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 年松井曹长用木棒捅进妇女的身体，见妇女痛苦惨叫，大谷上等兵说：“短了，还是长的好！” 山口定吉于是拿来一根扁担。 1954 年深秋，抚顺战犯管理所的审讯室里，山口定吉枯瘦的手指敲着桌面，声音像当年皮靴踩过冻土。他对着审讯人员复述那个场景：“松井君说要用扁担试试那女人的韧性。” 审讯室的窗户糊着旧报纸，风一吹哗啦响，山口定吉的头埋得更低了。他说那妇女是附近村子的农妇，被他们以 “通共” 的罪名抓到。扁担捅进去时，女人的指甲抠着地面出血，骂他们是豺狼，松井却笑得更凶，还让他按住女人的腿。“那时候我不觉得错，长官说这是‘效忠天皇’，我就跟着做。” 他的声音开始发颤，枯瘦的手攥成拳头。 刚进管理所时，山口定吉和其他战犯一样，要么抵赖罪行，要么装疯卖傻。直到管理所组织他们去看受害者展览，玻璃柜里摆着带血的破棉袄，那是当年被他们迫害的村民遗物；白发老太太指着照片哭诉，说她丈夫就是被扁担活活打死的。那一刻，山口定吉突然想起那个农妇的眼神，夜里开始整夜失眠，梦里全是女人的惨叫声。 管理所没打没骂，只是让他们学中国法律，听幸存者讲故事，还让他们种庄稼体验民生。有次他锄地时累得直不起腰，才明白当年抢的粮食，是老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种出来的。慢慢的，他开始主动写认罪书，把自己参与的每一件坏事都记下来，哪怕是帮着烧过村民的房子。 “我知道错了，那些女人、孩子都是无辜的，我们就是一群恶魔。” 山口定吉抹了把脸，满是皱纹的脸上全是泪水。审讯人员没说话，只是把一杯热水推到他面前 —— 正义从不是以暴制暴，而是让罪人真正认清自己的罪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