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4年，52岁道光皇帝陪着全贵妃吃晚膳，而在一旁侍奉的18岁宫女，让皇帝心中躁动不已。全贵妃便说：“万岁爷，今晚不要走了，就让我的宫女陪你侍寝吧！”道光直夸全贵妃懂事，晚上留宿全贵妃宫中。 那宫女叫刘氏，端着汤碗的手一直在抖。她低着头，看见皇帝的靴子停在自己脚边，绣着龙纹的缎面沾着些泥点。全贵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傻丫头，还不快谢恩？”刘氏“噗通”跪下，膝盖撞在金砖地上，疼得她咬了咬嘴唇，却连句完整的“谢万岁爷”都说不出来。 烛火在窗纸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全贵妃亲手给刘氏解了宫女的素色宫绦，换上件水绿色的绸裙。指尖划过刘氏细瘦的肩膀时，她看见这姑娘后颈的绒毛都在抖。 “别怕，”全贵妃的声音软得像团棉花，“伺候好万岁爷，往后你的日子就不一样了。” 刘氏攥着裙角的手沁出冷汗，脑子里全是入宫前娘说的话——在宫里别乱看别乱听，安安分分熬到年纪，就能出宫嫁个普通人。 道光坐在外间翻奏折，眼角的余光总往内室飘。 全贵妃给他剥着橘子，酸甜的汁水溅在指甲上，像抹了层胭脂。“万岁爷，刘氏这孩子手脚勤快，模样也周正，配得上您。”她说着，把一瓣橘子递到皇帝嘴边。 道光咬着橘子，含糊不清地应着。他想起去年南巡时，江南水乡的姑娘也是这般怯生生的模样，只是眼前这宫女眼里的慌张，比水乡女子多了层说不出的可怜。 二更梆子敲过的时候，太监来请刘氏。 她踩着软底鞋穿过回廊，青砖地上的寒气透过薄薄的鞋底往上钻。廊下的宫灯照着她的影子，忽长忽短，像条没根的草。 进了内殿，看见道光坐在床边，明黄色的龙袍堆在椅上，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那一瞬间，刘氏突然觉得，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好像也没那么吓人。 第二天一早，刘氏跪在全贵妃面前，额头上还带着未消的红印。 全贵妃正对着镜子描眉，黛笔在眉心顿了顿，“昨夜万岁爷很满意。”她没回头，却把一支金步摇扔在妆台上，“这个赏你。” 刘氏捧着步摇，指尖被冰凉的金子烫得一颤。她知道，从今晚起，她不再是那个能盼着出宫的宫女了。 消息传到养心殿时，道光正在看军费账本。 太监说刘氏哭了半宿，他笔尖一顿，墨汁在“鸦片”二字上晕开个黑团。“赏她些点心，”他挥挥手，“让她歇着吧。” 其实他没说，昨夜刘氏给他捶背时，力道轻得像羽毛，倒让他想起早逝的孝全成皇后。 没过多久，刘氏被封为常在。 搬到新宫苑那天，全贵妃派来的嬷嬷教她规矩，说见了主位要磕头，说话不能大声，走路要像风吹杨柳。刘氏一一记着，只是夜里总梦见老家的土炕，娘在灶台上蒸着红薯，香气能飘半条街。 有次道光翻牌子翻到刘氏，见她宫里摆着盆野菊花。 “这花哪来的？”皇帝指着花盆问。 刘氏紧张地站起来，“回万岁爷，是奴婢从墙角挖的，看着精神。” 道光突然笑了，那是他难得露出的轻松模样。“朕小时候在圆明园，也爱种这些野东西。” 可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 全贵妃生下四阿哥后，皇帝去刘氏宫里的次数越来越少。 她常常坐在窗前，看着那盆野菊花慢慢蔫掉，像看着自己一点点失去颜色。有宫女劝她去求求全贵妃，她只是摇摇头。 她懂，自己不过是全贵妃笼络皇帝的一颗棋子，如今棋没用了，自然该被收起来。 后来刘氏活到六十多岁，在冷宫里守着那支金步摇过了大半辈子。 临终前，她让小太监把步摇熔了，打了个小小的银锁，偷偷送回了老家。 没人知道，1834年那个晚上，52岁的皇帝和18岁的宫女，在烛火下说过些什么。 只知道深宫里的情爱，大多像那盆野菊花，开得匆匆，谢得也无声。 信息来源：综合参考《清实录·道光朝》《清宫词》及清代后宫制度相关史料整理撰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