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西路军政治部主任张琴秋被俘,马家军旅长问她:“你是不是张琴秋?”张琴秋沉思少许,摇头道:“不是,我只是一个伙夫。” 1937年初,祁连山深处寒风刺骨,积雪没膝,西路军在这里遭遇重创,部队被马家军包围,因兵力悬殊,西路军伤亡惨重,大部分官兵倒在山谷之间,残余部队被迫分散突围,许多人流落荒山,无人接应。 张琴秋是西路军政治部主任,此前,她跟随部队多次转战,已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当时,她刚从川陕根据地调入西路军,身体本就不佳,祁连山上没有食物,冰雪封山,她靠嚼树皮和喝雪水维持生命。 衣物破旧,棉絮外露,脚上的布鞋早已湿透,她曾试图靠手枪了结,但枪膛已空,她挣扎着在山中躲避搜捕,四处无援,孤身一人,最终下山寻找活路。 下山不久,她在山口被马家军巡逻部队发现,士兵看她穿的是红军旧军装,便将其押回,初时她并未暴露身份,只被当作普通战士关押处理,马家军俘虏了不少女兵,这样的情况并不罕见,未引起注意。 几天后,西路军重要领导人名单传至马家军指挥部,一位旅长获知张琴秋极可能在他们手中,便开始逐一审讯女俘。 他认为若能找到此人,便能获得重赏,他命士兵带出几个可疑对象进行辨认,张琴秋此时体力严重透支,面容憔悴,衣衫褴褛,已与先前判若两人。 她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她说自己是炊事员,不识字,只负责烧火做饭,因为长期在川陕根据地工作,她讲话时带有四川口音,而敌人掌握的资料中写她是浙江人,口音不符,旅长便将她排除在外。 她被分配到西宁一间羊毛厂里,和其他俘虏一起干活,每日清早开工,挑羊毛、捡杂草,直到深夜才能休息。 在羊毛厂的日子极其艰苦,她的任务是用手把羊毛堆里的碎木屑挑出来,这份工作单调辛苦,手指常常被刺伤,伤口里塞满毛絮。 厂里没有热水,她只能用冷雪洗手,她从不多言,每日专注于自己的活计,尽量不引起注意。 毛纺厂隔壁是个剧团,里面聚集了许多被俘的红军文工人员,某天,有一位女俘看见厂外晾衣绳上挂着一条补丁裤子,补丁的针脚是她熟悉的十字回针。 这位女俘曾是张琴秋的勤务员,认出这是张部长的衣物,她通知剧团内的几名地下党员,想方设法把张琴秋调来剧团担任炊事工作。 张琴秋被安排在剧团厨房,她一度怀疑这样会暴露身份,但仍服从安排,不久后,一名与剧团有旧怨的女叛徒在厨房看到她,认出她真实身份,敌人当即将她转押西宁党部,情报上报至马步芳处。 此时青海党部正在严查西路军高级干部去向,他们决定将张琴秋押往南京,交由国民党中央处理。 从西宁出发时,沿途管押严格,一路换乘火车与卡车,食物不足,路况恶劣,同行还有其他被俘的红军人员,张琴秋在途中保持沉默,不表情绪。 她在南京被关进反省院,单独囚禁,敌人对她施以高压审讯,试图逼她招供红军机密,但始终未得一字。 监狱条件恶劣,潮湿阴暗,她每天只能吃一点稀饭,常常浑身湿冷,期间,她曾被送去医务所检查身体,却因抵抗情绪强烈而被送回牢房。 随着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国共开始接触,张琴秋的案件被提上谈判桌,在周恩来与共产党方面多方交涉下,国民党最终同意释放张琴秋,她出狱后先送往西安短暂休整,随后转送延安。 她回到延安那天,是1937年10月的一个清晨,天气转凉,毛泽东安排厨房熬了一锅小米粥为她接风,她喝下三碗,一言不发,眼泪止不住地流,在场的同志看到她衣衫破旧、面容枯槁,无不动容。 张琴秋被俘期间始终未透露身份,靠一口口音和一段谎言隐瞒下来,她躲过枪口、穿越牢笼,回到革命队伍后没有休息,继续投入工作。 她把在敌后生活的经验整理成文字,为党校课程提供教材,提醒后来者珍惜隐蔽战线上的每一次机会。 张琴秋活下来,是靠意志,更靠智慧,那句“我是伙夫”,是她在最危险时刻作出的选择,也成为她人生最重要的一次决断。
1937年,西路军政治部主任张琴秋被俘,马家军旅长问她:“你是不是张琴秋?”张琴
墟史往事
2025-07-24 09:5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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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八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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