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时期，卫青32岁时，迎娶43岁已经三婚的寡妇平阳公主。结婚当天，平阳公主坐在榻上，卫青突然跪在她的面前，脱口而出的两个字，直接让平阳公主含泪托付终生！
卫青跪在婚房的红毯上，铠甲早已换成喜服，袖口的金线在烛火下微微发亮，平阳公主攥紧了嫁衣上的流苏。
她听见那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轻声唤了句“主人”，声音像多年前在马厩里给她的坐骑刷毛时一样温顺。
烛花爆开的瞬间，她看清卫青低垂的睫毛上沾着水光，这个在漠北让匈奴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颤抖的肩膀像只被雨淋湿的鹰。
平阳公主的指尖陷进掌心，她想起建元二年的春天，那个叫卫子夫的歌女被弟弟刘彻牵走时，马厩里沉默的少年攥着马刷目送车驾远去。
当时谁又能料到，这个卑微的骑奴会成为横扫漠北的统帅，更在十七年后以丈夫的身份跪在她面前。
卫青的额头抵着地毯繁复的纹样，他记得公主府后院那株老梨树，每次花开时都有花瓣飘进马槽，如今那棵树应该又开花了，只是树下再不会有那个被郑家兄弟打得蜷缩在角落的牧羊少年。
汉武帝赐婚的诏书送到大将军府时，卫青正在擦拭霍去病送他的青铜剑，侍从说陛下挑了吉日让他迎娶平阳长公主，剑刃映出他骤然收缩的瞳孔。
长安城的贵妇们嚼着舌根，说大将军要娶个克死两任丈夫的寡妇，却忘了她们夫君在朝堂见到卫青时弯腰的弧度比见了丞相还深。
平阳公主对着铜镜试穿嫁衣，侍女们夸赞她风姿不减当年，没人敢提她第二任丈夫夏侯颇的尸体从汝阴侯府抬出来时，衣领上还沾着父亲小妾的胭脂。
新婚夜的合卺酒在案几上渐渐冷却，卫青的膝盖陷在织金地毯里，他听见平阳公主的裙摆扫过席褥的窸窣声，带着熟悉的沉水香味道停在眼前。
当年他躲在廊柱后偷看公主招待皇帝，就是这种昂贵的香料熏得他打了三个喷嚏，被管事抽了十鞭子。
现在公主的珍珠鞋尖离他的手指不到三寸，就像元朔五年他率军凯旋时，皇帝下阶相迎的距离。
平阳公主弯腰捧起卫青的脸，发现他下颌有道旧疤，那是元光六年救卫子夫时被馆陶公主的家奴砍的。
当年被馆陶公主绑架的建章监如今掌控着汉朝最精锐的骑兵，可他在她面前依然像那个会因为多得了块肉脯就偷偷藏进怀里的少年。
窗外更鼓敲过三响，卫青突然感觉有水滴落在自己手背，平阳公主的眼泪冲散了妆容，露出眼角细纹里藏着的十年寡居岁月。
她把卫青的右手按在自己心口，掌心的茧子硌得生疼，这个动作让大将军突然想起漠北决战前夜，他给战马包扎伤口时也是这么按着马颈跳动的血管。
公主的心跳比受伤的骏马还急，她说你早不是骑奴了，是陛下亲封的万户侯，是我亲自选的夫君。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稠，烛台积了厚厚一层蜡泪，卫青的喜服和公主的嫁衣交叠在屏风上，像血与火在沙盘推演时的交融。
长平侯府的仆役们发现，婚后大将军仍保持着寅时起床的习惯，只是不再去校场练剑，而是轻手轻脚地给尚在熟睡的公主掖被角。
有次公主装睡，看见卫青对着她睡前摘下的玉簪出神，那是他第一次立战功后托卫子夫转赠的礼物，簪头雕着朵小小的梨花。
建元三年的风雪夜里，平阳公主隔着窗纸看见马厩里冻得发抖的小骑奴，曾吩咐管事多给条旧棉被。
她不会想到二十年后，这个少年会成为睡在她枕边的男人，更不会料到他在元封五年的寒冬先走一步。
送葬的队伍经过平阳侯府旧址时，公主看见那株老梨树居然在腊月开了花，惨白的花瓣飘落在卫青的棺椁上，像极了当年落在马槽里的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