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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1951年春天,新疆迪化监狱里一个戴着镣铐的中年人被临时叫出牢房,他满脸

[微风]1951年春天,新疆迪化监狱里一个戴着镣铐的中年人被临时叫出牢房,他满脸疲惫,以为要被转押,可当他走进办公厅时,却看到王震站在屋里。   1951年春天,新疆的天儿还透着寒气,迪化监狱那个戴了一年镣铐的工程师李崇山,正觉得自己这辈子算交代了。   几乎就在同时,因为从没那个年代“正确”的出身,留洋回来的地质博士王恒升也被关在建设厅的“学习班”里,顶着“有问题”的帽子抬不起头。   这俩人哪怕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到,此时此刻,主政新疆的王震正疯了似的到处“捞人”——他不管这人是在大牢里,还是在什么思想改造的角落,只要脑子里有东西,手里有绝活,那就是宝贝。   这一南一北两个阶下囚命运的转折点,其实都被同一个残酷的现实逼出来的:几十万大军和百姓要在戈壁滩上活下去。   对于王震来说,那种滋味太难受了,1950年的那个冬天冷得要命,驻疆部队面临着两大死劫:一是没煤烧,战士们晚上睡下第二天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冻死人的事像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二是没水喝,哪怕要开荒种地,看着干裂的盐碱地也只能干瞪眼。   一边是连夜给周总理拍电报求援,另一边他对着地图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去给我把懂行的人找来!   当李崇山拖着哗啦作响的脚镣,心惊胆战地走进那间满是烟味的办公厅时,迎接他的不是审讯,而是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和两块馕。   王震那个沾满泥土的手指头往地图上一戳,开口第一句问的不是“你知道错了吗”,而是“你是不是懂水利?”这位将军那一刻压根没工夫看你的档案里有没有污点,他只看你能不能把这片死地救活。   警卫员手里的钥匙“咔哒”一响,解开的不光是李崇山脚脖子上那一年的生铁,更把他心里那把生锈的锁给砸开了。   王恒升那边的情况更是十万火急,周总理搬出了地质学泰斗李四光,李四光也没含糊,直言能在新疆找到煤救急的,只有他的学生王恒升。   王震二话不说派人把王恒升从“泥潭”里捞出来,面对这个不久前还被另眼相看的高级知识分子,王震没有任何官腔,那一刻只有把身家性命托付给你的实诚。   你只要敢用,我就敢拼命,这两个在当时社会边缘摇摇欲坠的“罪人”,爆发出了一种那个年代特有的疯狂劲头。   李崇山脱了囚服换布衣,那是真的在拼命赎回自己的尊严,没先进仪器,他就带着两个小战士在戈壁滩上靠两条腿硬量;晚上也不回营房,随便搭个帐篷就在野地里生火过夜,他要是不把雪山上的水引到地里,这口憋着的气就顺不过去。   几个月后迪化南郊的水真的通了,那个在监狱被审讯都没掉过一滴泪的硬汉,蹲在渠边看着撒欢奔跑的水流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而早已是大教授的王恒升,愣是拿出了当年从瑞士苏黎世大学回国抗战的劲头,当年他在没路没图的情况下能给滇缅公路勘线,这次为了让官兵不再冻死,他也是一步一个脚印,靠着罗盘和双眼,硬生生把煤田给找出来了,燃料危机一解,无数条命就算保住了。   后来到了60多岁,他还往新疆和内蒙古的荒原跑,预言的铬铁矿真的被一一验证,一点都不带含糊的,这份情义是相互的,而且拉得很长。   这种信任不仅在当年救了急,更像个种子一样种下了根,几十年后到了80年代,王震偶然想联系老功臣王恒升,才知道这位已经是中科院院士的大科学家,家里竟然穷得连部电话都没有。   老将军气得直叹气,当时就给邮政部门打电话,必须给装上,这不仅仅是为了方便联系,而是那个年代对于真本事唯一的、也是最笨拙的敬重。   如今回头看,不论是王恒升把他在西南联大教出的13位院士学生送上科学高峰,还是把自己毕生收藏的标本全部裸捐给国家,骨子里都有那年春天戈壁滩上的影子:不管是身陷囹圄还是高堂讲课,只要这个国家有难处,这帮读书人就把自己的委屈全嚼碎了咽肚子里,把脊梁骨当桥梁给大伙儿铺路。   信源:地质史话 | 王恒升:世纪老人的地质人生(十六)——中国矿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