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冈山功臣袁文才被错杀之后,他的遗孀谢梅香花了八天的时间才找到丈夫的遗体,之后她带着五个孩子逃亡二十年,井冈山女红军彭儒在分别44年后重返井冈山,探望谢梅香。 八天找一具遗体,在1930年的井冈山密林里,这哪是寻找,分明是在刀尖上挪步。袁文才是井冈山的“山大王”出身,跟着毛泽东闹革命,把自家的粮仓、枪支全献给了红军,最后却落得个“通敌”的罪名被处决。 谢梅香找到袁文才时,他的遗体已经被草草掩埋在乱葬岗,后脑勺的弹孔里还渗着血。她用衣襟蘸着溪水擦拭丈夫的脸,发现他紧咬的牙关里还卡着半片烟叶——那是井冈山的老表们最常抽的旱烟。“文才啊,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瑞金的红墙吗?”她跪在坟前,把三个孩子揽在怀里,最小的女儿还在襁褓里,根本不知道父亲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 那天夜里,谢梅香背着包袱,一手牵着4岁的儿子袁耀烈,一手抱着襁褓中的女儿,在山林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她不敢走大路,专挑野兽踩出来的小径,荆棘划破了她的手背,血珠滴在枯叶上,像撒了一路的红豆。走到第三天,干粮吃完了,她带着孩子们挖野菜充饥,儿子饿得直哭,她就把自己的奶水挤出来抹在孩子嘴上:“忍忍,过了这片林子就有村子了。” 其实她心里清楚,哪里还有村子?自从袁文才被错杀,附近的村民都怕被牵连,见到他们母子就关门。有一次他们躲进一户人家的柴房,屋主发现后抄起扁担就赶:“快走!国军三天两头来搜查,别害我们!”谢梅香跪在地上磕头,额头磕出血来,屋主才扔给她两个冷窝头。 逃亡路上,谢梅香把两个女儿都送给了人家做童养媳。大女儿袁华香被送到三十里外的山坳,临别的时候,孩子死死攥着她的衣角不肯松手,谢梅香狠下心掰开女儿的手指:“跟着阿婆有饭吃,娘过些日子就来接你。”可这一别,就是二十年。 1932年,谢梅香在锡坪遇到了袁文才的老部下肖福开。肖福开也是被追捕的红军,两人在破庙里拜了天地,肖福开说:“嫂子,我这条命是团长给的,以后我替他护着你们。”此后肖福开白天进山打猎,晚上编竹筐换钱,谢梅香则给地主家洗衣服,一家人靠吃野菜糊糊度日。有年冬天,小儿子袁耀厚发起高烧,家里连买药的钱都没有,谢梅香抱着孩子在雪地里跪了一夜,直到天亮才等来一位采药的老郎中。 这二十年里,谢梅香最怕听见狗叫声。每次国军进山搜查,她就带着孩子们躲进山洞,用茅草堵住洞口,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和犬吠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有一次国军放火烧山,浓烟呛得孩子们直咳嗽,她用身体护着孩子,在火海里滚了半里地才逃出生天。 1950年,袁文才被平反的消息传到井冈山,谢梅香却不敢相信。她躲在深山里,让肖福开下山打听,直到看见政府送来的烈士证明书,才敢带着孩子们回到马源坑的老房子。可老房子早就被烧得只剩断壁残垣,邻居告诉她:“你们走后,国军来抄了三次家,连门槛都撬走了。” 1974年,彭儒终于在一间土坯房里找到了谢梅香。当年英姿飒爽的女红军,如今已是满头白发的老人。彭儒握着谢梅香的手,发现她的掌心全是老茧,指甲缝里还嵌着洗不掉的泥垢。“梅香姐,苦了你了。”彭儒哽咽着说。谢梅香摇摇头:“我苦点没啥,就是文才他……”话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那天晚上,谢梅香翻出一个布包,里面是袁文才的旧军装、两枚生锈的奖章,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袁文才穿着军装,腰间别着匣子枪,笑得像个孩子。“他走的时候,连张像样的照片都没留下。”谢梅香轻轻抚摸着照片,“这些年我总梦见他站在村口,说要带我们回家。” 有人说,袁文才是被历史的尘埃掩埋的英雄。可那些尘埃里,分明藏着谢梅香二十年的血泪。她不是烈士,不是功臣,只是一个在苦难中坚守的妻子、母亲。当我们在纪念馆里瞻仰英雄的事迹时,是否还记得,在那些被历史遗忘的角落里,还有这样一位老人,用一生的等待,守护着一份永不褪色的忠诚?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井冈山功臣袁文才被错杀之后,他的遗孀谢梅香花了八天的时间才找到丈夫的遗体,之后她
佳佳怡
2025-07-29 14:3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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