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的故事》:童年逝去,光阴不再,唯有蝉鸣过后,才重新想起那年的故事   说

阿离言娱乐说 2025-07-18 15:03:05

《光阴的故事》:童年逝去,光阴不再,唯有蝉鸣过后,才重新想起那年的故事   说起二十多年前的台湾影坛,绕不开一场叫“新电影运动”的浪潮。   而这场运动的开山之作,竟是一部由四位导演合力拍出的集锦片,《光阴的故事》。   这部电影不只是一部电影,更像一个时代坐标,刻下了八十年代台湾社会和年轻人的成长印记。更有意思的是,它用一种近乎颠覆的拍法,捕捉了个体从青涩到成熟的演变,也由此开启了一场电影语言的悄然革新。   这究竟是怎样一部电影,能让观众既看到自己的影子,又领略到一种全新的叙事方式,甚至引领了一个时代的风潮?   不同于传统电影,《光阴的故事》由四个独立的故事组成,分别对应童年、少年、青年和成年。第一个故事里,导演陶德辰描绘了一个叫小毛的男孩。   他宝贝似的藏着自己的恐龙模型,这在大人眼里却成了“呆”。母亲偏爱弟弟,亲戚随口嘲讽,这些都像针一样扎进他敏感的内心。   在学校,恐龙模型又成了同学捉弄他的由头。直到活泼的女孩小芬搬来隔壁,她的友善成了小毛童年里唯一的光。可好景不长,小芬很快搬走,把初尝友谊的甜蜜和失去的苦涩,一并留给了小毛。   而故事的第二个篇章《指望》,则出自杨德昌之手。这可以说是整部电影的题眼,也预示了一位电影大师的登场。主角换成了少女小芬,她与母亲、姐姐挤在拮据的家里。青春期的萌动,随着家中来了一位高大帅气的男大学生租客而被点燃。   小芬小心翼翼地试探,鼓起勇气想借着问功课搭讪,谁知却撞见他早已和自己的姐姐走到了一起。这场无声的暗恋,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不过,杨德昌的野心不止于此。在小芬身边,还有一个瘦弱、怯懦的眼镜男孩小华,他的存在仿佛就是导演本人的投射。   小华陪着小芬在夜色里学骑自行车,一次次摔倒又爬起,既是成长的隐喻,也是青春友谊的慰藉。更重要的是,在这些个人情感的细枝末节背后,杨德昌悄悄塞进了更宏大的时代背景,电视里播放着越战新闻和披头士乐队,姐姐的录音机里流出西洋摇滚乐。   个人的青春迷惘与六十年代台湾的社会变迁,就这样被不动声色地编织在了一起。   光阴流转,影片的后两个故事接续探讨了大学时期的懵懂爱恋与步入婚姻后的现实摩擦。从暗恋不敢言,到鼓起勇气表白;从新婚的甜蜜,到为生活琐事争吵。   这些片段串联起来,描摹出一条虽显典型却无比真实的人生轨迹。小毛和小莉从校园情侣到年轻夫妻,他们遇到的困境,或许也是银幕下无数人的困境。当小毛忘带钥匙被邻居家的狗吓得狼狈不堪,最终与赶回来的小莉相拥而泣时,他明白了,爱是抵御生活难关的最后防线。   《光阴的故事》的四个片段,其实是四位导演对人生的不同切片。而杨德昌的《指望》,无疑是其中最具启发性的部分,它几乎奠定了他日后所有长片的基调。   从他早期编剧的《1905年的冬天》,到后来的《海滩的一天》《恐怖分子》,杨德昌始终偏爱以女性视角展开叙事。   无论是《指望》里情窦初开的小芬,还是《海滩的一天》里经历婚姻围城与丈夫失踪的林佳莉,她们敏感的内心世界与对周遭时代的反思,在当时以男性为主导的台湾电影中,显得尤为突出。   进一步看,杨德昌的革新更体现在叙事手法上。他早早地就厌倦了平铺直叙。到了他的电影处女作《海滩的一天》,这种探索更是发挥到极致。   影片通过林佳莉的回忆展开,时间线在过去与现在之间自由跳跃、穿插,横跨十几年的故事被巧妙地打碎重组。这种看似杂乱的叙事,恰恰精准模拟了记忆的运作方式,也让一个女性的半生浮沉显得格外真实而厚重。   说白了,杨德昌关心的不只是“讲了什么故事”,更是“如何去讲故事”。   在视听语言上,杨德昌同样追求极致。他与音效师杜笃之的合作,让声音不再是台词的附庸,而是营造空间感、推动叙事的关键。而在摄影上,他力排众议,大胆启用当时毫无经验的杜可风担任《海滩的一天》的摄影指导。   中影的条条框框差点就把这事搅黄了,幸得主演张艾嘉力保才得以成行。据说两人在片场吵得不可开交,但正是这种对艺术的偏执与碰撞,才诞生了影片中那些细腻、疏离的长镜头和独特的美学风格。   这种不妥协的精神,让他即便在有限的预算和体制的束缚下,依然为台湾电影留下了石破天惊的作品。   回过头看,《光阴的故事》以及由它开启的杨德昌电影生涯,就像一面镜子,照见了不同代际的人们在成长中的迷惘、伤害与希望。   它们之所以能超越时代,恰恰是因为它们剥开了爱情童话的外衣,去触碰个人命运与社会现实之间复杂而微妙的关联。   在飞逝的光阴里,我们或许都会明白,陪伴与爱是可贵的。但这些电影提出的问题更进一步,在不断变化的世事中,一个人该如何确认自我,又该如何与自己所处的时代共存?这或许才是台湾新电影留给我们的,最值得思考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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