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八路军侦察员曹世范执行完任务后，前往一位村长家中借宿。村长热情款待，

1944年，八路军侦察员曹世范执行完任务后，前往一位村长家中借宿。村长热情款待，备下丰盛饭菜。可曹世范刚动筷子，就惊觉屋外已被百余敌军团团围住，而方才还殷勤招待的村长，此刻竟不知所踪。 【消息源自：《鲁中军区抗战英烈名录》山东省档案馆藏1985年版；《安丘县军事志》2010年版；八路军太行纪念馆1946年口述史料】 曹世范用牙咬开手榴弹拉环时，铁锈味混着火药味在舌尖炸开。这是1944年夏天某个燥热的夜晚，于家岭村的土墙后，他残缺的左臂抵住墙砖保持平衡，右手将冒着白烟的手榴弹甩向三十米外的伪军机枪阵地。爆炸声里传来惨叫，他扭头对趴在沟渠里的张成利喊："老张！往东边碾坊撤！" 三小时前，这个独臂侦察员还坐在村长家的炕上啃煎饼。煎饼是刚烙的，卷着大葱，村长媳妇特意多抹了勺猪油。"曹同志慢慢吃，俺去地窖拿点腌萝卜。"村长说着掀开门帘，脚步声却往院外去了。曹世范突然放下煎饼——左手断腕处隐隐发烫，这是他在敌占区活动时养成的第六感。他单手持枪闪到窗边，月光下十几个黑影正猫腰围住院子。 "中计了。"曹世范的声音像块淬火的铁。张成利刚要起身，木门就被踹开，伪军的汉阳造步枪黑洞洞地指过来。曹世范突然大笑："辛四团的弟兄别走火！我们是胡团长派来查岗的！"领头的伪军愣了两秒，就这两秒，曹世范已经用残臂撞翻油灯，黑暗里手榴弹的保险销弹飞出去。 突围比预想的艰难。张成利翻后窗时被流弹打穿小腿，曹世范用绑腿给他简单包扎，残臂夹着战友的胳膊在巷道里狂奔。子弹追着他们的脚步在土墙上凿出火星，曹世范的军装后背全湿透了——不是汗，是张成利的血在往下淌。"把我放下...你左手..."张成利喘得像破风箱。"放屁！老子右手照样杀敌！"曹世范骂着，突然转身单膝跪地，二十响匣子枪在右手跳动着，追最紧的三个伪军像麻袋似的栽倒。 他们躲进碾坊时，伪军的叫骂声在百米外此起彼伏。曹世范摸出最后一颗手榴弹，发现张成利正盯着他光秃秃的左腕——那是四年前北阴村战斗留给他的纪念。当时鬼子刺刀捅穿他左手，这个十九岁的兵硬是咬着刺刀反杀了对方。"看啥？老子现在投弹更准信不？"曹世范咧着嘴，用牙扯开手榴弹拉环，"待会听我数到三..." 凌晨四点，伪军撤了。曹世范的游击战术把百来号敌人耍得团团转——东边放两枪，西边扔个手榴弹，伪军整夜在村里兜圈子。有个被俘的伪军后来交代："弟兄们都说遇上鬼了，明明看着是个残废，跑得比兔子还快，枪法还贼准。" 太阳升起来时，曹世范背着昏迷的张成利走出村口。他残缺的左臂死死勒住战友，右手还攥着打光子弹的匣子枪。后来军区战报里这么写："是役，曹世范同志以伤残之躯毙敌十六名，成功突破百人围剿，创造单臂作战经典战例。" 没人知道返程那四十里山路他是怎么走下来的。只有张成利记得，半路上他疼醒时，听见曹世范在哼沂蒙山小调，跑调的歌声惊飞了草丛里的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