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利亚德鲁兹人:在血与信仰之间,被时代甩下的人 苏韦达的血还没干,德鲁兹人就又成了中东这盘棋上最容易被牺牲的那枚子。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一个几百万人口、分布在叙利亚、黎巴嫩、以色列之间的宗教少数派,本该悄无声息地继续他们几百年来的生存哲学:低调、忠诚、务实、不碰风头。但这套百试不爽的活法,在今天的中东,正在失效。 苏韦达的火,是叙利亚新政府点的。名义上是“重建秩序”,实则是对边缘地带武装势力的清洗。可一脚踩在德鲁兹人头上,就不是普通维稳了。他们不是叛乱者,却也从不彻底归顺政权。政府军一出手,德鲁兹武装就反击,街头巷战拉开,死的多是被夹在中间的平民。 没人真的关心德鲁兹人是怎么想的。他们活成了一种“中间态”:不够强大,不够听话,更不够值钱。 而以色列,向来对德鲁兹人“一边庇护、一边利用”。国内德鲁兹社区一闹,以色列军队立马借题发作,空袭大马士革。表面上是在保护同胞,实际上是惯用的对外强硬——顺手在德鲁兹人背后再插一刀。叙利亚的德鲁兹人清醒得很,他们知道,这种“保护”,换来的只是更大的不信任。连个投靠的机会都没有。 历史不是第一次给这个民族开玩笑。上世纪50年代,叙政府就曾血洗德鲁兹人聚居地,炮火把整座城都掀翻。这片土地上的老一代人,是靠“记仇”活下来的。这也是为什么德鲁兹人可以忍,但从不会忘。 今天苏韦达的战斗,不过是几十年来积压的账一次性清算罢了。 他们的信仰,本就不合主流。封闭、神秘、混合希腊哲学和古波斯教义,像极了一种拒绝被现代性驯化的顽固姿态。这种姿态,在当下的叙利亚,是危险的。尤其是在所有派别都被逼站队的今天,德鲁兹人的“中立”开始变得扎眼。 所谓中立,其实只是没人来拉拢你。真正的边缘化不是被压迫,而是连利用价值都被看穿。 德鲁兹人的生存逻辑,一直是“效忠所在国”。叙利亚的听命于阿萨德,黎巴嫩的夹在真主党与基督教派之间周旋,以色列的则当兵、服役、入政坛,俨然一副“最爱国的少数族裔”模样。表面看是高度适应,实则每一步都在打碎身份再重组。 这种策略,过去有效,是因为大国之间的火还没烧到他们身上。可现在,火来了,躲都来不及。 苏韦达一炸,连串效应不止在叙利亚。黎巴嫩德鲁兹派系开始躁动,以色列国内德鲁兹群体则借机表达长期压抑的不满。他们在这个国家出过高级将领、内阁成员,却依然被当成“可以服役但不能抱怨”的工具人。 2018年的“犹太民族国家法”直接打了这些人的脸——你可以为国捐躯,但永远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德鲁兹人太知道怎么在夹缝中活着,可这次,他们被历史的车轮压到了底下。不是踩错了步,而是连站的地方都被铲掉了。 他们想自保,想继续那个“低调活着”的剧本。可偏偏现在,是一个讲求阵营、身份、忠诚度和流血的年代。他们的哲学,成了妨碍别人叙事的刺。 没人喜欢“看不懂”的角色,更没人喜欢“站在中间”的人。德鲁兹人之所以危险,不是因为他们反抗,而是因为他们不听从。 所以政府要清剿、以色列要表态、部落要报仇,最后德鲁兹人还得回到老一套:自己拿枪、自己埋人、自己埋怨。 坦克走后,苏韦达城破。烟雾未散,街头满是烧焦的尸体和废墟。阿扎姆,这个逃亡海外的德鲁兹作家,只能从电话那头听说自己的姑姑死在家门口。他说他“既不悲观,也不乐观”,那是德鲁兹人一贯的说法。 他们从不喊口号,只靠一口气吊着。这口气,一半是祖宗留下的,一半是被别人逼出来的。 而现在,连这口气,也快没了。 参考资料:《 叙利亚新政府军下令开始屠城!男女老少全部被杀,内乱再次爆发!-搜狐新闻 》
叙利亚苏韦达巷战,阿拉伯部落民兵进城以后,开始集体处决德鲁兹人。当地时间7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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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好
造物主没计的人类要是都是善良的人该有多好呀[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