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戴笠收到告密,军统局内部潜伏有地下党员。 李时雨,1908年生的,黑龙江巴彦县人,小时候叫李亭芳。因为爱听《水浒传》,觉得宋江那“及时雨”的名号够仗义,就给自己改了名。他打小聪明,读书挺有天赋,1928年考进国立北京法政大学,接触了一堆进步思想。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东北沦陷,他眼看着国家危急,国民党却光顾着“攘外必先安内”,压根不把抗日当回事儿,气得他直咬牙。那会儿,他开始跟共产党接触,觉得只有这条路能救国。同年,他正式入了党,从此走上了一条隐秘的革命路。 入了党后,李时雨没闲着,直接被组织派去干地下工作。1932年,他在哈尔滨带着抗日义勇军,搞了次偷袭日军的行动,干掉不少敌人,胆子大得让人咋舌。1934年,他又被安排打进东北军,混进西安“剿总”第四处,专门搜集情报。这活儿可不是闹着玩的,稍不留神就得掉脑袋,可他愣是干得滴水不漏。到了1937年,他摇身一变成了天津高等法院的检察官。 抗日战争打响后,组织又给他派了个更棘手的任务:潜进汪伪政府。这可是个烂泥潭,里面全是汉奸和日伪特务,环境恶心不说,危险还高得离谱。1939年,他参加了汪精卫的“国民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正式混进汪伪政权。 之后几年,他在汪伪政府里步步高升,先当立法委员,后来又干上了伪上海保安司令部秘书处长、军法处长,甚至还当过伪上海市警察局司法处长。这些头衔听着挺吓人,但对他来说,都是掩护身份的道具。他利用这些位置,偷偷摸摸地搜集日军的情报,帮着抗战出力。表面上,他跟上海青帮拉关系,跟汪伪高官称兄道弟,实际上每一步都在刀尖上跳舞。 1945年,日本投降,抗战胜利,李时雨又接了新任务:打进国民党军统局。这回的目标是救出被军统抓捕的地下党员,顺便摸清军统的行动计划。他靠着老朋友余祥琴的推荐,顺利进了军统上海区第二站,当上了第二组组长。这活儿干得漂亮,他脑子活,办事牢靠,没多久就得了戴笠的赏识。戴笠这人疑心重,平时连自己人都防着,可对李时雨倒挺放心,觉得这家伙是个能干的“自己人”。 1946年初,军法处处长沈维瀚跑来告密,说李时雨就是地下党员,还言之凿凿地列了疑点。戴笠一听,先是火冒三丈,觉得军统内部居然能混进地下党,简直是打他的脸。可当他看到李时雨的名字,立马乐了,觉得这事儿太离谱,根本不可能。咋回事呢?一来,李时雨的履历太“干净”了,从东北军到汪伪政府,再到军统,每一步都挑不出毛病;二来,他在上海干“肃奸”行动时,帮军统抓了一堆汉奸,功劳摆那儿,谁能信他是地下党?再加上沈维瀚跟余祥琴不对付,戴笠怀疑沈维瀚是借机搞内讧,压根没当回事儿。 不过,戴笠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人。他虽然不信,还是派人去查了李时雨的底细。结果呢?负责调查的家伙早被组织策反,递上来的报告自然是“李时雨忠诚可靠,没任何问题”。戴笠一看,彻底放了心,把告密的事儿扔一边去了。这段插曲听着挺戏剧化,但细想也不奇怪。李时雨潜伏了十几年,伪装功夫炉火纯青,连戴笠这种老狐狸都被他蒙过去了。 可好景不长,1946年3月,戴笠坐飞机从青岛飞南京,半道上飞机在岱山撞山,摔了个粉身碎骨。戴笠一死,军统群龙无首,内部乱成一锅粥。沈维瀚趁着这机会,旧事重提,直接下令抓了李时雨。那会儿是1946年9月,上海还在国民党手里,李时雨正在家整理情报,冷不丁被特务逮了个正着。他被押到军统的看守所,沈维瀚亲自上手审讯,各种刑罚都用上了,想逼他承认是地下党员。 李时雨这人,骨头硬得跟铁似的。皮鞭抽身上,冷水泼头上,啥酷刑都试过了,他就是咬死不认,说自己是为党国效力的忠臣。沈维瀚拿他没办法,气得跳脚,可又找不出真凭实据,只好把他扔进上海提篮桥监狱,判了个七年半的刑。这监狱可不是啥好地方,阴冷潮湿,吃不饱饭,病了也没药治,熬日子全靠意志力。 到了1949年,解放战争打得热火朝天,国民党眼看要完蛋。上海解放前夕,提篮桥监狱的看守都跑光了,乱哄哄一片。李时雨瞅准机会,混在人群里溜了出来,总算重见天日。这一年,他41岁,潜伏生涯整整15年,从东北到上海,从汪伪到军统,哪一步不是在鬼门关前晃悠?可他硬是撑过来了。 新中国成立后,李时雨回了组织,干起了党政军机关和统战部门的工作。他这人低调,从不跟人吹嘘自己当年的功劳。1950年代,他在中央部门干过一段,后来又调到统战系统,负责宗教事务。1982年离休前,他是国务院宗教事务局的顾问,还兼了个中国佛学院副院长的差事。活到1999年,他因病在北京去世,91岁。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碰她一根汗寒毛!”1950年,毛人凤交给蒋介石一份刚刚抓
【3评论】【28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