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雷军的拆车直播取消了，昨晚罗永浩的直播是拆草台班子。 不是因为发布的十款新品有多颠覆，也不是因为那些曾经让我们津津乐道的罗氏幽默。 而是因为第一次在如此高规格的聚光灯下，看见了「草台班子」这个词被具象化到了何种程度。 北京的冬天很冷，场馆里更冷。 现场四千多名观众，就这样看着瑞幸、理想和名创优品的广告轮播了无数遍，整整等了四十七分钟。 当那个穿着黑衬衫的男人终于走出来，第一句话竟然是：“我们就当什么没有发生，再来一遍好吗？” 那一刻，所谓的“工匠精神”似乎变成了一种黑色的幽默。 接下来的四个小时，与其说是科技春晚，不如说是一场大型的事故集锦。 PPT排版出错、视频播放故障、甚至那些现场临时改掉的表达。 以及因为场地超时问题被跳过的品牌。 连老罗自己都承认，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爽感”。 但作为观众，看着台上混乱的节奏，很难爽得起来。 更让人感到某种荒诞的，是那些被裹挟在其中的“人”。 做椅子的创始人紧张得不知所措； 还有Tim，这位在科技圈备受尊重的顶流创作者，为了演示那台老罗甚至直言“不建议买”的洗碗机，不得不扮演单身汉，在众目睽睽之下吃凉掉的方便面和煎蛋，然后直播洗碗。 直到那个“彩蛋”出现——退还所有门票，共计166.8万元。 全场欢呼。 这确实是罗永浩的高明之处，他太懂情绪价值了。 用一场退款，体面地为这场充满Bug的发布会兜了底。 但很多人心里却升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最后发布的那个叫“且听”的AI软件，名字起得真好。 观众们确实“且听”了四个小时，听到了混乱，听到了敷衍，也听到了这一代科技创业者在中年危机里的某种挣扎。 我们曾以为的精密运转的商业机器，拆开来看，里面竟然全是临时的胶带和摇摇欲坠的螺丝。 而罗永浩，还是那个拿着锤子帮你拆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