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渣滓洞大屠杀中,盛国玉在枪响前倒地装死,不久,特务进来补枪,还用枪

墟史往事 2025-05-17 16:33:41

1949 年,渣滓洞大屠杀中,盛国玉在枪响前倒地装死,不久,特务进来补枪,还用枪托捅了她的腰部,盛国玉紧张得不敢动!

渣滓洞监狱的阴霾笼罩着每一个角落,由煤窑改造的魔窟三面环山、一面临沟,十六间男牢和两间女牢里关押着三百多名革命志士。

在这片被高墙电网围困的土地上,一个普通小学教师的命运正与时代巨浪紧紧纠缠。

盛国玉的故事要从垫江县沙河乡的农家小院说起,1926年寒冬腊月,她的出生让清贫的农家燃起希望,父亲虽不识字,却咬牙供女儿读完了垫江简易师范。

1943年,17岁的盛国玉站上桂阳小学的讲台,用粉笔在黑板上书写"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没曾想时局动荡让她的教书生涯不足一年便戛然而止,却让她遇见了改变命运的余梓成。

这个戴着圆框眼镜的文弱书生,在重庆读书时便秘密加入了地下党,总把《新青年》藏在蓝布长衫里。

二人结婚不久,盛国玉就发现丈夫常在半夜外出,带回的油墨传单还带着印刷机的余温。

当余梓成坦白身份那夜,煤油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土墙上,盛国玉摸着丈夫被钢笔墨水染黑的手指,轻声说了句:"我跟你干。"

从此她在课堂上传授知识时,多了份用粉笔勾画地图的谨慎,把进步书籍裹在学生的作业本里传递。

1948年深秋的变故来得猝不及防,三名地下党员接收武器时被捕,笔记本上潦草的"盛国玉"三字,让特务踹开了教室的木门。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这个扎着蓝头巾的女教师故意放声哭喊,用乡音提醒邻居报信。

被押往渣滓洞的路上,她透过麻袋的缝隙,看见歌乐山的松枝在秋风中颤抖。

女牢二号室的铁门哐当落下时,二十多个遍体鳞伤的女人让盛国玉倒吸凉气。

最里面的上铺躺着个瘦小的身影,十根手指缠着渗血的布条,此人正是受尽酷刑的江竹筠。

每天清晨,特务拖人刑讯的脚步声像催命鼓点,江姐总在受刑前把褪色的蓝布衫抚得平平整整。

有次她被竹签刺穿指甲回来,竟笑着安慰痛哭的盛国玉:"莫慌,竹签子是竹子做的,共产党人的骨头是铁打的。"

牢狱生活把时间拉得格外漫长,女囚们用指甲在墙上刻正字计算时日,把《新民主主义论》的内容编成山歌低声哼唱。

最难忘是1949年10月那个清晨,秘密传入的报纸带来新中国诞生的喜讯。

江姐拆开红被面,女人们用黄草纸剪出五角星,在霉味弥漫的牢房里缝制出她们心中的国旗,针脚歪斜的五星红旗藏在床板下,成了支撑众人活下去的火种。

11月的山城阴雨绵绵,解放军的炮声隐约可闻,14日正午,特务突然提审江姐,临行前她借了盛国玉的梳子,把凌乱的短发抿得服服帖帖:"可能要转移了。"这话说得轻巧,可盛国玉分明看见她将珍藏的钢笔塞进了贴身的衣袋。

当歌乐山方向传来密集枪声,牢房里响起压抑的抽泣,人人都知道"转移"意味着什么。

13天后,渣滓洞迎来了最黑暗的冬夜,11月27日傍晚,特务办公室的白炽灯彻夜通明,烧文件的焦糊味顺着铁窗飘进来。

凌晨时分,两百多人被赶进八间牢房,机枪从铁窗伸进来的瞬间,盛国玉猛地扑倒在地,子弹打在砖墙上迸出火星,同志们的热血溅了她满身。

装死时,特务的枪托狠狠戳在她腰眼上,她憋着气连睫毛都不敢颤动。

更凶险的还在后头,汽油浇进来时,火苗轰地窜上房梁,盛国玉从尸堆里爬出,赤脚踩过滚烫的血泊,情急之下跳进男厕的尿槽。

刺鼻的氨气混着浓烟呛得她几近昏厥,恍惚间听见江姐说过"替我们看看新中国"。

求生的本能让她摸到围墙缺口,那是之前暴雨冲垮后,难友们偷工减料修补的"生机"。

两天后,21兵工厂家属在废墟中发现这个浑身黢黑的女人,她们扒下血污的囚衣,换上粗布衣裳,趁着天色未明把她送出警戒区。

重庆解放那日,高烧不退的盛国玉抓着解放军战士的胳膊直喊"快去救人",却不知207位同志只剩15人幸存。

往后的岁月里,生育后遗症让她两度痛失骨肉,寒冬时关节疼得整宿睡不着,但每年清明,她都会带着新出的《人民日报》去烈士墓,把改革开放的新闻念给长眠的战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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