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会战日军在石门击溃73军，孙连仲：让74军给鬼子一点颜色瞧瞧 1943年11月的石门，焦土被冬雨泡得发黏，73军突围的士兵拖着断枪走过，泥浆里还陷着战友的绑腿。 孙连仲在电话里摔了听筒，接线员看见他指节捏得发白——刚收到的战报说，73军伤亡超八成，军长汪之斌突围时被流弹擦伤，手里攥着的作战地图都被血浸透了。 日军第三师团正踩着73军的防线往前冲，离常德城只剩四十里，而守城的74军57师，刚从长沙急行军赶来，士兵们脚上的草鞋磨穿了底，不少人还发着疟疾。 “告诉余程万，他的57师是‘虎贲’，不是豆腐兵！”孙连仲对着参谋吼，声音里带着血丝。 他太清楚74军的分量——1941年上高会战，正是这支部队硬把日军34师团啃下来，让“虎贲”的名号成了鬼子的噩梦。 可这次不一样，横山勇带着的第三师团是日军精锐，配备了九二式步兵炮，而57师的山炮还在路上，守城的重武器只有几门迫击炮。 余程万在常德城头听着远处的炮声，把烟袋锅在墙砖上磕了磕。 他给士兵们训话时没提装备差距，只指着城边的沅江：“这江里流的是咱们祖宗的血，鬼子想喝，得先问问咱们手里的枪。” 老兵们都知道，军长这话不是吹牛——他带的57师，士兵多是湖南子弟，家就在常德周边，退一步，爹娘妻儿就得遭罪，这仗不用动员。 日军攻城的第一天，炮弹把北门城楼炸塌了一半。新兵李狗剩抱着枪缩在墙角，班长周铁牛照他屁股踹了一脚：“怕？想想石门的弟兄！” 周铁牛是从73军转过来的，左臂还缠着绷带，那是在石门阻击战中被刺刀挑的。 他拽着李狗剩往城墙缺口扔手榴弹，引线烧完的滋滋声里，能听见鬼子的惨叫声，李狗剩手不抖了，扔得比谁都准。 横山勇有点懵。他原计划三天拿下常德，可打了五天，别说进城，连护城河都没趟过去。 57师的士兵像藏在石头缝里，日军刚炸开个缺口，就有成群的中国兵举着刺刀冲出来，白刃战打得沅江水都泛红。 有次深夜，日军派敢死队摸上城，刚爬上城头，就被暗处泼下来的滚烫桐油浇得嗷嗷叫——那是余程万让老百姓捐的桐油，原本是点灯用的，此刻成了守城的利器。 战斗到第十天，57师的弹药快见底了。余程万让通讯兵给孙连仲发报，字斟句酌写着“弹药可支三日，城在人在”，其实他心里清楚 能战斗的士兵只剩一千多，卫生所里躺满了伤兵，有个十六岁的小兵，腿被炮弹炸没了，还扯着护士的衣角喊“给我颗手榴弹”。 日军用火焰喷射器烧东门时，周铁牛带着李狗剩往火里扑。他们身上裹着浸湿的棉被，手里的步枪上了刺刀，穿过火墙时棉衣冒烟，却硬是把日军堵了回去。 周铁牛的耳朵被烧得流脓，他拍着李狗剩的背笑：“瞧见没？鬼子的火再大，也烧不灭咱中国人的种！”这话刚说完，一颗流弹打穿了他的胸膛，他倒下去时，手里还攥着李狗剩的胳膊，像是怕这孩子跑了。 孙连仲后来在战报里写：“57师以一师之力，抗日军精锐师团旬日，歼敌逾万，虽城破而志不可夺。” 他没说的是，余程万突围时，带着的残兵不足三百，每个人都背着战友的遗物——有士兵的家书，有班长的烟袋，还有那面被弹片划破的“虎贲”军旗。 其实74军哪是靠“颜色”吓退鬼子？他们靠的是草鞋踩过焦土的韧劲，是伤兵咬着牙拉弦的手榴弹，是明知装备不如人，却偏要把阵地守成铜墙铁壁的狠劲。 孙连仲要的“颜色”，从来不是一时的胜利，而是让鬼子知道，中国军队就算打光最后一人，也不会在侵略者面前弯腰。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