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鲁迅去世还不到一个月。突然,一位女作家发表了4000字的长文,她痛骂鲁迅是:衣冠败类、奸恶小人、枉为人师、无脸无耻…… 1936 年 11 月的上海,殡仪馆的挽联还没褪色,苏雪林就在《时事新报》上泼出一盆冷水。 她那篇 4000 字的《与蔡孑民先生论鲁迅书》里,“衣冠败类”“奸恶小人” 的字眼像冰锥,扎在数万送葬者尚未愈合的心上。 此时距鲁迅病逝不过 24 天,万国殡仪馆前那条被挽幛遮蔽的路,还残留着送葬队伍踩碎的纸钱。 这个曾在《绿天》里写 “月光像浸了水的棉絮” 的女作家,此刻笔锋却比手术刀还狠。 她细数鲁迅的 “罪状”:骂胡适是 “焦大”,批梅兰芳 “男扮女妆”,连对青年也 “动辄呵斥”。 可她没提,1928 年自己初到上海时,曾托人转赠鲁迅一本《棘心》,扉页上题着 “鲁迅先生教正”。 更没说,她在法国留学时,床头总摆着翻烂的《呐喊》,写信给友人时说 “周树人的笔,能剜出中国人的骨头缝里的病”。 这场反目来得猝不及防。1930 年左联成立后,鲁迅的杂文越来越锋利。 骂梁实秋 “资本家的乏走狗”,批 “第三种人” 骑墙,连胡适的 “多研究些问题” 也被他斥为 “逃避现实”。 而苏雪林正受胡适影响,主张 “为文学而文学”,她在武汉大学的课堂上讲解《阿 Q 正传》时,还特意强调 “讽刺不是唯一的笔法”。 分歧像藤蔓,在两人从未谋面的文坛暗处悄悄生长。 1936 年的夏天,矛盾已见端倪。苏雪林在《自由评论》上发文,说左翼文学 “满纸刀光剑影”,虽没点名,明眼人都看得出指向。 鲁迅在病榻上读到时,正咳得喘不过气,他指着报纸对许广平说:“这位苏女士,怕是把文学当绣枕头了。” 这话传到苏雪林耳中,成了 “老狗欺人” 的铁证 —— 她后来在文章里写,就是这句话让她 “彻底看清其小人面目”。 鲁迅的葬礼成了导火索。当她看到蔡元培扶棺、宋庆龄执绋,看到青年学生举着 “民族魂” 的白旗跪在雨里,突然觉得 “荒诞”。 在给友人的信里,她写道:“一个刻薄寡恩的人,何以配享如此哀荣?” 这种质疑发酵成愤怒,最终化作那篇字字带血的檄文。 她甚至翻出鲁迅早年在日本弃医从文的往事,说他 “连手术刀都握不稳,才拿笔当凶器”。 文坛的震动像投石入湖。茅盾在《文艺阵地》上痛斥她 “借死人沽名”,郁达夫则在《回忆鲁迅》里叹 “文人相轻,竟至如此”。 最尴尬的是胡适,他既劝苏雪林 “不必如此激烈”,又在日记里写 “鲁迅的文字,确有刻薄过当之嫌”。 而远在北平的周作人,只在给俞平伯的信里淡淡提了一句:“苏女士的文章,火气太盛了。” 这场笔战持续了三十年。1966 年,在台湾的苏雪林写出 27000 字的《鲁迅传论》。 把鲁迅的 “阴暗心理” 追溯到少年时家道中落 ——“典当衣服的耻辱,让他一辈子见不得别人体面”。 她细数鲁迅转学七次的经历,揣测他 “有反社会人格”,甚至把《野草》里的 “于无所希望中得救”,解读为 “自暴自弃的呓语”。 可这本书在台湾也没掀起多大波澜,彼时年轻人更爱读白先勇的《台北人》,没人愿意在陈年旧账里打转。 晚年的苏雪林住在台南的陋巷里,窗前种着她写过的玉簪花。 有记者问她为何对鲁迅 “纠缠不休”,她翻出泛黄的剪报,上面是鲁迅骂 “正人君子” 的段落,字里行间画满红圈。 “我不是恨他,” 她摩挲着圈痕说,“是恨那种非黑即白的戾气。” 可她没意识到,自己的笔早已染上同样的戾气。 1999 年苏雪林去世时,大陆的中学生正在课本里读《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她攻击鲁迅的文字,大多收录在绝版的旧报刊里,只有研究现代文学史的学者才会偶尔翻起。 就像她当年担心的那样,鲁迅的 “民族魂” 大旗越举越高,而她的名字,渐渐只和 “骂鲁迅” 三个字绑定,掩盖了《绿天》里那抹温柔的月光。 历史终究是公正的。时间筛掉了意气之争,留下的是鲁迅杂文里未凉的热血,和苏雪林散文里残存的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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