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张亮走了很远的路,终于找到丈夫项英,可项英掏出手枪,呵斥道:“你说,瞿秋白同志是怎样死的?是不是你和那个周月林干的?” 1938 年的江南春寒里,一位身怀六甲的女子跋涉千里,终于在皖南泾县的山林间望见新四军军部的旗帜,她叫张亮,是新四军副军长项英失联三年的妻子,当她沾满尘土的手叩开房门时,迎接她的不是久别重逢的拥抱,而是黑洞洞的枪口和丈夫冰冷的质问:“瞿秋白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和周月林干的?” 这个问题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划破了战争年代的血色帷幕,也将一段隐藏着叛徒、误解与冤案的历史,推向了后人的视野,究竟是谁出卖了瞿秋白? 1935 年 2 月的赣南山区,残冬的冷雨浇不灭苏区沦陷的悲凉,瞿秋白裹着破旧的棉袄,跟着护送队伍在泥泞中蹒跚前行,此时距离中央红军长征已过去三个月,他因患严重肺病被留在苏区,同行的还有何叔衡、邓子恢,以及项英的妻子张亮、苏维埃妇女部长周月林,这支七人的小队伍伪装成商客,由一个排的红军护送,目标是突破封锁线前往上海,没人想到,一场灭顶之灾正等着他们。 2月24日凌晨,队伍在长汀濯田水口镇生火烘衣,炊烟却引来了国民党保安团。护送队长临阵脱逃,何叔衡为不拖累众人跳崖牺牲,邓子恢拼死突围,仅瞿秋白、张亮和周月林三人遁入丛林。 被俘时,三人早已商议好化名,瞿秋白自称 “林祺祥”,是被红军抓来的医生,张亮扮成 “周莲英”,谎称是香菇商的老板娘;周月林则化名 “陈秀英”,假称是脱离红军的护士,这些精心编织的身份骗过了初审的敌人,瞿秋白甚至得以写信向鲁迅求助,信中他写道我并不是共产党员,如有人证明,可获释放。 然而,平静只维持了两个月,4 月 10 日,中共福建省委书记万永诚在战斗中牺牲,他的妻子徐氏被俘后供出重要线索,瞿秋白曾在汤屋住过两晚, 紧接着,曾在苏区担任收发员的叛徒郑大鹏指认,那个自称医生的林祺祥,就是共产党的领袖瞿秋白,消息传到南京,蒋介石亲自下令 劝降不成,就地正法,6 月 18 日,瞿秋白在罗汉岭刑场高唱《国际歌》,用俄语喊出 “中国共产党万岁”,年仅 36 岁的生命定格在枪口之下。 瞿秋白的被俘看似偶然,实则暴露了苏区疏散机制的漏洞,在主力红军撤离后,留守人员缺乏系统的隐蔽方案,生火暴露行踪、护送力量薄弱等细节,折射出当时苏区在极端困境下的被动。 1938 年 5 月,国共第二次合作的消息传来,张亮和周月林终于从龙岩监狱获释,此时的周月林还不知道,丈夫梁柏台早已在三年前的突围中牺牲,而张亮满心期待着与丈夫项英重逢,重新投身革命,两人结伴前往南昌寻找党组织,却在途中失散,张亮独自一人穿越封锁线,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皖南找到了新四军军部。 项英见到妻子的第一面,没有嘘寒问暖,只有拍桌而起的怒吼,三年来,他在深山里打游击,多次险遭叛徒出卖,对 “背叛” 二字已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更关键的是,国民党报纸曾刊登过张亮与周月林的 “悔过书”—— 尽管那是敌人伪造的攻心手段,却成了项英心中的刺。 当张亮因委屈而结巴着辩解时,项英眼中的 “紧张失措” 印证了他最坏的猜想,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张亮眼中的震惊与项英颤抖的枪口,成为了革命史上最残酷的瞬间。 当张亮倒在项英的枪口下时,远在浙江的周月林正顶着 “叛徒” 的骂名,在船工家的灶前熬着苦涩的粥,这个曾在苏维埃政府担任妇女部长的女革命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冒死救回的瞿秋白,会成为她后半生噩梦的开端。 1955 年 6 月 18 日,瞿秋白迁葬仪式在八宝山举行,夫人杨之华当众恳请中央严惩叛徒,此时张亮已死,所有矛头直指唯一在世的周月林。 8 月 24 日,上海街头的梧桐叶刚刚泛黄,周月林被戴上手铐时,还在居委会的调解桌上帮居民分着煤票,她被关进功德林监狱,一关就是十年。 1965 年的判决书上,“出卖党的领导人” 的罪名没有任何实质证据,仅凭 “与瞿秋白一同被俘” 的间接推测,在劳改农场,她每天清晨都会对着围墙外的杨树背诵《共产党宣言》,指甲缝里嵌着盐碱地的泥,却始终留着半截铅笔,在草纸背面写着申诉信。 转机出现在 1975 年的一个冬夜,专案组人员在南京档案馆的旧报纸堆里,发现了一则泛黄的报道,这些被尘封的证据链,终于撕开了笼罩在周月林头上的迷雾,1979 年 11 月,当她拖着浮肿的双腿走出监狱时,白发已爬满双鬓,而距离她被捕,整整过去了二十四年。
1938年,张亮走了很远的路,终于找到丈夫项英,可项英掏出手枪,呵斥道:“你说,
蜀山史道道
2025-05-16 09:30:48
0
阅读:144
江边鸟…听雨
1938年的江南春寒里,一位身怀六甲的女子跋涉千里,终于在皖南泾县的山林间望见新四军军部的旗帜,她叫张亮,是新四军副军长项英失联三年的妻子。“失联三年,哪来身怀六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