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1月,解放军司令员杨勇刚回到房中,马上就被人用枪抵在了后脑勺上,再一回头才发现,这名刺客居然是自己的堂哥—杨世明。 这一年,解放军入黔,贵州刚解放。盘踞在山里的土匪还有十三万,枪声在乡野间没断过,整个省城都绷着一根弦。 刚开完会的杨勇脱下军大衣,身上还带着外头的寒气。他是个湖南人,不怕辣,就怕贵州这种钻进骨头缝里的湿冷。 屋里一盏油灯,光线昏黄,地图在桌上铺着。他刚拿起铅笔,还没凑近,后脑勺就顶上了一块铁。冰凉,坚硬,带着一股火药味。 杨勇没动。二十年枪林弹雨,这东西比老婆还熟。他甚至能感觉到,身后那人握枪的手在抖。 他没喊警卫,也没转身,只是把铅笔轻轻放回桌上,发出一声轻微的木头撞击声。 “朋友,哪条道上的?”他问,声音不高,很沉。 身后没人回话,只有呼吸声,又短又急,像头困兽。 杨勇心里有了底。这不是个老手,是个被逼急了的人。他缓缓举起双手,用一种聊家常的语气说:“有事好商量,犯不着动这个。”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就在杨勇准备再开口时,身后那人终于说话了,声音压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又干又涩:“你们……到底想把我们怎么样?” 这口音一出来,杨勇的眉毛猛地一挑。 不是本地话,是湖南浏阳话。土得掉渣,跟他一个味儿。 他心里一动,也换上了家乡话:“老乡?莫搞错了,有话坐下说。” 身后的人像是被雷劈了一下,呼吸都停了半拍。 杨勇抓住这个空当,慢慢转过身。动作很慢,像电影里的慢镜头,每一帧都看得清清楚楚。 油灯下,站着一个穿国民党警服的中年男人。脸很黑,很瘦,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惊恐和疯狂。但那张脸的轮廓,那道眉,那个鼻子…… 杨勇的脑子“嗡”的一声。 “世明哥?”他试探着喊了一句,声音发干。 持枪的男人浑身一震,手里的枪口垂了下来。他死死盯着杨勇的脸,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挤出两个字:“你是世峻?” 杨世峻,是杨勇离家闯世界前的名字。 一声“世峻”,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二十多年的记忆。眼前这个持枪的刺客,和记忆里那个领着他在田里偷红薯的堂兄,重叠在了一起。 “堂哥,是我!”杨勇往前跨了一步。 “哐当”,枪掉在了青石板上,声音脆得吓人。杨世明腿一软,差点跪下。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计划了半天要杀的解放军司令,竟是自己找了半辈子的堂弟。 兄弟俩,一个红,一个白,在这间屋子里,以这种要命的方式见了面。 原来,杨世明在国民党队伍里混了半辈子,不大不小当上了晃县的警察局长。解放军一来,他这种人就是旧时代的“余孽”,天天听着外面的枪声,觉得早晚要被清算。 他想,横竖是个死,不如干票大的。杀了对方的头,自己拉队伍上山,还能当个山大王。 他摸清了杨勇的住处,算准了警卫换岗的空隙,一个人摸了进来。 一切都按计划来的,可他没算到,这解放军的司令员,是他杨家的人。 “糊涂!”杨勇把哥哥扶到椅子上,倒了杯热水塞进他手里,“共产党讲政策,只要弃暗投明,都是人民的功臣。你搞暗杀,这是自寻死路!” 杨世明捧着那杯热水,手抖得水都洒了出来。他看着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弟弟,再想想自己刚才干的事,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那一晚,油灯的灯芯剪了三次。 杨勇给他讲红军,讲长征,讲解放战争,讲共产党的政策。没一句骂他,句句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天快亮的时候,杨世明站起来,对着杨勇鞠了个躬。 “世峻,哥错了。” 几天后,晃县警察局全体起义,杨世明亲自带路,帮着解放军剿匪,立了功。 后来,杨世明在贵州政协工作,活到了八十多岁。 许多年后,杨勇上将已经是共和国的副总参谋长。有次跟孩子们吃饭,他喝了点酒,笑着说:“你们爹这条命,差点交待在贵州,被你们大伯一枪给报销了。” 孩子们都以为是玩笑话。 可没人知道,1949年那个冬夜,在那间昏暗的屋子里,一声枪响和一句乡音之间,只隔了不到一秒钟。
1949年11月,解放军司令员杨勇刚回到房中,马上就被人用枪抵在了后脑勺上,再一
桃花笺上赋相思
2025-08-20 01:5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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