可有依据?”终有人发问。
张文远卷起画轴:“三成史实,三成演义,四成民心。武将之魂,不在杀敌多寡,而在精神不朽。岳武穆冤死,其‘精忠报国’永存;杨业战殁,杨家将故事流传;高宠虽虚构,那份‘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真实不虚。”
他望向窗外:“至于赵擎天,或许并无此人,或许真有隐士豪杰埋没乱世。重要的是,每当山河破碎,总有人相信会有这样的英雄挺身而出——这信念本身,便是抵御外侮的长城。”
雪落汴梁,覆盖了旧日战痕。
阁中众人散去,那卷“大宋三十将”图谱在江湖悄然流传。有人斥为无稽,有人奉若至宝,更多人在茶楼酒肆争论不休:若岳飞不早逝,可排第几?若孟珙早生百年,能否挽回颓势?赵擎天若真存在,大宋命运会否不同?
唯有一点共识:三百二十年两宋,纵然积弱,从不缺热血男儿、巾帼英雄。他们的故事融进说书人的惊堂木、戏台上的锣鼓点、百姓口耳相传的夜话里,成为这个王朝最坚硬的骨骼。
次日雪晴,英雄阁空无一人,只留三十幅画像悬于壁上,在晨光中沉默注视着这座千年古都。
而新的传说,正在江湖某处悄然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