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6年,李世民病重,因遭褚遂良诬告,李世民下令处死宰相刘洎。临死之前,刘洎还想上书李世民,澄清自己的忠心,却没能如愿。及至武则天当朝,刘洎的冤案才得以昭雪。 这一年,唐太宗李世民刚御驾亲征高句丽回来。这场仗虽然没彻底失败,但也没达成预期目标,可以说是“未竟全功”。奔波劳累加上战场上的巨大精神压力,回来之后李世民就病倒了,而且病势沉重,一度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 朝堂上,宰相位置重要,刘洎担任侍中(门下省长官,掌管诏令审核,宰相之一)。刘洎性子比较直,说话有时候不太注意拐弯,但公认是有能力、有担当的重臣。 另一位重要人物是褚遂良,当时他任黄门侍郎(门下省副官),掌管门下省具体事务,相当于刘洎的直接副手,更重要的是,他还兼任起居郎,负责记录皇帝的一言一行。 这个位置非常关键,能直接影响皇帝对朝臣的看法。褚遂良学问好,书法尤其是一绝,很得李世民欣赏和信任。 就在皇帝病重、朝野上下忧心忡忡的这个微妙时刻,发生了一件事。 一天,刘洎与几位大臣马周等人去探望了病榻上的皇帝。从宫里出来后,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这时候,刘洎对身边的同事感伤地说了一句:“圣体患痈,极可忧惧!(圣上这病非常严重,脓肿得很厉害,实在让人担心害怕啊!)” 这句话本身是关心皇帝病情的大实话,在当时气氛下说出来,也很自然。 坏就坏在,这句话被褚遂良知道了,或者说,被褚遂良利用了起来。 褚遂良和刘洎关系并不融洽。可能是有权力竞争,可能也有性格不合,或者是褚遂良想借机上位,打击位在其上的刘洎。 于是,褚遂良做出了一个非常狠辣的举动:他借着自己是皇帝身边“记录员”的身份,直接跑到病重的李世民面前告状!他对李世民说:“陛下,刘洎图谋不轨!他对人说:‘朝廷大计,不便担忧了(或者解释为:朝廷大事不足虑)。只需依循伊尹、霍光(伊尹流放太甲、霍光废刘贺)那样的故事就好,大臣辅佐幼主,行使必要权利(包含废立之事)。大臣如有二心,不服从的,立刻诛杀,如此大局就定了!” 褚遂良甚至拉上另一位在场的大臣作证,说那个人可以证明刘洎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史书记载,马周当时并没有立刻附和褚遂良,沉默以对,这本身就有点微妙。 这句话太致命了!什么叫“伊霍故事”?这是古代权臣拥立幼主甚至废立皇帝的代名词!褚遂良的潜台词非常明确:刘洎看你不行了,他已经在盘算怎么当伊尹、霍光,想当摄政大臣,甚至可能对李治不利!他在为日后做准备!这对病重中本就多疑、尤其担心身后皇权交接、担心驾驭不了局面的李世民来说,无疑是插在心窝上的一把刀。 李世民躺在病榻上,本来身体就极其脆弱,情绪低落,这个时候最担心的就是朝局不稳,臣子怀有二心,尤其是对李治有威胁!褚遂良这番话,精准地戳中了李世民此刻最大的心病和恐惧。 李世民可能不完全相信,但在那种身体和精神状态下,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特别是出自褚遂良这样的心腹近臣之口!勃然大怒之下,病榻上的李世民直接下令,让刘洎自己写个供状(交代清楚)!这几乎等于定了性,给刘洎判了罪,就等他“认罪”。 刘洎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是五雷轰顶!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句忧心皇帝身体的话,竟被曲解成了谋逆大罪!他当然不肯认下这诬告的罪名。面对前来传达旨意、督促他“认罪”的官员(史载去的人是侍中马周和中书侍郎岑文本,两人也很尴尬),刘洎悲愤交加,当场写下了一份申辩书,逐条反驳褚遂良的指控,说明自己当时的原话仅仅是担忧皇上病情沉重,根本没有说过褚遂良编造的“伊霍故事”等叛逆言语。 他急切地为自己辩白,希望能面见皇帝澄清,洗刷冤屈。 然而,李世民没给他这个机会。也许因为李世民病重意识可能不是很清醒,也许是被褚遂良和一些身边的人刻意阻隔了消息,也许是猜忌心占了上风,李世民最终没有选择亲自召见刘洎问个清楚明白。在最关键的时刻,皇帝没有给这位忠心耿耿的宰相一个当面辩解的机会! 更令人心寒的是,当刘洎知道皇帝最终采纳了褚遂良的诬告,自己即将被处死的判决时,他还抱着一丝幻想。他想写一封奏章给皇帝,也许是做最后的申诉,也许是表达忠诚,也许是临死想对皇帝说些话。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动笔,褚遂良派去监督行刑的使者就到了!使者没有给他任何时间,立刻逼迫刘洎自杀(古代赐死大臣常让他们自尽)。 刘洎抱着一腔悲愤和不甘,带着无法上呈皇帝的冤情,被逼结束了生命。 在临死前,他留下了一句遗言:“道周辅幼主,唯有一死!(我本想秉持儒家正道,好好辅佐年幼的储君,如今却落得个死字!)” 这句话充满了讽刺和无奈,他明明是想做个忠臣,却被说成想当伊霍那样的权臣; 他有心效忠幼主,却连表达这份心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逼上绝路。这真是莫大的冤屈! 讽刺的是,这桩冤案最终得以平反,是在几十年后,由武则天下令昭雪的。
646年,李世民病重,因遭褚遂良诬告,李世民下令处死宰相刘洎。临死之前,刘洎还想
不看风景的万科
2025-07-10 14:4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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