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96年，刘邦诛杀功臣彭越，并放狠话谁敢为彭越哭丧，立马煮了他！不料真有人以身试法，刘邦把他捉来，说煮就煮。来人淡定地对刘邦说：“陛下让我说完最后一句话，我就算被您煮了也毫无怨言！” 公元前196年的洛阳城门，彭越的头颅在秋风中摇晃，血渍渗入悬绳的麻纤维，凝成紫黑色冰棱。 刘邦的诏令刻在城墙青砖上，“敢哭祭者，烹之！” 守军盯着那颗曾属于梁王的头颅，想起他当年在楚军后方神出鬼没的身影。 彭越独创的游击战术曾让项羽疲于奔命，如今却只剩乌鸦啄食的眼窝。 栾布背着粗麻布袋穿过人群时，守卒的矛尖正挑落一张飘飞的纸钱。 这个刚从齐国赶来的汉子突然抖开三尺素帛，帛上“恩义千秋”四字墨迹未干。 当火折点燃纸钱窜起蓝焰，他对着头颅三叩首的闷响惊飞了城楼寒鸦。 士兵擒住他时，发现麻袋里满是青檀叶，彭越故乡昌邑的特产，叶脉里还沾着梁地泥土。 未央宫前的铜鼎滚着蟹眼泡，刘邦踢翻漆案的手还沾着酱渍，正是彭越封地进献的鱼醢。 栾布被押到鼎边时，热汽灼焦了他的鬓发。 这个曾为燕将臧荼复仇的汉子忽然昂首，字句如投石入鼎，“当年荥阳溃败，陛下夜遁成皋，若非彭王在梁地断楚粮道，项羽铁骑早已踏破函谷！” 热浪卷过他颈间烙印，那是当年为彭越传递军报时中的流矢伤。 刘邦捏碎陶杯的手突然顿住。 栾布衣襟散落的地图上，朱砂标着彭越七年游击路线，外黄焚粮、睢阳阻援、昌邑屯兵，每条红线都像缠住项羽咽喉的血索。 最刺眼的是垓下标注，那里本该画着十面埋伏的汉军，此刻却被栾布改绘成孤零零的“刘”字旌旗。 “若无彭王牵制楚军主力，”栾布指着重绘的垓下阵图，“陛下何来合围之势？” 鼎下柴火爆出裂响，像极了当年楚营粮草焚烧的噼啪声。 当侍卫松开铁链时，栾布后襟已被沸汽浸透。 刘邦盯着他捡拾青檀叶的手，那双手曾在七国之乱时擎起战旗，此刻正将残叶撒入鼎中。 叶片在沸水里舒展如新，似彭越当年在巨野泽操练的水师船帆。 十年后栾布病逝燕地，百姓将他与彭越同祀于社庙，香炉里永远煨着青檀，火光明灭如当年未央宫前不熄的鼎火。 主要信源：（文献——《史记·季布栾布列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