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21岁的知青李文忠，救起一名11岁的落水女孩，当女孩醒来睁开眼睛看到他，说了一句惊掉下巴的话：“你要等我长大，我要嫁给你！”然而10年后，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在陕西马家堡的河边，李文忠刚把女孩抱上岸时，她浑身湿透，嘴唇发紫。掐着人中救醒后，这名叫刘俊霞的小姑娘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围观的村民哄堂大笑，李文忠也只当是童言无忌，笑着摆摆手回了知青点。 没成想这姑娘认了真。第二天起，李文忠在哪干活，刘俊霞就拎着个小竹篮跟到哪。他割麦子，她就坐在田埂上啃馍；他修水渠，她就蹲在旁边看蚂蚁。 有人打趣：“文忠，你这小媳妇够黏人啊。”刘俊霞立马仰起脸：“我就是他媳妇！” 李文忠嘴上说“别瞎闹”，心里却觉得这娃实在可爱，偶尔会把省下的窝头分给她。 三年后知青返城，李文忠收拾行李时，刘俊霞红着眼圈塞给他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地址。 “你一定要等我。”她拽着他的衣角，比当年在河边时认真多了。 李文忠点点头，踏上了回北京的火车。他以为这只是一段难忘的回忆，却没料到每周都会收到陕西寄来的信。 信里，刘俊霞会写村里的玉米收了多少，会问北京的电车是不是比牛车快，偶尔还会夹一片晒干的枫叶。李文忠起初回信教她认字，后来开始讲城里的新鲜事。 1977年冬天，他在信里说：“高考恢复了，我想试试考大学。”没过多久，收到的信里字突然工整了许多，末尾加了句：“我也要考，考去北京找你。” 李文忠考上大学那天，特意跑到邮电局发了封电报。接下来的日子，他一边上课，一边等着那个陕西姑娘的消息。 1979年秋天，他在宿舍楼下被人叫住，回头看见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手里攥着本《大学语文》。 “李文忠？”姑娘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是刘俊霞，她考上了隔壁的师范学院，报到第一天就按着地址找来了。 站在眼前的姑娘已经长到他肩膀高，说话时带着点陕西口音，却比记忆里沉稳了不少。 那天他们在操场边坐了一下午，刘俊霞讲她怎么白天挣工分，晚上在煤油灯下刷题，李文忠才知道，那句“等我长大”不是随口说说。 大学四年，两人成了校园里最特别的一对。他带她去图书馆占座，她帮他洗攒了一周的衣服。 有同学开玩笑说“你这是捡了个小媳妇”，李文忠这次没反驳，只是看着身边低头看书的姑娘，嘴角忍不住上扬。 刘俊霞偶尔会翻出当年那张纸条，指着上面的字笑：“你看，我没骗你吧。” 1982年夏天，他们在学校附近的胡同里租了间小屋。结婚那天，没有婚纱，刘俊霞穿的还是那件蓝布衫，只是洗得更软了。 李文忠看着她往墙上贴“囍”字，突然想起十年前在河边，那个浑身湿透的小姑娘攥着他的手，说“要嫁给你”。 后来有人问起这段缘分，李文忠总说：“是她追的我。”刘俊霞就会接一句：“是他先等我的。” 其实他们都知道，那些年的书信，那些灯下的苦读，那些隔着千里的牵挂，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 就像地里的麦子，得经春种秋收，才能等到饱满的颗粒，缘分也是如此，得靠两个人慢慢熬，才能熬出甜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