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张泉灵在阿富汗十几天没洗澡,浑身酸臭难受,她实在忍受不了,便对一位阿富汗男子大喊:给我一桶水,帮我在门口看着。然后便走进一间破房子里,虽然知道房屋的门锁坏了,可实在是忍受不了。 2002年,张泉灵还只是央视的一名年轻记者,刚接到前往阿富汗采访的任务时,她只觉得:终于有机会去“第一线”了,激动和兴奋盖过了一切。 可她没想到,三个月后回国,她会彻底变了个人。 飞机落地喀布尔那天,天灰蒙蒙的,街上的房子像是被啃了一口又一口的面包,有的干脆剩下半堵墙。空气中全是尘土,连阳光都像没洗干净似的。 “你要开始每天和废墟、枪声,还有不确定的明天打交道了。”她自己在心里这么说。 最初几天,她白天跟着当地翻译和摄像跑现场,晚上回到临时搭的住处累得连饭都吃不下。 可这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晚上”,凌晨两三点还能听见远处的枪声和狗叫混在一起。 有一天半夜,她突然惊醒,听见窗外一阵骚动,吓得从床上蹦起来。 第二天才知道,是地方武装在追逃兵,追到了她住的这片,她最难忘的“洗澡事件”也发生在那几天。 喀布尔水源紧张,加上安保不稳,她已经连续十几天没洗澡。 头发都能拧出油。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安全窗口”,她拿着冷水瓶进了屋里,打算赶紧冲一冲。 刚脱到一半,外面一阵枪声像鞭炮一样炸开。 她来不及多想,一边胡乱裹着毛巾,一边冲出去,手忙脚乱跑进防空洞。 那一刻她明白了,战地是什么,不是每天都有爆炸,而是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出事。 连洗澡这种小事,都能变成生死时刻,但渐渐地,她开始适应了。 吃压缩饼干、背着设备在废墟里找信号、和军方协调拍摄许可,这些事她都能自己搞定了。 她不再怕泥土和风沙,也不再期待每天有热水或正餐。 最重要的是,她学会了在恐惧中前进。 她采访过一个13岁的女孩,父母都在战争中死了,靠着捡垃圾养活三个弟弟。 女孩抱着一个空水壶站在难民营外,一脸平静。 张泉灵把自己仅有的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女孩愣了一下,然后点头说了句:“谢谢。” 那一刻,张泉灵喉头一紧。 她常在采访间隙,把身上带的面包分给孩子们吃。 他们围上来,眼神像小动物一样,小心、胆怯,但只要接过食物,立刻就笑了。 那种笑,不是开心,是一种信任在重新建立。 她意识到,在这种地方,哪怕只是递出一块面包,也可能改变一个孩子的一天。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那三个月像是把她扔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然后重新塑造了她。 她也有过崩溃的时刻,有一次采访结束,她坐在车里发呆。 外面是一群孩子在玩废弃的子弹壳,她突然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不是难过,而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愤怒和疲惫一起涌上来。 回国那天,她穿着从阿富汗带回来的围巾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城市慢慢消失。 那一刻她没觉得轻松,反而觉得有点对不起那些还留在废墟里的人。 她回到北京的第一件事,是在家洗了一个长达一个小时的热水澡,然后走进超市买了一大包面包和几瓶水,像是某种仪式。 她说:“我好像才真正知道,这些看起来最普通的东西,原来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是活下去的希望。” 从那以后,她说话慢了点,笑也少了点。 不是变得悲观,而是多了一种“沉”的力量,她常对后来跟她学习的年轻记者说:“战地,不是你拍了几段枪声爆炸就算完成任务了。 你要真正看见那里的人,看见他们怎么活,看见他们怎么死。然后你才有资格,把他们的故事带回来。” 张泉灵的这段阿富汗经历,不只是一次采访任务,更是一场关于成长、敬畏与信念的旅程。 她带回了镜头记录的画面,也带回了对和平最真实的渴望和珍惜。 因为只有在你真正看见过黑暗,你才会知道光有多宝贵。 参考资料:刘云松,《战地浴火》
2002年,张泉灵在阿富汗十几天没洗澡,浑身酸臭难受,她实在忍受不了,便对一位阿
牧童的娱论
2025-05-11 17: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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