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导演筹拍《狂飙》时,想找一个人饰演剧中“小混混”李宏伟,可面试了很多人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没想到,张译推荐阿如那,网友惊呼:这简直就是本色出演。
2021年的《狂飙》剧组,导演徐纪周对着监视器叹气 —— 面试了三十多个演员,愣是没找到能演 “李宏伟” 的人。
这个角色是个嚣张的小混混,得有股 “天老大我老二” 的混不吝劲儿,可来试镜的不是太刻意,就是少了点骨子里的野气。
“试试阿如那?” 张译拿着剧本走过来,“他在《驴得水》里演的铜匠,从老实人黑化那段,够狠。”
导演眼睛一亮。
阿如那这个名字,他有点印象。当年《驴得水》里,那个被欺负到爆发的铜匠,眼神里的狠劲让人后背发毛。
可联系上阿如那后,对方却一口回绝:“导演,我想演好人,之前演铜匠被网暴怕了。”
徐纪周在电话里笑了:“这个角色不一样,够坏,但也够有层次,演好了反而能让观众记住你的演技,这才是真‘洗白’。” 这句话戳中了阿如那——他知道,演员的价值从不是角色的善恶,是能不能让角色活起来。
进组第一天,阿如那就给了所有人一个惊喜。
他染了头黄毛,穿件不合身的花衬衫,走路时肩膀一颠一颠,脚后跟总不着地,说话时故意把下巴抬得老高,眼神里带着股 “你不服就干一架” 的挑衅。
导演看着监视器里的他,突然说:“这哪是演啊,他就是李宏伟本伟。”
为了找 “小混混” 的感觉,阿如那泡在城中村的台球厅,看那些无所事事的年轻人怎么抖腿、怎么骂街、怎么用眼神挑衅。
他发现这些人走路总爱缩着脖子,像是随时准备干架,又像是怕被人认出来,于是把这个细节加到了戏里。
有场戏他跟高启强对峙,缩着脖子踮着脚,双手插在裤兜里,明明个子没对方高,气势却一点不输。
最让人叫绝的是强吻程程那场戏。剧本里只写了 “李宏伟调戏程程”,实拍时,阿如那突然一把攥住曲栅栅的手腕,低头就吻了上去。
曲栅栅愣住了,眼里的惊慌和厌恶全是真的 —— 她根本不知道有这个环节。喊 “卡” 的瞬间,阿如那赶紧松开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临时加的戏,没提前说。”
导演却拍着他的肩膀叫好:“就是这种真实的冒犯感!” 这场戏播出后,观众隔着屏幕都想冲进剧里揍李宏伟,有人在网上骂 “这演员太坏了”,可转头又夸 “演得真带劲”。
阿如那看着评论,心里踏实了 —— 被骂,说明演到位了。
其实他早就习惯了这种 “被骂”。《驴得水》上映时,有观众跑到他微博底下骂 “铜匠太恶心”,他难受了好一阵子,后来才想通:“观众恨角色,说明他们信了这个角色。” 这次演李宏伟,他索性彻底放开,把那些藏在生活角落里的 “恶”,一点点挖出来,摊在镜头前。
拍李宏伟被高启盛弄死那场戏,阿如那提前三天没怎么睡觉,让自己状态看起来萎靡又惊恐。
被按在地上时,他的挣扎不是演的,是真的用尽了力气,连指甲缝里都蹭满了泥。
监视器前的徐纪周叹了口气:“这孩子,是真敢对自己下狠手。”
《狂飙》播出后,阿如那走在街上,总有人指着他说 “那不是李宏伟吗”。有次去菜市场,卖菜阿姨挥着茄子追他:“你个小混混,下次演个好人!” 他笑着点头:“好嘞,阿姨您放心。”
他知道,观众骂的是李宏伟,记的是阿如那的演技。这个从内蒙古草原走出来的演员,既没有流量明星的颜值,也没有背景,只能靠一个个角色凿出自己的路。
就像他说的:“长得普通没关系,把每个角色演得不普通,就行。”
如今再有人问他 “怕不怕被定型成反派”,阿如那总会想起张译的话:“演员的战场在镜头里,不在评论区。” 李宏伟这个角色,不是他的终点,是他证明自己的又一块基石——毕竟,能让观众恨得牙痒痒,也是一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