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3月23日早上,成都温江机场,歼-10战斗机的首飞终于定下来了,天灰沉

寒星破晓光淡 2025-05-16 10:53:37

1998年3月23日早上,成都温江机场,歼-10战斗机的首飞终于定下来了,天灰沉沉的,能见度还不到三公里,云底只有五百米,站在跑道边,首席试飞员雷强眼里只剩一架飞机,他心里很清楚,今天这一飞,不只是一次试验,更是一场全行业背水一战。 试飞那天早上,雷强六点就到了机库,技术员和地勤们脸色都不好看,像是熬了好几宿,有人悄悄拉住他说,发动机前几天发现了三滴油。 雷强顿住了,他太清楚这个意味着什么。发动机是心脏,这心脏要是飞上天还漏油,搞不好真成了“最后一飞”。 但雷强没问太多,他知道光靠他说服不了谁,这种事只能靠自己飞上去试。 其实就在2月12日,首飞原定那天,这三滴油就已经被发现了,当时的机务连夜排查,用了整整五天,把可能的原因一个个清掉,最后查到是一个密封垫圈老化,油从那里慢慢渗出来。 看似是个小零件,但如果飞起来的时候它掉链子,后果根本想都不敢想,宋文骢、林左鸣这些大佬没吭声,但大家心里都绷着,那几天,连茶都没人喝,车间里静得吓人。 雷强在这个节骨眼上没退,他当着项目总师宋文骢的面说了一句话:“只要发动机还在转,我摔也摔在跑道上,摔出来个问题,也算给你们留点线索。”这话很硬,宋文骢点了点头,没说话。 其实雷强的骨头就是这么硬的,他当年被派去美国进修试飞课程,刚到人家那边,教官上来一句:“你们来学飞?你们的飞机不都是照抄的吗?”这话让他脸烧得慌,他没吭声,但记下了。 回来之后他一头扎进试飞队,就等着能亲手飞上属于中国自己的三代机。 当天的气象条件非常不理想,根据规定,能见度低于三公里属于非正常飞行天气,不建议执行首飞任务。 但雷强坚持要求照原计划飞,而且要求按“交付状态”执行,不让团队做任何为了首飞成功而特意优化的调整。他说:“我飞的是实打实的产品,不能化妆。” 上午9点32分,飞机滑出,雷强轻推油门,抬头的那一刻他看了眼远处的云,白得有点刺眼,他手握着操纵杆,一下子就感受到那种不一样的力量。 歼-10是中国第一架采用全数字电传飞控系统的战斗机,操控灵敏得不像话。 传统的机械杆,你压下去飞机还得慢慢反应,但这电传杆一点儿延迟都没有,像是飞机在读你心思。 起飞之后,雷强先做了几个基本动作,判断气动稳定性,他发现飞机稳得惊人,几乎没有多余抖动,耗油量也比模拟值低不少。 他当即通过无线电申请延长飞行时间,“我感觉这飞机状态比预期好,申请多飞一圈。”地面批准了。 整个过程18分钟,歼-10没有一点故障,没有一丝不适,雷强把飞机拉回跑道时,眼角已经湿了。 飞机停下来的那一刻,他把头盔摘下来,整个人靠在座椅上,头一低,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他没忍住,手还紧紧抱着头盔,整整哽咽了半个小时。 人群一下围上来,工程师、设计师、试飞站的兄弟们,全都冲了过来。 那场景,就像打了胜仗一样。宋文骢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那天之后,宋文骢把自己的生日改成了3月23日。他说:“这一天,比我出生那天还重要。” 雷强当时才三十多岁,却已经是试飞场的老兵了,他试过各种极限科目,有九次空中停车的经历。 飞机熄火的时候,他得靠滑翔和直觉找回控制权,稍微晚个一秒就是人机俱毁,没人会忘,那年他在高原试飞,发动机突然停了,他靠一千米高度滑翔落地,下来之后坐在地上喘了半小时。 他的父亲雷延杰,是空军第二航空学校的校长,当年宋文骢年轻时还在那当过机务兵。 这层关系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但就像一根看不见的线,把几代航空人拴在了一起。 歼-10的成功首飞,不只是雷强一个人的胜利,它是中国军工迈出独立自主关键一步的象征。 这架飞机用了大量自主技术,采用了鸭式布局、放宽静稳定度设计,超过60%的技术都是全新研发。 这意味着,中国人不再是照搬苏联的老飞机,而是真正地把一架现代战机从零拼了出来。 更重要的是,这一次首飞背后,是一个完整战机研发体系的搭建,这不是搞个样子工程,而是一步步实打实地练出来的。 后来接替宋文骢的杨伟,就是从歼-10项目里成长起来的技术骨干,他主导的歼-20,就是在这块土壤里长出来的。 歼-10成功之后,陆续推出了B、C型,特别是歼-10C,加装了有源相控阵雷达,和发动机飞控一体化设计,性能已经达到四代半水准,出口巴基斯坦等国,还成立了“猛龙”家族。 雷强也在这之后继续试飞歼-11、歼-15,干了30年,处置各类特情近600次,他被同行叫“人在飞机在”,这不是夸张,是从一堆故障记录里总结出来的血汗经验。 而那张雷强坐在停机坪上哭的照片,后来传遍了网络。 有网友说:“这才是我们的争气机。”一台飞机,能让几十年的心愿落地,让一个国家的志气抬头,不是所有武器都能做到的。 参考资料: 《航空报国:中国试飞英雄雷强实录》,航空工业出版社,2021年3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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