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大典前,聂荣臻发表了这样一段讲话: “我要向大家发布一道死命令:正式受阅的那天,如果遇到敌机空袭,大家要原地不动,下刀子也不能动!天安门广场30万人民群众在看着我们。大家能做到吗?” 一九四九年秋天的北平,日子看着是舒坦了,可空气里总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 街面上是热闹,老百姓脸上的笑也是真的,就是那笑里头,总带着点谨慎。 几个月前南苑机场被炸那事儿,就像一根刺,扎在了大家伙儿心里。那意思是,事儿还没完,头顶上那片天,还干净不了。 所以办开国大典这事儿,从一开始就不是个轻松活儿。 负责具体操办的聂荣臻,心里头肯定跟压了块磨盘似的。 要在天安门那个地方,全天下都瞅着,弄一场几十万人的大场面。这事儿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人一多,就容易出乱子,更别说,天上还悬着个实实在在的威胁。 万一,国民党的飞机真来了,不用扔炸弹,就是低空飞一圈,人群里只要有人一慌,互相一挤,那就要出天大的事。 这庆典,就成了一场不能输的仗。怎么打?指挥部里的人,估计一宿一宿地熬,烟头都能堆成小山。所有方案,都得把最坏的情况算进去。 怎么能让几十万人,在可能到来的空袭面前,不乱?这是最大的难题。 琢磨来琢磨去,定下来几个硬招。 头一个,是把典礼时间定在下午三点。 这么定,是有讲究的。 那时候的飞机,从南边过来,飞一趟不容易。下午三点这个点儿,太阳偏西,正好晃眼睛。这对长途飞过来的飞行员来说,不好受。 而且一来一回,天就黑了,夜里头降落,风险也大,这算是把能利用的条件,都算计到了。 光有这个还不够,关键还是地上的人。 最后,一道命令,就这么定了下来。一道听着有点不近人情的命令。所有参加阅兵的部队,不管天上发生什么,哪怕飞机就在头顶上转,也必须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这命令,就这么一级一级传下去了。传到那些普通士兵的耳朵里,大伙儿心里肯定犯嘀咕。 打仗往前冲,不怕。 可让你站着不动,当活靶子,这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可军令就是军令,那时候的兵,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 命令下来了,那就执行。 除了练队列,还得练这个。练怎么在巨大的声响和干扰面前,保持不动。有时候,训练场上会突然响起爆炸声,或者有人朝着队伍扔鞭炮,就是为了模拟那种突发情况。兵练,马也得练。受阅的骑兵部队,得牵着马,一遍一遍地听各种噪音,让这些畜生也习惯,别到时候一慌,惊了马队。 空军那边,更是悬。 总共就十七架能上天的飞机,都是缴获来的宝贝,型号五花八门。 飞行员也是刚凑到一块儿,互相之间还不熟悉。 一个月的时间,要练出个像样的编队来,还得防着敌人空袭,难。 最后决定,受阅的战斗机里,有两架是装着实弹飞的。这意思很明白,这不光是去表演,也是去做好了干仗准备的。 万一真有不开眼的家伙来捣乱,这两架飞机就得立刻掉头,上去就打。 就这么着,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等着十月一日那天的到来。 那天,天安门广场上人挤人,水泄不通。天气不错,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没几个人觉得暖和,手心里全是汗。 队伍站得笔直,几十万人的眼睛,都朝着一个方向看。时间过得很慢,每一分钟都像在熬。 下午三点,典礼准时开始。 城楼上,毛主席的声音通过喇叭传出来,传遍了整个广场。当他喊出“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的时候,底下的人群一下子就沸腾了。 那是一种压抑了很久很久之后,终于喊出来的一口气。 阅兵式开始了。 部队迈着步子,从广场前走过。脚步声很重,踩在地上,好像能让所有人的心都踏实一点。大家伙儿一边看着,一边还是忍不住用眼角瞟天。 那片天,蓝得有点晃眼,干净得让人心里不踏实。 然后,天边真的传来了声音,所有人的动作,都像是慢了下来。无数张脸,慢慢地抬起来,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越来越近,能看清了,是飞机,一个编队。 那一瞬间,广场上安静得可怕。 很快,有人认出来了,飞机上有红五星,是我们自己的飞机。 这一下,整个广场像是被点着了。欢呼声,喊声,哭声,笑声,混成一片。 那十七架飞机,就这么从所有人的头顶上,稳稳当当地飞了过去。飞得不高,好像伸手就能摸到一样。 地面上的士兵,还是站得笔直,一步没乱。他们看着前方,可胸口起伏的幅度,比刚才大了不少。天上的飞行员,也看不见底下的盛况。 他们的全部精神,都在手上,稳住飞机,保持队形。 等队伍撤下来,回到驻地,天都快黑了。 一个士兵,脱下穿了一天的皮靴,脚上磨出了好几个水泡。他也没管,就那么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外头,庆祝的锣鼓声和鞭炮声还响个没完。可对他来说,最紧张的时候,已经过去了。那天晚上,很多人估计都没怎么睡,不是兴奋,是累。 那种从里到外的、精神上彻底松弛下来的累,仗打完了,只不过这次的仗,没开一枪一炮。
开国大典前,聂荣臻发表了这样一段讲话:“我要向大家发布一道死命令:正式受阅的那
不急不躁文史
2025-09-16 21:3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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