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到家里才知道,舅舅来家里借钱了,我妈怕我们姐妹有意见,没有借给他,舅舅一脸

陈立振说 2025-07-11 16:44:35
今天回到家里才知道,舅舅来家里借钱了,我妈怕我们姐妹有意见,没有借给他,舅舅一脸伤心的离开了。 我进门时,妈正坐在沙发上发呆,手里攥着块抹布,把茶几擦得能照见人影。爸蹲在阳台抽烟,烟蒂在花盆里堆成了小山。“咋回事?”我放下包,看见妈眼圈红了,“舅舅借钱干啥?” “还能是啥,”爸把烟摁灭,“你表弟要结婚,女方要二十万彩礼,你舅舅把家里的牛和粮食都卖了,还差五万。”妈忽然站起来,往厨房走:“我去给你热饭,锅里炖着你爱吃的排骨。”她的围裙带子没系好,在身后晃悠,像只没力气飞的蝴蝶。 我跟到厨房,看见她对着锅铲发呆,排骨在锅里炖得冒泡,她却忘了翻。“妈,您不是总说舅舅当年帮过咱家吗?”我想起小时候,爸在工地摔断腿,是舅舅背着他跑了五公里山路去医院,夜里就守在病床边,把带来的红糖馒头全塞给我妈。 “我咋能忘?”妈把锅铲往灶台上一磕,眼泪掉在锅里,“那年你爸住院,你舅舅把准备盖房的木料都卖了,说‘救人比盖房要紧’。可现在……”她抹了把脸,“你妹妹刚首付了套二手房,每月还房贷,你孩子要上幼儿园,我手里就这点养老钱,借出去了,你们有事咋办?” 正说着,妹妹打电话来。我刚提了句舅舅借钱的事,她就在那头喊:“妈做得对!上次我借给他的两万块,到现在还没还呢!他总这样,拆东墙补西墙,啥时候是个头?”妈在旁边听见了,抢过电话:“别说了,妈知道该咋办。” 挂了电话,妈坐在小板凳上,从柜子里翻出个铁皮盒。里面是本旧账本,第一页记着:“1998年,借舅舅500元,买种子。”后面还有好多笔,都是舅舅帮衬家里的记录。“你看这笔,”妈指着其中一行,“你上大学那年,你舅舅偷偷塞给你个红包,里面是他打零工攒的三千块,说‘别让孩子在学校受委屈’。” 我忽然想起,那年开学,舅舅送我去车站,背着我的行李走在前面,背影佝偻得像张弓。他说:“丫头,到了学校好好学,缺钱就跟舅舅说,舅舅去工地搬砖也给你凑。”我当时不知道,他刚做完阑尾炎手术,伤口还没长好。 “要不,”我摸出手机,“我跟同事借点,凑够五万给舅舅?”妈按住我的手:“不用,我这有张存折,是你外婆去世前留给我的,说‘不到万不得已别动’,现在……该用了。”她的手指在存折上摩挲,像在摸外婆的手。 第二天一早,我和妈去舅舅家。他正蹲在门槛上抽烟,看见我们,赶紧站起来,手在裤腿上蹭了又蹭。院子里的鸡跑得到处都是,厢房的屋顶漏着个洞,阳光从洞里照进来,落在堆着的杂物上。 “哥,”妈把存折递过去,“这五万你拿着,别跟孩子说钱是我借的,就说……就说是你自己攒的。”舅舅没接,蹲在地上哭:“我知道你们难,我不该来借钱……”妈把存折塞进他兜里:“当年你帮咱家的时候,咋不说这话?” 回程的路上,妈望着窗外的麦田,忽然笑了:“你外婆以前总说,亲戚就像麦子,一茬接一茬,得互相扶着才能长好。”她从包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双新布鞋,“这是给你舅妈做的,她总说脚疼,这布鞋软和。” 过了几天,妹妹给我打电话,语气带着愧:“姐,我昨天去舅舅家了,看见他正给表弟收拾行李,说‘彩礼的事别操心,舅舅有办法’。我把刚发的奖金给了他,还跟他说‘以前是我不懂事’。” 我忽然明白,亲情从来不是算清楚的账,是你难时我搭把手,我苦时你递块糖。就像舅舅当年卖木料救我爸,妈现在拿出养老钱帮舅舅,妹妹放下芥蒂补上前情,那些看似吃亏的付出,其实都在悄悄滋养着亲情的根,让这根在岁月里扎得更深,长得更壮。 上个月表弟结婚,我和妈去喝喜酒。舅舅拉着我妈的手,给她敬了杯酒:“妹子,哥这辈子没本事,总拖累你。”妈笑着摆手:“说啥呢,当年要不是你,我哪有今天。”表弟给我们端来喜糖,说:“我爸总跟我说,要不是姑姑帮忙,这婚结不成。等我过了年,就去城里打工,把钱还给姑姑。”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每个人的笑脸上。我看着妈鬓角的白发,忽然懂得,所谓家人,就是明知道会吃亏,还愿意伸出手;明知道没回报,还愿意掏真心。就像那本旧账本上的字迹,虽然潦草,却藏着最实在的温暖,让我们在这人世间,永远有个可以投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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