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30年代,陆小曼穷得揭不开锅,日本人带着1000块大洋送上门。陆小曼故意

陶陶讲史 2025-08-07 12:55:30

20世纪30年代,陆小曼穷得揭不开锅,日本人带着1000块大洋送上门。陆小曼故意邋里邋遢,穿得破破烂烂的,开门时咧着大嘴,露出已经掉落好几颗的牙齿。日本人被吓一跳,只灰溜溜地走了。

那年的上海滩,十里洋场的光鲜底下藏着无数人的辛酸故事,日本人的铁蹄踏破黄浦江畔的繁华,那些曾经灯红酒绿的舞厅里飘着膏药旗,街头巷尾的茶馆中多了穿军靴的脚步声。

在这片沦陷的土地上,有人选择低头谋生,有人宁可饿死也要挺直腰杆。

陆小曼住在法租界的老弄堂里,二楼亭子间的木板墙挡不住深秋的寒意。

梳妆台上的珐琅首饰盒积了灰,衣橱里那件银线绣牡丹的旗袍已经两年没拿出来晒过太阳。

自从徐志摩飞机失事,她的日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飘摇着往下坠。

日本人来的那天早上,她正对着开裂的镜子往发髻上插最后支玉簪——那是翁瑞午上周当掉怀表换来的。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时,陆小曼的手抖了抖,簪子尖在头皮上划出道白印。

三个穿黄呢子军装的日本人踩着木楼梯上来,皮靴踏得楼板吱呀作响,领头的小胡子军官捧着红绸包裹的银元,话还没说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退半步:开门的女人裹着褪色的蓝布衫,乱蓬蓬的头发里插着半截铅笔,咧开的嘴里露出豁口的黄牙。

"陆女士,大日本皇军诚邀您出席今晚的游园会。"翻译官递上烫金请柬,眼睛却盯着她指甲缝里的墨渍。

陆小曼扶着门框咳嗽,指节敲在木框上咚咚响:"我这身子骨,出趟门怕是要散架。"说话间,两颗染黑的玉米粒从牙缝掉出来,骨碌碌滚到军官锃亮的皮靴边。

这出戏码她筹备了三天,翻箱倒柜找出佣人阿香压箱底的粗布褂子,拿烧过的木炭把袖口磨出毛边,最绝的是用黄栀子熬水染黄了半口牙。

翁瑞午蹲在灶披间帮忙熬药汤时直叹气:"何苦作践自己?"

陆小曼往脸上抹着锅底灰:"总得让东洋人看得明白,陆小曼宁做乞丐不当汉奸。"

要说陆小曼的硬气,得从她父亲陆定说起,这位老同盟会员当年变卖家产资助革命,孙中山在广州开府时,陆家公馆的保险柜里锁着的是军政府的汇票。

1915年袁世凯称帝,陆定把女儿送进北平圣心学堂那会儿,怎么也想不到二十年后自家闺女要靠装疯卖傻保全名节。

十九岁嫁给王赓那场婚礼,上海滩的报纸连着登了三天喜讯,新郎是西点军校毕业的武官,新娘是精通三国语言的名媛,金童玉女的佳话传遍黄浦江。

可陆小曼在洞房夜就哭湿了鸳鸯枕——王赓连交杯酒都没喝完就被紧急军务叫走,留她对着龙凤喜烛坐到天明。

遇见徐志摩是在北平的琉璃厂,那天她穿着月白缎子旗袍在荣宝斋挑信笺,诗人捧着新诗集撞翻了砚台,墨点子溅上她绣鞋。

赔罪的咖啡喝成了私奔的壮行酒,六国饭店的旋转门转出了民国最轰动的离婚案,为着这场爱情,陆小曼打掉了四个月的孩子,落下一辈子的腰痛病。

徐志摩出事那天,她正在烟榻上抽大烟止痛,邮差送来的电报被翁瑞午截下,这个跟了他们夫妻五年的推拿大夫第一次红了眼眶。

停灵在济南的七天里,陆小曼把徐志摩送她的玳瑁发夹掰成两半,一半随棺入土,一半藏在贴身的香囊里。

日本人第二次登门是在腊月二十三,小年夜飘着雪珠子,陆小曼裹着补丁摞补丁的棉袍,把炭盆里烧着的《新月》诗集往门口踢。

这回带队的换了文职官员,皮包里除了银元还有盒西洋参。"陆女士若能出席新年茶会,皇军愿意资助您重版徐先生遗作。"

这话戳得她心口生疼,当年徐申如老爷子就是拿出版权要挟她离开徐志摩。

翁瑞午从药铺抓药回来,正撞见陆小曼举着裁纸刀要割《爱眉小札》的手稿,这个总穿着阴丹士林长衫的苏州男人夺下刀,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志摩兄若在,定不愿见你这般自苦。"

陆小曼望着窗棂上结的冰花,想起徐志摩曾说她要活成寒梅,"越是冰天雪地,越要开得精神"。

往后的年月里,她真的活成了弄堂里的"梅先生",日本人投降那年春天,有汉奸文人想拉她进"文化协会",拎着两袋洋面粉上门。

陆小曼蹲在门口择野菜,把枯黄的荠菜根扔到来人锃亮的皮鞋上:"吃惯了粗茶淡饭,消受不起精米白面。"这话后来传遍上海文艺界,连杜月笙听了都竖大拇指。

要说陆小曼晚年最得意的事,当属1961年卖貂皮大衣请客那回。

政府要给外交使团备国礼,找她牵线求画,她把压箱底的银狐裘卖了,换回四只阳澄湖大闸蟹,请来海派三大家。

陆小曼最后的日子是在华东医院的病房里度过的。床头摆着徐志摩戴过的金丝眼镜,窗台上养着翁瑞午送的君子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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