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中野阜阳苦战记5
王秉璋:强攻失利
一九四八年三月二十九日起,杨勇一纵三个旅负责进攻阜阳东关、南关,王秉璋十一纵三个旅,并指挥金绍山的独立
王秉璋:强攻失利
一九四八年三月二十九日起,杨勇一纵三个旅负责进攻阜阳东关、南关,王秉璋十一纵三个旅,并指挥金绍山的独立旅负责进攻西关、北关。三路攻城部队总计五万余人。
王秉璋的十一纵组建不久,由冀鲁豫军区地方部队升级而来,攻坚能力偏弱。冀鲁豫军区组建的三个主力纵队中,第一纵队战斗力很强,第七纵队也有几个老团,但战斗力比第一纵队弱,而十一纵队战斗力相对更弱。叶飞在回忆录中写淮海战役时候说道:“中野十一纵队是冀鲁豫军区地方部队,敌方第三快速纵队的装甲部队突然出现在面前,没有思想准备,也没有技术装备,力量悬殊,在国民党军强大火力轰击下,阵地被敌突破……”
十一纵在攻城战斗中负责攻打北关。
守御北关的是五十八旅主力团一七四团。团长蒋立先组织国民党军在这里进行了严密的布防,修筑了坚固工事,四周布满了地堡、战壕、铁丝网。五十八旅进驻阜阳后修筑了钢筋水泥大母堡,四角及其附近有永久性、半永久性地堡和暗堡三十多个,有交通壕和堑壕相连接,形成环形防御,易守难攻。
罗幸理使出了颇为毒辣的一招:命令派出小分队,纵火烧毁了城外的全部民房,连院墙、房墙都全部推倒。这样一来,北关以外,空空荡荡,一片开阔,攻击部队毫无隐蔽可言。
五十八旅一七四团以高大楼房和工厂、仓库等建筑物为掩护,用密集火力封锁河。
王秉璋指挥部队不断展开攻击,一波波部队冲上去,又一波波倒在射来的火网下。攻了一上午,城外布满了攻击部队的尸体,然而还是没能突破。
十一纵队在强攻不克的情况下,转而攻击东寨门、南寨门,旋即占领了城墙外的北关、东北关。
后来国民党军援军到达,进行了猛烈反扑,但并没有夺回阵地。
国军出动了大批飞机对中野狂轰滥炸,对攻击部队造成很大的伤亡和心理阴影。十一纵队司令员王秉璋回忆,司令部在一颗大树下开会,遭到飞机的袭击,尽管大家隐蔽及时没有人伤亡,但是铺在树下石桌上的作战地图都被打穿三处。
五十八旅一七四团团长蒋立先组织敢死队,对王秉璋十一纵展开逆袭。十一纵队猝不及防,激战中突击部队不少人在护城河里被淹死、践踏而死。十一纵不得不重新组织部队进攻,一纵司令员杨勇也不得不把已经被打残的二十旅撤下来,由一纵第一旅继续上去进攻。
四月三日,邱维达率领整编七十四师主力前来增援,张轸兵团及胡琏十八军也到达豫皖边界。中野久攻不下,在付出了上万人伤亡的惨烈代价后,不得不分路突围。张国华、金绍山继续在淮西打游击,王秉璋十一纵则返回鲁西南。
对中野十一纵队参加阜阳战役,王月瀛回忆:
一九四八年三月十六日,部队在涡阳一带休息了一周,雨停了两天了,但天还是阴森森的,为了要执行一个新任务,当天下午就出发。三月十九日,因有紧急任务,部队在毛毛细雨和泥泞的道路上急行军,向太和方向前进,连续下雨已经三四天了,路上实在难走,部队就像蚯蚓爬行一样一曲一伸,一曲一伸,一个小时也不过只走五六里。晚九时又渡过茨河,三月二十日凌晨一时到达太和城里。只休息了两三个小时,拂晓继续出发,渡过太和城南三、四里之沙河。至三月二十日上午继续向西前进,直到深夜十一时进到太和西南四、五十里地的鹿邑集一带宿营,这才算休息了半夜。三月二十一日午后,又走,至夜九时许,到达临泉县西南地区。
敌人距我们尚有四五十里,前两天向北进得很急,这两天又不进了。这伙敌人是整十师、二十师、五十八师三个整编师,渡淮河向北来。我们在刘邓的指挥下,组织春季攻势,首先准备在淮河以北沙河以南地区,消灭他这三个师。
阴雨连绵了半个月,三月二十二日天晴了,稀见的太阳,格外新鲜。敌人距我们仅四十里地,估计一两天可接触。部队进行战斗动员,军事演习,演习的主要内容是架桥、过水和爆破。准备好一切,消灭敌人。
在大别山以南地带的我晋冀鲁豫野战军一纵,二纵也赶到这里,我晋冀鲁豫野战军第第十一纵队暂归晋冀鲁豫野战军第一纵队指挥。一九四八年三月二十四日,敌人已过洪河北来。三月二十五日,敌整十师已进到新蔡城以东之化庄地区。我们已布置就绪,我们夜间出发向南四十多里,进到化庄以北十二里之前袁寨一带,当晚即将敌包围。三月二十六日上午,部队进行政治动员,战士情绪很高,一个个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表示决心:要坚决完成战斗任务,打响春季攻势第一炮。三月二十六日下午,本来就要进入战斗了,但等到天黑尚无动静。据说敌人已向南退了,敌整十师及五十八师等均撤退到洪河以南集中在一块了,消灭他们比较困难了。因此,这个战斗暂且放下,寻找另外的敌人打。
一九四八年三月二十七日夜,部队向东行动,夜里行军七十里,三月二十八日进到老集东北十二里庄桥一带。下午出发,进到阜阳正西四十五里地天朋集附近张庄一带宿营。
一九四八年三月二十九日下午,向东出发,向阜阳进军。阜阳是安徽的一个重要城市,由蒋匪嫡系七十四师(曾在孟良崮被我华野歼灭后又补充起来的)五十八旅把守。晋冀鲁豫野战军第一纵队,和我第十一纵队三十一旅负责打阜阳城。首先夺取四关,然后攻城。一纵队打东关,我十一纵三十一旅打北关,三十二旅打阜阳城北之十里铺、白庙两据点,三十三旅在肥河南岸担任阻击任务。
三月二十九日夜间同时行动。十里铺、白庙敌据点解决后,三十二旅便和三十三旅一同担任阻击任务。战斗打响后,在我方强大炮火的掩护下,三十一旅的两个团,攻入北关,敌以猛烈火力封锁突破口,对我实施反包围。突破口被敌人占领,我攻城部队数次与敌争夺都没奏效。攻城部队与外面部队的通道被敌切断,只能靠信号联系。
此时,蒋介石急令张轸、邱清泉兵团十几万人,分三路向中野包抄过来。中野需紧急转移,为使攻入阜阳北关的我部队撤出,需要对敌实施内外夹击,打开一条通路,使攻城部队冲出北关。
三十二旅九十四团担任了接应攻城部队的任务。九十四团五连在我方炮火的掩护下向敌人北关阵地冲去,他们跳入齐腰深的水中,向敌人阵地一步步靠拢。敌人集中轻重机枪和其他各种武器,组成交叉火力向五连射击,我方马上组织密集的炮火还击,在我炮火的掩护下,五连通过颍河,突破国民党军前沿阵地,冲进战壕,与敌展开白刃搏斗。
与此同时,三十一旅被敌人反包围的两个团的干部战士也浴血奋战,同前来接应部队内外夹击敌人,迫使敌人向后撤退,打开了一条血路,我攻入北关的部队这才得以撤出,这次战斗虽然打死了不少敌人,但中野也有不少伤亡。
这时,敌各路援军已近,单纯攻坚代价大,而收获小。因此,上级决定:停止攻阜阳的战役,部队马上西移,准备执行新的任务。
部队于一九四八年四月三日下午六时三十分撤出阜阳阵地。
我们于一九四八年四月三日下午六时三十分撤出阜阳,夜行军六十里,四日晨到达关集正东十八里之王寨一带宿营。同志们疲劳得连早饭也顾不得吃,倒下就睡,一直睡到下午二点,吃午饭时才醒。四月四日晚六时三十分出发,行军本只有五十多里路,可是由于绕路、过河(茨河)行军秩序不好,结果一直走了一夜,五十里的路程整整走了十三个小时,四月六日早八点才到太和城北十八里之范庙集一带。真是疲劳得没办法,连走两夜,连睡两天,是这两天行军规律。
我们的阜阳战役,虽然没打下阜阳,但却牵动了长江以北、黄河以南的整个敌人。远在黄河边郓城、鄄城、巨野的敌七十五师、五军、八十四师等,已兼程南来,经亳州奔向太和。东边有蚌埠增来的两个旅及八十八师之二十一旅,由蒙城西来。远在郑、洛一线之十一师,也东来到陵鄢,继向淮阳前进。西南洪河与淮河之间仍有十师、二十师、五十八师。总之,各路敌人同援阜阳。这一来给了其他各战场以进攻的机会。我们不打被动仗,赚少的买卖不做。我们将避开敌人另找战机,部队向西转移,连续行军。
一九四八年四月六日夜,行军七十里,四月七日天明到达石槽集附近的郜庄一带。敌人(五军)就在我们住的正东十五里秋渠集一带,敌人都集中到我们这边来了。中野在西线战场已开始动作,四月六日夜里,中野再克洛阳、汝南两城。包围许昌、新郑、西平、郾城。敌十一师东进到淮阳,未动。敌人完全暴露了顾东不顾西,疲于奔命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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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旅一支新建部队,打得如此凶悍,究其原因:
徐州“剿总”从一开始就非常重视这场战役,不仅派飞机紧盯着中野的一举一动,而且在战斗打响以后更是不惜血本地给予物资、情报和技术支持,飞机炸弹一直没有停歇,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给,要多少给多少,要什么样的给什么样的,阜阳简直成了徐州“剿总”的空军第二指挥部。这样的慷慨在解放战争期间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
除了徐州“剿总”的支持外,城里的主力部队虽然只有一个五十八旅,但是其编制完整、装备过硬,战前准备充分,工事坚固,火力网交叉密集。
还有一条,整编第七十四师五十八旅虽然是重建,但有三分之一官兵是老七十四师的,新进来的也是航空特务旅的,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加上有为孟良崮覆灭雪耻之心,对解放军怀有刻骨仇恨,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使得这支部队成了国民党军队中罕见的“拼命三郎”,肉搏战中也有不少五十八旅士兵拉响手雷与中野战士同归于尽的。
中野方面,没有高射炮,不能形成对空还击,无法遏制国民党军空军的轰炸,攻城战壕、工事在敌机昼夜不停的轰炸、扫射下,还没有成形即被摧毁,严重地阻碍了攻击力量的发挥。又缺少重炮,难以在国民党军轻武器射程之外摧毁城内坚固的防御工事。中野的攻坚,基本上都是用炸药炸,全仗着指战员抱着炸药包冲到国民党军工事或建筑物前,再引燃导火索实施爆破,伤亡很大而收效甚微。到了城里,外围的自然掩体根本没有,自己构筑的工事又全被国民党军摧毁,密集的交叉火力打得中野战士抬不起头来,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所以,虽然中野攻城部队数倍于国民党军,战士也非常英勇,但是攻城战丝毫没有取得进展,偶尔攻进城内,也很快被国民党军打了出来,牺牲很大却毫无进展。从三月三十一日起,中野发起三次攻击,都被五十八旅打退。
与此同时,其他处战场也在展开厮杀。
三月三十一日,十一纵几经血战占领北关,准备攻城;不料国军组织力量反攻,把解放军准备攻城的主攻团击溃。第十一纵队三十一旅第九十二团组织突击队,冒着春寒,渡过烂泥没胸的护城河进攻北关,几次冲击都告失败。换上第九十三团继续进攻,但遭到守军第一七二团连续反冲击,国民党空军的扫射轰炸对中野突击部队威胁很大,中野十一纵队不得不撤出阵地,一路退到泉河北岸。
激战南关
按照中野一纵的命令,第二旅旅长戴润生、政委石新安带领第二旅攻击阜阳南关,面对的守军是五十八旅一七三团蔡亚鄂部和旅工兵营一个连。
在南关外有一片四五亩地的灌木丛,蔡亚鄂下令将村南的灌木丛砍伐干净,使地面更加开阔,中野白天无法隐蔽前进。
一纵二旅辖第四团、第五团和第八团,其中第四团是一纵司令员杨勇一九三八年六月在鲁西梁山一带拉起来的独立团,底子是六八六团第三营,也就是红三军团十二团,这是红军团,能攻善守,战斗很强。
第二旅第八团团长薛宗华指挥八团主攻,两度攻进南关。
第二旅旅长戴润生后来在回忆录中写到:“八团团长薛宗华同志是河北人,作战勇敢,有指挥能力,他向我保证完成任务。”
建国后担任海军舰艇修造部副部长的薛宗华回忆:转战大别山的战斗大小几十次,老八团取得了很大战果,但损失也是非常大的,开始全团三千二百人,到回师中原时,只剩下了一千三百九十多人,而且在战斗之间,老八团还先后补充了几次,实际上,全团早就重新换了何止一个“三千二百人”。
八团的主要领导是团长薛宗华,政委郑鲁,参谋长吕云峰,政治处主任何渠若。
薛宗华身材高大,英俊威猛,具有军人的气质与风度。他在一九三八年参加革命,大学文化,板门店谈判时候是中方首席军事联络官,是代表团成员之一。
薛宗华的对手是一七三团长蔡亚鄂,他是黄埔军校第八期毕业。一九四四年六月在宁乡保卫战中,蔡亚鄂时任一七三团团附,因团长何澜、副团长罗英都身负重伤后临危受命,带伤率残部一百四十人坚守福音堂阵地,成功阻击日军突破。蔡亚鄂将团旗绑在避雷针上高高飘扬以示国军仍在坚守。蔡亚鄂派人泅渡沩水请求增援,最终与援军会合。战后表彰,他因宁乡战功,蔡亚鄂获授云麾勋章,并由张灵甫保荐晋升。阜阳之战结束数月之后,国共双方展开中原大战,在徐蚌会战中蔡亚鄂突围出去,担任刘嘉树十七兵团的一00军一九七师副师长,军长是杜鼎,一九五0年二月四日与解放军在松吉河河套激战,蔡亚鄂所部最后被歼灭。
炮击国民党军阵地十分钟后,一纵二旅八团实施爆破。但由于城高墙厚,里外均用沙袋护卫,连续四次爆破,仅炸翻城墙外数百米和墙上两个炮楼。
在猛烈炮火掩护下,八团发起强攻。一排排战士,一道道人流,越过城壕,扑向城墙。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喊杀声,汇成一股股狂涛巨浪。但是,城头守军利用高墙深沟、精良的武器和充足的弹药,拼死还击。战斗开始不久,即进入白热化状态。
后续部队一部突击,被国民党军的强大火力压迫在城墙下的一片开阔地里,伤亡大量增加。没有牺牲的同志,一个接一个的滚回护城壕,暂时躲避炽烈的炮火。壕沟污水里浸泡着的战友的遗体,一具具飘浮在周围。他们长时间泡在水里,蹲不下,站不稳,又饥饿,又劳累。中野阵地上的战友,只好将窝头扔进水里,让他们捞起充饥。这些战士一直坚持到天黑,才撤回中野阵地。
一七三团用沙包和铁丝网构成了新的防御阵地,城墙上所有工事的火力严密封锁了突破口;汤姆逊冲锋枪、火焰喷射器、火箭筒、马克沁水冷重机枪、六0毫米迫击炮、捷克式轻机枪等,对中野突击部队杀伤很大。
一纵二旅八团冲上去的一个排在克服了国民党军的攻击后,又遭国民党军成堆的手榴弹和三面火力的杀伤。前面的战士倒了下去,后面的战士继续冲上去,冒着国民党军的弹雨,把一排排手榴弹泻入敌群。一名战士把一个二十多斤重的鹿寨炸弹,从枪眼塞进国民党军的机枪阵地,一声巨响,国民党军的机枪阵地被炸哑。八团乘着国民党军的混乱,连拉带推地排开铁丝网,胜利地占领了突破口阵地。
国民党军继续反扑,成群结队的反击分队轮番向突破口冲来。八团整连的战士巩固着突破口。战斗进行到惨烈阶段,由于国民党军密集的掩体和机枪火力的封锁,八团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重大的代价。这时候,文峰塔国民党守军的重机枪居高临下扫射,对八团突击队杀伤很大。
就这样,八团遭到正面阵地与文峰塔守军交叉火力压制,突击以失败告终。一纵司令员杨勇发现文峰塔威胁后,命令二旅四团(团长晋士林)强攻,但八团因受文峰塔火力牵制,无法有效配合。
不得不撤
一九四八年四月一日,太阳出来了,枪炮声渐渐停止了,阜阳前线的精疲力竭的国共双方转入休整。
四月二日,刘伯承、邓小平电示陈士榘、唐亮,陈赓并报中共中央军委,提出在许昌南北地区配合歼敌的作战部署:“我攻阜阳只占东关。因敌工事极坚,我火力太弱,守敌万人,估计即能攻占也需五天以上时间。而数路援敌共约二十个团已迫近,地势又不利打援。因此,我迅即主动撤离阜阳,向平汉线驻马店、确山以南地区转进,调动国民党军于干燥地区而歼击其一部。为此,你们应立即向平汉线许昌南北地区突击弱点,钳制敌第十一师主力及第三十八师,并求得在运动中歼其一部。”
一纵司令员杨勇知道二十旅已经无法再攻,打电话命令吴忠撤出战斗,由杨俊生的第一旅接替进攻。
四月二日凌晨,按照杨勇的命令,杨俊生和陈云开的第一旅调到东关,准备接替第二十旅实施突破。
就在这时,阜阳的形势已经急转直下。
阜阳打响后,南京国防部和陆军总部徐州指挥所调兵遣将组织增援,意图以阜阳作为诱饵,调集二十个旅的强大兵力,合击攻城部队。
华野十纵二十八师政委王若杰在《千里跃进豫皖鄂》中回忆:
“三月下旬,第二、十一纵队连克阜阳四关。正在攻城之际。蒋军为救援阜阳,并妄图合击我主力于临(泉)阜(阳)新(蔡)地区,寻求我主力决战,敌七十四师主力及新二十一旅和南逃的张轸兵团,又掉头分路向阜阳增援;敌新五军集结商丘向阜阳进犯;敌三十八师及十三旅集结开封,俟机向东南逼进;敌十一师则由平汉路漯(河)许(昌)地区向东进攻。为分散调动国民党军,制造国民党军之弱点,寻求在运动中各个歼灭国民党军。刘邓首长毅然决定停止对阜阳的攻击。我纵奉命配合二纵于四月四日向西转移。”
南京国防部命令胡琏兵团和张轸兵团分别前往增援,准备围歼攻城解放军。
第五绥靖区司令官张轸率大别山调出的整十师(师长熊绶春,辖谷炳奎整编十旅、沈向奎整编八十三旅、谭本良整编八十五旅),整二十师(师长杨干才,辖陈亲民一三三旅、伍重严一三四旅)、整五十八师(师长鲁道源,辖萧本元第十旅、侯振邦第十一旅),并配属桂系整编第四十八师(师长张光玮,辖一三八旅、一七四旅、一七六旅)十个旅组成临时兵团,向临(泉)阜(阳)地区进犯,救援阜阳。
胡琏指挥整十八军从漯河地区出发,整十八军辖整三师(第三旅、第二十旅、新一旅)和整十一师(第十一旅、第十八旅、第一一八旅),五万大军。
邱维达率整七十四师师部与五十一旅一万余人迅速自蒙城增援,邱清泉的整编第五师九十六旅(旅长邓军林)、整编第八十八师新二十一旅(旅长李文密)也赶到蒙城,在邱维达统一指挥下一同赴援。邱维达率领的五十一旅是老整七十四师两个新兵团和突围两千多官兵以及野战医院归队两千多人编成,有老七十四军作风;九十六旅是九十六师改编,是第五军的老部队,曾参加过远征缅甸作战,旅长邓军林骁勇善战,是邱清泉手下最得力的一员战将;新二十一旅是川军范绍增的基本部队,也是八十八军的起家部队,颇有战斗力。(灵犀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