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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勒死我!”1944年,一地下党入狱后被汉奸认出,怕自己扛不住,求狱友将他勒死

“快勒死我!”1944年,一地下党入狱后被汉奸认出,怕自己扛不住,求狱友将他勒死。没想到,在将死挣扎时,一脚踢倒了尿罐,惊动了看守。 这人叫任远,冀东军区联络部长的身份,在狱中比烙铁还烫手——他脑子里装着整个冀东地下组织的名单,上百号人的性命,全拴在他的舌尖上。 没人天生是硬骨头。1938年冀东抗日大暴动时,他还是遵化乡下那个跟着老党员在田埂间埋雷的年轻人,二十出头的年纪,连枪都没摸过,却把情报藏进窝头,遇见日本巡逻队就蹲在路边啃,密信混着糠咽进肚子,脸上连个褶子都不带变。 后来成了联络部长,他反倒更“胆小”了。 名单从不写在纸上,全凭记性刻在心里。谁家烟囱早上冒三股烟是“安全”,门口挂红辣椒是“有情况”,这些暗号他比记自家几亩地的垄数还清楚。夜里睡觉攥着空烟盒,一遍遍在心里过筛子,生怕漏了哪个同志的籍贯、联络点——他总跟自己说,这哪是名单,是一百多条人命在胸口喘气呢。 可命运偏要给他出难题。 那天去唐山茶馆接头,刚坐下就看见靠窗的王二——那个叛变的汉奸正咧着嘴朝他笑。任远心里一沉,想摸腰间的枪,手却空了,特务已经围上来,冰冷的枪口抵住后腰。 进了监狱,敌人先是隔着铁栏劝降,任远翻着白眼骂“汉奸迟早被唾沫淹死”,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 他见过战友被老虎凳折磨得惨叫,见过烙铁烫在皮肉上的白烟,那些画面在脑子里打转。 可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为何会在狱中怕得发抖? 直到王二被带来指认,任远才明白自己怕什么——怕疼到极致时,那句“我说”会从牙缝里挤出来。 汉奸凑到铁栏前阴阳怪气:“任部长,你那点骨头,挨不过三回刑。” 这话像锥子扎进心里。他猛地转向狱友,那个被抓来凑数的农民,“噗通”跪下:“兄弟,求你勒死我!我要是招了,上百号人都得死!” 狱友吓得直摆手,任远却红着眼把腰带解下来硬塞过去:“就说我自缢,不连累你。” 腰带缠上脖子时,任远闭上眼睛,脑子里过的不是爹娘,是张家铺等药的李大叔,李家峪刚生完娃的小媳妇——这些人要是因他没了,他到地下都没脸见组织。 窒息感涌上来,他浑身挣扎,脚却不知怎么踢翻了尿罐,“哗啦”一声,尿水溅了看守一鞋。 鞭子抽过来时,任远反而笑了——老天爷不让他死,那就跟敌人耗。 后来烙铁烫上胳膊,滋滋冒白烟,他咬着牙喊“没门”;被吊在房梁上打,他就胡编名单,把村里的地主汉奸报上去,气得敌人骂他“装疯卖傻”。 半个月后,游击队砍断铁锁冲进来时,任远虚弱得站不起来,却死死拽着队员的手问:“名单上的同志……都安全吗?” 队员点头,他才松了气,晕了过去。 多年后有人问他,当初求死时怕不怕疼。 他摸着胳膊上碗口大的疤,笑了:“疼是钻心,可要是因为我把同志卖了,那疼才会跟着进棺材。” 原来英雄从不是无畏的。 是像任远这样,在烙铁和信仰之间,在求生和赴死之间,把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咽,也要护住身后那些人的普通人。 他们怕疼,怕家人,怕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却更怕辜负——辜负那些把性命托付给他的人,辜负胸口那枚没见过天日的党徽。 这世上哪有天生的英雄,不过是有人在关键时刻,把“不能”变成了“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