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8月,在西南联大任教的吴宓,被国民政府教育部聘为英国文学“部聘教授”,这是一项极高的荣誉,每个领域只选1人,全国只有16人入选。让吴宓感到欣慰的是,当年的“哈佛三杰”陈寅恪、汤用彤和他本人,同时位列其中。 吴宓的学术生涯,就像一本书,翻开每一页都能看到坚持和才华的痕迹。他1894年生于陕西泾阳,家里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也重视教育。小时候,他就对中西文化感兴趣,后来考入清华学堂,那可是当时顶尖的学府。在清华,他打下了扎实的英文基础,也开始接触西方文学。1917年,他拿到了哈佛大学的奖学金,远渡重洋去深造。在哈佛,他专攻英国文学,尤其是浪漫主义诗歌,还跟陈寅恪、汤用彤成了好友。这三人各有专长,但都对学术有种近乎执拗的热爱,因此被并称为“哈佛三杰”。 回国后,吴宓没选择轻松的路。他先在东南大学教书,后来辗转多地,始终专注于英国文学研究。他的课堂不死板,讲起济慈、雪莱这些诗人的时候,总能让学生听得入迷。他还翻译了不少英文作品,想让中国读者也能感受到西方文学的魅力。不过,那时候国内动荡,教书条件艰苦,工资也低得可怜。吴宓却从没抱怨过,他觉得自己肩上有责任,要把学问传下去。 到了1942年,抗战正激烈,西南联大在昆明艰难支撑。吴宓带着一腔热血加入进来,继续教英国文学。那年8月,国民政府教育部搞了个“部聘教授”的评选,算是给战时学术界打一针强心剂。这荣誉不光是给钱多,更是象征着国家对学者的认可。吴宓入选了,陈寅恪和汤用彤也一样。这对他来说,既是意外之喜,也是多年努力的回报。要知道,那时候全国学术资源匮乏,能出头全靠真本事。 吴宓的学问可不是靠运气堆出来的。他研究英国文学时,不光看表面,还会结合中国文化去理解。比如,他觉得济慈的诗跟中国古典诗歌有相通之处,都重情感、重意境。这种中西结合的视角,在当时特别新颖。他的学生回忆,吴宓讲课从不照本宣科,总是鼓励大家多思考、多质疑。他的书桌上永远堆满了书,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着心得,连字迹都透着一股认真劲儿。 当然,吴宓也不是没遇到过挫折。抗战时期,生活条件差到不行,西南联大的教室有时候连窗户都没有。他身体也不好,经常生病,但硬是咬牙坚持上课。有时候,他还得面对学术圈的争论,有人觉得他太注重西方文学,不够“爱国”。吴宓从不跟人吵,他用行动证明,把西方学问引进来,是为了让中国文化更丰富。他跟陈寅恪、汤用彤的友谊也在这些艰难岁月里显得更珍贵,三人互相支持,成了彼此的精神支柱。 “哈佛三杰”这个称号,其实不只是荣誉,更像是一种责任。陈寅恪研究史学,汤用彤钻研哲学,吴宓专注文学,三人各有天地,却都为中国学术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吴宓拿到“部聘教授”时,已经48岁了,头发都有些花白,但他还是那个热爱学问的老男孩。他常说,学术不是为了名利,而是为了让后人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西南联大的日子虽然苦,但吴宓从没后悔过。他觉得自己能在这儿教书,能跟一群年轻人分享知识,就是最大的满足。1942年的那份聘书,不仅是对他个人的肯定,也是对整个学术圈的一种鼓舞。那16个人里,每一个都是顶尖高手,吴宓能名列其中,真的是实至名归。 后来,吴宓继续在教育和研究上默默耕耘。他没写过什么自吹自擂的文章,也没追求过显赫的名声。他的生活很简单,除了教书就是读书,连业余时间都用来整理笔记、写论文。他的学生里,不少人后来成了文学界的骨干,他们提起吴宓,总是满怀敬意,说他是个真学者,没一点架子。 吴宓的故事,其实挺接地气的。他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学术明星,而是实实在在靠努力拼出来的普通人。他的成功,靠的是对学问的热爱和对学生的责任感。1942年的“部聘教授”荣誉,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亮点,但绝不是全部。他的坚持和付出,才是他留给后人最宝贵的东西。 说到这儿,不得不提一句,吴宓跟陈寅恪、汤用彤的友谊,也让人感慨。那时候不像现在,通讯发达、交通方便,三人能聚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对学术的共同追求。抗战期间,他们在西南联大重逢,彼此鼓励,才撑过了那段艰难岁月。这份情谊,比任何荣誉都来得珍贵。 吴宓的学术路,充满了挑战,也充满了意义。他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了知识的力量。1942年8月的聘书,是对他最好的肯定,也让“哈佛三杰”的名字更加响亮。他们的故事,值得我们好好回味。
1942年8月,在西南联大任教的吴宓,被国民政府教育部聘为英国文学“部聘教授”,
阳光少年万德努
2025-07-26 03:5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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