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陈赓击毙龙云之子，龙云大怒，毛主席：你自己回去看看吧 “才过了几天安

1950年，陈赓击毙龙云之子，龙云大怒，毛主席：你自己回去看看吧 “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龙家的三少爷怎么就惹上杀身之祸了？”两个昆明茶客手指被晨露打湿的报纸，1950年6月的青石板街道上泛着涔涔水光。茶馆伙计擦着葫芦吊灯时暗笑：“要触霉头的嘞，敢和解放军动枪杆子。” 龙云抵达中南海时，深色呢料中山装口袋里还揣着香港特使送来的烟斗。这个曾用二十年时间将云南握在掌心的铁腕人物，此刻攥着儿子龙绳曾被击毙的电报，喉结上下滚动着说不出话。氤氲雨气中，他忽然想起1914年的法国力士在擂台上摇晃的样子——如果世间真有轮回报应… 二十八岁时的龙云用一记“过膝爪”撂倒欧陆壮汉，赢得督军唐继尧的青眼。滇南烟土的铜钿在他指间叮当流转，七月天气里连汉阳兵工厂都听得到昭通子弟军的脚步声。胡若愚谋反那夜，四百家兵策马过碧鸡关的蹄声，比三十年后美军运输机掠过驼峰还要急。 比起父辈金戈铁马，龙绳曾更爱重庆山城的柏油马路。1942年秋天刮着桐油味的晚风里，三少爷丹凤眼的锐气撞上了孔二小姐的冒烟凯迪拉克。双方保镖在珊瑚坝朝天鸣枪时，大街两边窗牖噼里啪啦全上了闩——这场景倒像是二十年后他带队偷袭昭通警备部的预演。 蒋介石撤离重庆时曾对龙云抛出橄榄枝，这位“云南王”却转身将战刀指向西南运输署的一百吨银元。昆明城头旗号从容换色，老部下卢汉在电报局门口写的悔过书墨迹还未干透。当军统特务把龙公馆的白瓷茶盅砸碎五个时，陈纳德派来的运输机已盘旋在五华山机场的苍穹。 谁都没想到，儿子的荒唐比父亲走得更远。龙绳曾在会泽县军管会向陈赓敬礼的画面还没褪色，砚山道上十车钨砂就换成黄金进了蒋经国的保险柜。滇南边防地图藏在龙三的马靴里寄生出春藤，线人往香港发报时竟用着当年龙云躲避军统监听时发明的套码。殊不知昆明玉米地里新竖的电台天线，已把他与台北的密电交叉定位。 陈赓递来的槿木办公桌上摊开件件罪证，哗啦啦的相纸在龙云眼前飘撞。三扎蒋介石手令用红绸扎得齐整，血书烈士名录上十六个名字都是二十出头的冀中子弟。最扎眼的是侄辈卢家二儿子写给表兄的绝交信：“滇人苦土司久矣！”几个字写得力透纸背。 “三少爷非要把祠堂里的黑龙旗再挂出来。”服务生添茶时多了一句嘴，龙云的手杖重重顿在大理石阶上。彼时解放军战士正在滇池边给挨饿娃子派粮，剿匪马队的銮铃震得盐巴铺里的土司银铃铛都跟着响。赵家场村口新刷的大字标语分明是儿子的绝命符——“废除封建领主，解放农奴！” 龙云离京时特意绕道同仁堂，给儿子买了口金丝楠木棺材。专列驶过贵州境内十万大山，他第一次发现韶山冲里传出的火种，比昆明五百座碉楼的探照灯更耀眼。耆山大捷的弹片就三片嵌在陈赓贴身警卫的旧军装里，这个湖南人的笑纹里分明刻着太行山的风霜。 滇军总参议李光溯拍来急电时说过十一个字：“西南要保，不如民心要服。”行辕外苗族老人用半生不熟的官话教孩童认字，烈士陵园新栽的松树正抽芽。竹筒倒豆子般的交代会上，十三寨头人交出的牛皮契堆得比西山佛塔还高。 不得不承认，这位掌控云南十七载的枭雄在教育子女上实在失职。当龙绳曾将蒋中正的委任状缝进马甲时，何曾想过佃农走出谷仓时的笑脸？三支精良卫队在金沙江畔成了打家劫舍的流寇，直到解放军仓促迎战的士兵发现子弹带的油纸还是三天前武定军械所新糊的。 有意思的是，当年龙云戒大烟用的糯米膏还留在昆明老宅里发黄。若时光倒流二十载，那个提着虎头双钩的青年或许会在讲武堂后巷追着纨绔儿子痛打。竹板炒肉声混着傣家姑娘的织布声，总比机枪扫射下的家破人亡来得痛快。茶马古道上的老马锅头抽着水烟说：“天龙斗不过真龙嘞！” 北京发来的公函结尾处盖着政务院鲜红的公章，宋任穷从抽屉取出昭通剿匪的影像档案。画面里各族群众敲着芒锣庆祝剿匪胜利，青年团员替阵亡战士擦枪的手帕上绣着七个歪扭的小字：“感谢人民解放军”。 龙云最终把订购的棺材退了，那匣子体积太大，终究装不下家国之间的千钧重。清明时节滇池边垂柳不如往昔苍翠，倒是农会新发的鸭仔在莲叶间嬉闹得起劲。文史馆的钢笔在素麻信笺上沙沙作响——这位老人要用余生为当年在滇西公路倒下的东北籍修路工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