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山东一大娘给八路军煮了浓稠的小米粥，饥饿的战士们狼吞虎咽，班长发觉不对劲，放下碗筷大声吆喝：“这粥有问题！” 麻烦看官老爷们右上角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 李志刚喝到半碗时，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灶台上的粥还冒着热气，金黄的米油在碗边凝成一圈亮边，可墙角那堆野菜根都发了霉，水缸沿结着层薄冰——这碗粥在沂蒙山区的冬天，比棉袄还稀罕。 他抬眼看向灶台边的方兰亭，大娘正拿围裙擦手，可手指在粗布上搓得太用力，指节白得像冻住的柴禾，平时总围着战士蹦跳的小丫头芳芳，今儿个连个笑声都没听见。 “大娘，这小米……”李志刚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飞了灶膛里的火星。 方兰亭没抬头，肩膀却抖得厉害，她从怀里掏出个蓝布包，里面是二十块票子，皱得像被水泡过——那是邻村王家给的“聘礼”，换走了她三岁的芳芳当童养媳。 王德贵手里的搪瓷碗“哐当”掉在地上，小米粥溅在草鞋上，他蹲下去捡碗，眼泪却先落在了碎瓷片上。 李志刚转身就往院子走，军靴踩碎了昨晚的积雪：“把身上值钱的都掏出来！” 津贴、怀表、钢笔堆在磨盘上，连通讯员的铜烟盒都扔了上去，李志刚摸了摸领口，最后扯下帽徽——那是平型关战役后首长亲自给他别上的，边缘磨得发亮。 天没亮透，他们敲开邻村村长的门，老头听完直拍大腿，从炕席下拽出个陶罐，倒出十五块银元：“这是全村凑的，就盼着给八路军帮点啥！” 王家院里，芳芳的哭声像小猫似的，李志刚把东西往桌上一放，没等王家开口，先把孩子搂进怀里——小姑娘棉袄上的红布条还没摘，那是童养媳的记号，被他一把扯了下来。 粥没喝完，方兰亭却把剩下的小米倒进了村口的大锅里，掺上野菜煮了满满一锅，分给了全村的娃娃。 三个月后，她成了妇救会的带头人，纳鞋底的针脚比男人的绑腿还结实，有次为了掩护伤员，故意把鬼子引到自家柴房，火舌舔着门框时，她还在往灶膛里添柴。 三天后的伏击战，李志刚带着战士们像下山的猛虎，缴获的粮食第一车就送回了东盘石沟村，王德贵扛着麻袋往方兰亭家跑，远远就喊：“大娘，这回轮到俺们给您送粮了！” 1945年秋，李志刚带着部队路过村子，芳芳穿着白大褂在卫生所给伤员换药，方兰亭端出一碟炒花生，笑着往他手里塞：“尝尝，今年新收的，比当年的小米粥甜。” 那样的年月，有多少母亲像方兰亭这样，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只为让战士们多一口粮？ 锅里的粥凉了又热，就像军民之间的情分，熬得越久，越见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