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婚生娃,被婆婆欺负,头发都被老太婆扯了一大把,18年了,两娃都是自己带大的,

小张燕 2025-07-11 20:20:38
刚结婚生娃,被婆婆欺负,头发都被老太婆扯了一大把,18年了,两娃都是自己带大的,老太婆也老了,身体不行了。 那天接到老公电话,说婆婆摔了一跤,躺在床上不能动,让我回去照顾。我握着电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18年前的画面突然涌上来—— 她把我刚熬好的鲫鱼汤泼在地上,骂“生不出儿子还有脸喝”;她趁我去地里摘菜,偷偷把我陪嫁的棉被拆了,说“丫头片子用不上这么好的棉花”;最狠的那次,她扯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只因我给女儿买了块花布做新衣裳。 “你倒是说话啊。”老公在那头急了,“医生说要有人贴身照顾,大哥大嫂在外地赶不回来。” 挂了电话,大女儿端来杯温水:“妈,你脸色好差。”她指着我掐红的掌心,“是奶奶的事吗?” 我没说话,看着墙上的全家福,两个女儿笑得眉眼弯弯。18年来,我摆过地摊,送过外卖,晚上等孩子睡了还去工厂缝袜子,硬是把两个丫头供成了重点高中的尖子生。老太婆这18年,除了逢年过节象征性来个电话,从没搭过把手。 “我去吧。”小女儿突然说,“我放暑假了,能帮你打下手。”她攥着我的衣角,“奶奶再不好,也是爸爸的妈啊。” 第二天收拾行李时,翻出个旧布包,里面是当年被扯掉的头发,用红绳捆着。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把布包塞进了箱底。 到老家时,婆婆躺在炕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看见我,浑浊的眼睛动了动,没说话。老公在厨房熬粥,眼圈红着:“她摔断了腿,这几天总喊你的名字。” 我给婆婆擦身时,她忽然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秀啊,”她声音像破锣,“当年是我浑,我对不住你。” 眼泪“啪嗒”掉在她手背上,18年的委屈突然决了堤。我想起大冬天抱着发烧的女儿在医院挂号,想起摆摊时被城管追得抱头鼠窜,想起无数个深夜独自掉眼泪的日子。 “过去的事了。”我抽回手,转身去洗毛巾,却在灶台上看见个眼熟的布娃娃,是当年我给大女儿做的,被老太婆扔在柴房,如今补丁摞着补丁,却被洗得干干净净。 晚上给婆婆喂药,她忽然说:“你摆摊那年,我偷偷在你筐里塞过鸡蛋;你女儿上小学,是我托人找的老师。”她喘着气,“我嘴硬,心里知道你苦。” 老公在门外红了眼眶,原来这些年,老太婆一直用她别扭的方式偷偷帮衬着。 照顾婆婆的日子,我发现她总盯着墙上的日历,在两个女儿生日那天画圈。“我给她们织了毛衣,”她指着炕头的包袱,“不知道合不合身。” 拆开包袱,两件粉色毛衣针脚歪歪扭扭,却绣着小兔子,是女儿们最喜欢的图案。大女儿试穿时,眼泪掉在毛衣上:“奶奶,真好看。” 婆婆去世前一天,拉着我的手说:“秀啊,我这一辈子,就盼着有个孙女,却嘴硬说要孙子。你把她们教得这么好,比啥都强。” 送葬那天,大女儿捧着婆婆织的毛衣,小女儿抱着那个旧布娃娃。风吹过麦田,老公忽然说:“妈昨天跟我说,当年扯你头发,她夜里偷偷哭了好几回,总想着等你气消了,给你赔罪。” 我摸了摸箱底的布包,红绳已经褪色。18年的怨,像被风吹散的麦糠,只剩下老太婆歪歪扭扭的毛衣针脚,和那句迟到了太久的“对不住”。原来日子过着过着,恨就淡了,剩下的,是血脉里扯不断的牵连,和那些藏在时光里,没说出口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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