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鄂西会战,国军营长马千毅率部在峡谷迎面猝遇日军,他先敌抢占高地,发现凹地里

不急不躁文史 2025-09-29 22:43:28

抗战时鄂西会战,国军营长马千毅率部在峡谷迎面猝遇日军,他先敌抢占高地,发现凹地里趴着一群鬼子,他想让敌人无处可藏,迅即调上迫击炮。 马士弘这个人,不说可能没几个人记得了,说了,也许还有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就是国军营长马千毅,四川忠县人,黄埔十一期出来的,后来一直在前线跑。 整整八年,没怎么离开过火线。 他出生那年,清朝刚散。家里穷,地少,兄弟姐妹不少,父亲倒是有点文化,在地方上当过官,人却挺严厉。教育孩子,一口一个“要对得起良心”,说白了就是做人别滑头。这句话,听起来没什么稀奇,可那时候很多人是把它当成命根子来守的。 念书念到北平,后来日本人打过来了,整个北方的天就像塌了一半。学生街上有的在贴标语,有的跑去募捐,还有的干脆不读了,拿了棍子上山。他听说黄埔军校来招生,没多想,报了名。那年他二十三,书是读不下去了,枪倒成了唯一的选择。 进了黄埔,过了几个月新兵生活,他发现自己原先那个念书人的想法,全被打碎了。 讲课时不讲孔孟,讲怎么带兵冲锋。教官拿着棍子戳黑板,说:“你们谁要是胆小,一枪打来,你先趴下,那你就等着给人抬担架。”底下人不笑,一个个绷着脸。 那年头,谁都知道上战场不是拍电影,是真能掉脑袋。 1937年,他从军校一毕业,就被编入第十五集团军。还没来得及喘气,淞沪那边就打响了。他带兵打头阵,刚到前线几天,敌人就压了上来。那一仗打得凶,刀对刀,枪贴枪,喊声跟雷一样。他所在的团有一千七百人,最后活下来的不到三十。别说名字,连面孔都认不全了。 炮火把地形都翻了个遍,人踩着人的尸体往前冲。他说过,那仗打完,整个人像从死人堆里拱出来。 之后几年的日子,其实也没好到哪去。他跟着部队转战,武汉、宜昌、常德、石牌,这几个地方都留过他的脚印。有时候刚打完一仗,饭还没吃完,就得赶路去下一处。 衣服常年湿着,枪有时候都是烘干了再用。 石牌保卫战那回,他站在阵地上指挥,鬼子的子弹飞得低,一颗贴着他头皮擦过去。他偏头避开,还是被刮出一条口子。旁边的兵吓得喊他赶紧躲下,他伸手一摸,满手是血。但那时候哪顾得上疼,拿块布缠了头就继续指挥。他那个疤,一直留在额角,几十年都没退。 再后来,是常德会战。他腿是在那次弄伤的。敌人的炮打在山岩上,炸起的石头跟拳头一样大。他没来得及躲,一块飞石正砸在他小腿上,骨头断了。那阵子路不好走,担架扛着他一程一程挪。后来伤虽好了,腿却落下毛病,一高一低,走起路来总有点歪。 可就是这样,他还是在部队带兵,一带就是几年。有人说,打仗的不是将军,是兵;可要是兵没个头,也撑不住阵地。他也没多讲道理,只说:死的人太多,活下来的是替他们看门的。 有一回他们追敌人,走到一个地方,寺庙里起了火。 烟大得呛人,还能听见里面有哭声。他让人撞门进去,一看,几百个妇女被锁在里头,鬼子浇了汽油要点火烧人。 士兵们赶紧灭火,女人们却全缩在墙角,没人敢动。 他搬了张破凳子站上去,扯着嗓子喊:“我们是自己人,快出来!”好一会儿,才有女人挪了两步,接着就全哭了。他们那次救出五百多人。这事后来有人写进地方志,也有记者采访,可他不爱多说。他只提一句:“人是救下来了,命算没白拼。” 他见得多,也忍得多。有的村子,进去时连鸡叫都听不到。炊烟没了,锅也被敲碎。老人倒在地上,孩子在井边哭。有一家,女人病着,丈夫出门,鬼子闯进屋,那女人后来被害死,丈夫回来后用砍刀拼了一个鬼子,结果被吊树上烧。 听他讲这些,声音不高,却让人脊背发凉。他没说狠话,语气很淡,但听者心里不淡。 1956年,他被请去东北出庭作证。法庭上他没绕弯子,站出来就说:“你们杀了五百二十一人。”那天全场鸦雀无声,连翻译都迟了一拍。那不是讲稿,是一口一句从他心里掏出来的。他不是为报仇,是为让这些事有个说法。 他老了之后,在成都安了家,退休时还做了些地方工作。有时地方志办找他聊过往,他就慢慢说,不快,也不激动。他讲那些年的事,不带表情,就像在说别人家的事。但每次说完,他都会点根烟,坐着不动。那种沉默,比语言更重。 2016年,他去世,105岁。 走的时候,身边很安静。他留下的,不是什么将军风采,而是一个士兵活过战争的证明。 说到底,他不是传奇人物,就是一个在枪火里活下来的人。 那些死去的、被烧掉的、被埋进坑里的,他全记得。而这些记忆,不是写在纸上,是刻在骨头里的。 有一次他提到那次救人的寺庙。 他说,火扑灭后,门口的灰还在飘,女人们一个个赤着脚站出来,头发乱,脸上都是灰。他喊哑了嗓子,一直站着,等最后一个人走出来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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