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上铺躺着一个男乘客,下铺躺着一个女乘客,两人互不相识。这时,男乘客对女乘
孟嘉佑阿
2025-07-05 12:41:58
火车上,上铺躺着一个男乘客,下铺躺着一个女乘客,两人互不相识。这时,男乘客对女乘客说,帮我从床下的包里拿块毛巾。女乘客诡秘的一笑说,咱俩假扮夫妻吧!
男乘客愣住了,喉结上下滚动两下,目光扫过女乘客涂着豆沙色口红的嘴唇,又迅速移开:“开什么玩笑?”
女乘客坐起身,从斜挎包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十几条未读消息。“一小时前有个醉汉坐我对面,非要加微信。”她压低声音,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他刚说去买烟,估计马上回来。”男乘客这才注意到她攥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指甲上的猫眼美甲在昏暗车厢里泛着冷光。
过道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浓烈的酒气。一个络腮胡男人晃悠着出现在隔间门口,眼神直勾勾盯着女乘客:“妹子,加个好友呗?哥哥请你喝...”话没说完,男乘客突然翻身下铺,揽住女乘客肩膀:“宝贝,这是谁啊?”
女乘客顺势往他怀里一靠,娇嗔道:“不认识,老缠着我。”络腮胡男人瞬间酒醒了大半,眼神在两人交叠的手臂上游移,嘟囔着“认错人了”灰溜溜离开。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女乘客像触电般弹开,耳尖泛红:“谢了,吓我一跳。”
男乘客挠挠头,从床下拽出帆布包翻找毛巾,帆布包拉链上挂着的皮卡丘钥匙扣随着动作晃来晃去。女乘客瞥见,扑哧笑出声:“大男人还喜欢这个?”“我女儿非要挂的。”他嘴角不自觉上扬,“五岁,天天吵着要去迪士尼。”
女乘客的表情突然凝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银色手链。沉默片刻,她从行李箱夹层抽出一张皱巴巴的诊断书:“我是儿童医院的护士,上周接诊了个和你女儿差不多大的白血病患儿。”她声音发颤,“孩子哭着说没去过迪士尼,我答应治好她就带她去...”
男乘客攥着毛巾的手紧了紧,诊断书上“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几个字刺得他眼眶发酸。女乘客苦笑着说:“昨天她走了。我到现在都不敢看手机,家长发了几十条消息,说孩子临走前还念叨着护士姐姐的承诺...”
车厢广播突然响起,火车即将抵达下一站。女乘客慌乱地收起诊断书:“抱歉,不该和陌生人说这些。”她转身要整理行李,男乘客突然开口:“我叫陈默,沉默的默。”他掏出钱包,夹层里露出女儿扎着蝴蝶结的照片,“女儿叫朵朵,花朵的朵。”
女乘客怔了怔,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我叫苏棠,海棠的棠。”两人对视一眼,都被对方眼底的疲惫和温柔刺痛。这时,隔壁隔间突然传来小孩的哭闹声,苏棠条件反射般起身:“我去看看。”
等她回来时,手里多了盒退烧药。“孩子有点发烧,乘务员找药去了,我先物理降温顶着。”她额头沁出薄汗,发梢黏在脸颊上,“以前值夜班,最怕听见孩子哭。”陈默递过毛巾:“擦擦汗吧。”
火车驶入隧道,黑暗吞没整个车厢。苏棠的声音在阴影里响起:“其实我骗了你,那个患儿是我亲侄女。”她哽咽着说,“我哥嫂离婚后,孩子一直跟着我。医生说治愈率很高,可我...我总觉得是自己没照顾好她。”
陈默摸索着握住她冰凉的手,隧道尽头的光逐渐放大,照亮两人交叠的手指。“朵朵出生时,我在产房外吓得腿软。”他轻声说,“现在她半夜咳嗽一声,我都要摸她额头到天亮。为人父母,哪有不自责的?”
火车停靠站台,下车的乘客推着行李匆匆走过。苏棠突然翻出手机,调出相册里和侄女的合照:“这是她八岁生日,非要穿艾莎公主裙,结果冻感冒了...”照片里小女孩戴着皇冠,笑容比蛋糕上的蜡烛还明亮。陈默也翻出朵朵的视频,镜头里小女孩举着蜡笔画,奶声奶气地说:“爸爸快看,我画的恐龙会喷火!”
两人笑中带泪,直到乘务员提醒换票。苏棠掏出钢笔,在陈默的车票背面写下号码:“以后带朵朵来儿童医院,找我挂号。”陈默郑重收好车票,看着她收拾行李的背影,突然说:“等天气暖和了,一起带孩子们去迪士尼吧。”
苏棠的动作顿住,夕阳透过车窗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好。”她回头时,豆沙色口红沾到了嘴角,却比任何时候都明艳,“拉钩盖章,不许反悔。”
火车重新启动,轰鸣声中,两个陌生人的故事刚刚开始。窗外的晚霞烧红了半边天,像极了孩子们天真烂漫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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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卢
编,编花篮。
666六六六
有点浪漫,还有点感动,又有点涩涩的,……
用户10xxx57
满屏荒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