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前妻呼和浩特小丽,婚后头一次跟她坐火车回呼和浩特过年,那年我38岁了,小丽才22岁林大刚刚毕业,她是76年生人。我经常跟她说,我当兵那年你刚出生,她笑着说那我可以跟你叫爸爸了呗?我说16岁好像没有资格做爸爸,古往今来也应该能有16岁的爸爸,但是,新中国成立后应该没有吧?我又说,你会说话的时候应该叫我解放军叔叔。 现在感觉38岁好年轻,我那个时候很是惶恐不安,刚刚从广东中山市辞职回来。也就是前一年母亲走了,六弟在家呆了一年又去东洋读书去了,这回又去读硕士去了。母亲这么多孩子,在她弥留之际只有我跟六弟在病榻旁,看着母亲最后半合上眼睛,呼出了最后一口气。母亲合不上眼睛是因为还有几个孩子在异国他乡,她天天担心他们出事。 38岁那年母亲去世,死亡以前是别人家里的事情,这回降落到自己家里了,切身体会到死别的悲苦。 闲话少说,我跟小丽是从哈尔滨坐18次到北京,再倒车去呼和浩特的。 小丽家就父母还有一个弟弟,那弟弟是过继过来的,小丽叔叔家的孩子,几次去也看得出来小丽拿弟弟当胞弟,小丽母亲拿小丽弟弟也视为己出。父亲就不用说了。小丽家住呼和浩特郊区,好像是苗圃吧?房子也是自己家盖的,中间一个过堂也是做饭的地方,分东西屋。小丽初中到高中都是住校,要是节假日回家小丽就跟弟弟住西屋。东屋有火炕,小丽父母住,西屋是床,有两道火墙子。一道就是隔着堂屋那堵墙,还有一道是一进西屋紧贴南面床沿,东西走向的一堵火墙子。床头朝西,也许不是床,就是木板子搭成的。因为小丽的同学家里好多都睡床,小丽上初中的时候,央求她父母把火炕拆了,因为全是火炕就跟农村一样了,这回火炕拆了 变成床,小丽从心里感觉距离住在市区的同学近了许多。 没跟小丽结婚,记忆里也跟她回过几次呼和浩特。我都是跟她弟弟住西屋。冬天去了,小丽母亲好像不怎么睡觉,不停的在过堂烧火,火墙子亮天了还烫手。厕所就是院子里的茅坑,小丽睡觉轻,我要是半夜出去解手,小丽就从东屋出来,陪我解手,她大概是担心我害怕吧,她披着她爸爸的大棉袄,蹲在茅坑旁边,看着我,也抬头看看月亮跟星星。现在感觉,那情景很幸福,此生再也不会有了。 她们当地的习俗是女儿带女婿回家,不能在一起住。那年过年回去之前,小丽在我们和平小区的家里,缝了一个红布褥子,我问她干啥用,她脸红了一下,说我家里有说道,女儿带男人回家过年不能在一起住,要是想住一起,就得睡红褥子。她又习惯地用双手捂了一下脸颊,好像是用手心的凉去降低脸颊的热,小丽是一个传统女孩。她什么时候去买的红布,还有棉花我全然不知道。 但是,到了呼和浩特小丽家,当天晚上那个红褥子用上了,记忆十分清楚。还记得小丽抱着红褥子跟她妈妈小声嘀咕,她妈妈表情开始是困惑 ,逐渐晴朗到点头,我知道小丽说服了她保守的母亲了,同意我俩住西屋,她弟弟回东屋住了。 “一转眼又过了许多年,我的脸布满了沧桑,你的眼被皱纹写满 你的美依然在我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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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溺你心海
2025-05-28 06: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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