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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路过刑场,见一男童在断头台上啃馒头,身后乌鸦盘旋不落,高僧合掌:“破军坐命,

高僧路过刑场,见一男童在断头台上啃馒头,身后乌鸦盘旋不落,高僧合掌:“破军坐命,将来必血洗半个天下。” 刑场设在城西乱石坡,天色阴沉,风里带着铁锈与尘土混合的味道。三根黑木立柱插在黄土中,断头台像一张张开的兽口,刀槽里还残留着暗褐色的痕迹。 围观的人群被兵丁隔在绳索之外,低声议论,眼神却不敢停留太久,仿佛多看一眼,厄运就会缠身。 这一天,本该处斩三名重犯。可真正吸引目光的,却是断头台旁那个男童。 他不过七八岁年纪,身形瘦小,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短褂,脚上一双草鞋露着脚趾。不同于旁人的惶恐,他神情安静,甚至有几分漫不经心。 手里攥着半个馒头,一口一口啃着,嘴角沾了白屑,像是在集市上等人收摊的孩子。 奇怪的是,他站的位置,正好在断头台阴影里。 更怪的是天上的乌鸦。 三只,五只,十几只,从城外的枯林里飞来,在刑场上空盘旋,黑影交错,嘎嘎声刺破空气。它们飞得极低,却始终不肯落下,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阻住,只能绕着男童头顶旋转。 兵丁挥刀驱赶,乌鸦却不散。 人群里渐渐起了骚动,有人低声说不吉利,有人合掌念佛。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人群外缓步而来。 那是一位高僧。 他披着旧灰僧衣,衣角磨损,脚下草履沾着尘土,手中只握一串木念珠。面容清瘦,眉目平和,像是从山林间行脚而来,对这血气冲天的地方并不陌生,也不回避。 兵丁本想拦他,高僧却只是轻轻一揖,声音低缓:“贫僧路过,借道而行。” 不知为何,那兵丁心中一颤,竟侧身让开。 高僧一步步走近断头台。乌鸦的盘旋骤然加快,翅膀拍打声如同急促的鼓点。男童抬头,看见高僧,眼神清亮,毫无畏惧,反倒把馒头递了递,像是要分人一口。 高僧停下脚步,目光落在男童脸上。 那一瞬间,他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滞。 在他的眼中,男童的命宫如同夜空裂开的一道口子,星曜错位,杀气如潮。破军独坐,煞星环绕,本是大凶之相,却偏偏稳若磐石,像一柄未出鞘的刀,藏着毁城裂地的锋芒。 乌鸦不敢落下,正是畏惧这股尚未显露的气数。 高僧缓缓合掌,低声诵了一句佛号,声音被风吹散。他看向男童,问道:“孩子,你为何在此?” 男童咀嚼着馒头,含糊答道:“他们说,要等人砍头。我饿了,就在这儿等。” “等谁?” “等我爹。”男童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他说,很快就好。” 人群一片哗然。 高僧闭上眼,又睁开,目光如古井无波。他终于轻声开口,却像是对天地说话:“破军坐命,将来必血洗半个天下。” 这句话不大,却压得四周一静。 有人倒吸冷气,有人暗骂胡言。兵丁皱眉,正要呵斥,高僧却已转身离去,步履不疾不徐,仿佛方才什么都未曾发生。 不久后,刑刀落下。 男童没有哭。他只是站在那里,把剩下的馒头吃完,抬头看了一眼乌鸦。乌鸦终于落地,在血迹未干的土上啄食,却又在男童目光扫过时,惊慌振翅,重新飞起。 多年以后,天下大乱。 边关烽火连天,旧朝倾覆,新主未立。一个名字在乱世中被反复提起——从军卒到统帅,从流民到枭雄,他走过的地方,尸骨成山,血流成河。城池在他手下易主,王侯在他刀下伏首。 有人说他心狠手辣,有人说他只是顺势而为。 可无论如何,半个天下,确实在他的铁骑下颤抖过。 而在某个被战火烧黑的城西坡上,偶尔还有老人提起当年刑场的怪事——断头台旁啃馒头的男童,和不肯落下的乌鸦。说到最后,总会叹一声:“那天,命数就已经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