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孙殿英准备率部投日,这时,军统特务队却突然袭击日军,孙殿英大怒:“就

平南 2025-05-12 13:05:34

1943年,孙殿英准备率部投日,这时,军统特务队却突然袭击日军,孙殿英大怒:“就那几个兵,打得这么起劲干什么?”

那年4月,太行山区春寒料峭。硝烟混着冷风,在山谷间飘散。

孙殿英躺在临时指挥所里,对着火盆烤发霉的棉裤。突然,南边山梁传来密集机枪声。他猛地坐起,棉裤带起的火星溅到布鞋上。

他一边咒骂,一边抓起望远镜查看:“到底是哪伙人在开枪?”

望远镜里,日军膏药旗刺眼。而枪声,正是从军统特务队驻地传来。孙殿英手一抖。三天前,他刚派副官与日军联络,约定 “互不侵犯”。

如今枪声响起,就像砸在谈判桌上的拳头。

孙殿英是新五军军长,他清楚局势有多糟。日军 1.5 万人的扫荡部队,将林县围得水泄不通。外围友军节节败退,他的部队已断粮三天,每个士兵步枪里平均子弹不到五发。

“军长,是军统的陈仙洲带着特务队跟鬼子打起来了!” 卫兵掀开帐篷帘子,冷风裹着更清晰的爆炸声涌进来。

孙殿英脸涨得通红,烟枪 “当啷” 落地:“他娘的!就百把人还敢硬拼,这不是坏我大事吗?”

他想起去年在重庆,戴笠拍着他肩膀说 “殿英兄守太行,党国放心”。现在才明白,戴笠早安排文强当 “高参”,名为协助,实则监视。

另一边,南坡阵地上,陈仙洲趴在岩石后换弹匣。他看着日军第 35 师团辎重队拐进山谷,刺刀挑着的太阳旗在摇晃。

陈仙洲是经历过淞沪会战的老兵,曾炸掉日军坦克履带。他盯着日军骡马队的粮食麻袋,咬牙说:“混蛋,别想给孙殿英送‘投名状’!”

120 人的特务队分成三个战斗组。迫击炮在日军先头部队炸开,骡马受惊狂奔,日军在山道上挤成一团。

陈仙洲驳壳枪连开三枪,三个日军小队长倒地。他挥动手臂大喊:“弟兄们,打完这仗,我带你们去洛阳见文处长!”

子弹如雨般射向混乱的日军。本等着孙殿英投降的日军先遣队,没料到在太行深山遭伏击。

这场伏击,彻底打乱孙殿英的计划。指挥所里,副官拿着截获的日军电报,手抖着说:“司令官,鬼子质问咱们是不是假投降……”

话没说完,孙殿英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他盯着桌上日军 “委任状”,“暂编第二十四集团军总司令” 的头衔格外刺眼。这是他用三万人马换来的,如今被枪声搅黄。

“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孙殿英冲通讯兵咆哮,“见到戴笠的人往死里打,就说他们是共党奸细!”

他知道,特务队的袭击,不仅破坏了投降谈判,还戳破了他 “曲线救国” 的借口。他抓起花名册,圈住文强和陈仙洲的名字。

文强和特务队员们陷入绝境。岩洞里,文强就着火折子看地图。队员们浑身是伤,干粮早已见底,远处还传来新五军搜索队的犬吠。

陈仙洲凑过来,压低声音:“处长,孙殿英这是借日军的刀杀咱们!” 文强点头,手指划过地图上的漳河弯道:“天亮前必须过漳河,庞炳勋的部队就在对岸……”

午夜,突围开始。特务队穿上缴获的日军服装,摸掉孙殿英设的第一道哨卡。 文强看着熟睡哨兵衣领上的新五军徽记,想起三年前在武汉与孙殿英会面。 那时孙殿英还拍着胸脯说 “宁可战死,绝不投降”,如今却向日军卑躬屈膝。

孙殿英的投降仪式在林县文庙举行。日军联队长松本清张盯着 “华北治安军” 军旗,突然问:“孙将军,贵部的军统特务队为何袭击皇军?”

孙殿英笑容僵住,立刻堆出谄媚表情:“卑职正要禀报,那些人都是戴笠的死忠,卑职这就带人去剿灭……”

此时,文强趴在庞炳勋藏身的山洞外,听着洞里传来的鸦片咳嗽声。作为庞炳勋老部下,孙殿英清楚老长官每天清晨必须抽足大烟才能起身。 他向日军透露 “庞炳勋的副官每天必去县城烟馆” ,松本清张大笑拍肩:“孙将军果然深明大义!”

文强带着最后七名队员抵达洛阳。城门上的青天白日旗在春雨中低垂。陈仙洲望着太行山脉,突然蹲地痛哭。出发时 120 人,如今只剩八人,其余弟兄都倒在突围路上。

文强拍拍他的肩膀:“老陈,孙殿英的委任状上,沾的是咱们弟兄的血啊!”

三个月后,孙殿英的新五军与日军联合 “扫荡” 太行的消息传来。文强看到战报上 “暂编第二十四集团军” 的番号,冷笑:“当年盗东陵是挖人祖坟,如今当汉奸是挖国家祖坟。”

此时的孙殿英,正陪着松本清张巡视新占领的矿区。他腰间别着的,不再是国军将官的中正剑,而是日军赏赐的指挥刀。

这场由特务队袭击引发的事件,成了孙殿英人生的转折点。1945年日军投降,那张 “委任状” 成了戴笠手中的铁证。

北平监狱里,孙殿英对探监的文强喃喃道:“那天你们打鬼子的时候,我其实听见了枪声......”

后来,陈仙洲在台湾整理旧物,发现当年突围时染血的作战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孙殿英投降的日期,旁边写着:“百人之师,可挡万寇;一人之叛,足毁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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