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国民党上将龙云送女儿出国留学,刚到火车站,大队宪兵赶到,带队军官说:“张司令有令,龙主任不得离开南京。” 龙云站在火车站月台上,后背上淌着细密的汗珠,他身旁跟着不满二十岁的女儿,小姑娘穿着浅青色学生装,提着一只牛皮行李箱频频张望进站口。 原本该是再普通不过的送别场面,没曾想却被踏着整齐步伐赶来的宪兵队伍撕得粉碎。 带队军官匆匆掏出证件,目光在龙氏父女脸上打了个转,列车鸣笛声恰好在这时响起,惊起月台上徘徊的灰鸽子。 曾任滇军统帅的"云南王"此时像被捆住翅膀的鹰隼,硬生生看着女儿独自登上开往上海的列车。 皮靴踩在花岗岩地砖上的咔嗒声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自从被蒋介石从昆明接到南京"升任"战略顾问,三层洋楼前就常年停着两辆黑色雪佛兰轿车。 龙云裹紧貂皮大氅站在窗前,望见街角新换岗的卫兵正跺着脚取暖,后院的玫瑰花坛早被踏成烂泥地,倒给那些穿着黄呢子制服的人添了个暖气片。 隔着三个门洞的张太太都晓得里面有位大人物被"照看起来了",某日她家厨子去菜场路上被便衣拦着盘问,才知道这些警卫连麻雀飞出院子都要查翅膀毛。 要说和先前相比,现在倒不算最憋屈的时候,前些年军统头子戴笠负责监视那会儿,院子外头总有蹬黄包车的、卖桂花糕的斜眼往里头瞄。 那年重阳节老龙硬拽着勤务兵翻墙出去喝酒,半醉着回来时被七八个躲避在墙根阴影里的人惊出冷汗。 可人家戴老板到底讲究面子功夫,逢年过节还遣秘书送两盒云南火腿,如今这拨只晓得叉着腰杵在大门口的新面孔,看着就叫人牙根发酸。 转年开春雨丝绵绵的日子,书房里的青花樽插上了新买的红山茶,一圈圈盘旋的烟雾里,龙云望着办公桌上那份用火漆封存的通知书,知道时机要来了。 蒋介石要策划撤往台湾的消息已在高层传开,战略顾问委员会名单里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政府代订的船票月底就要发下来。 他把裁纸刀在手指间飞快转了三转,对着电话听筒报出个商业银行的保险柜编号。 香港启德机场的停机坪上,陈纳德叼着短烟斗来回踱步,他眼角的皱纹比当年更多了,额头却还像打过发蜡似的油亮。 他焦躁地检查着商务专机的舷梯,目光扫见跑道尽头那辆美国牌照的凯迪拉克时骤然放亮。 后车门钻出个穿棕色风衣的身影,三窜两跳就蹦上要闭合的舱门。"老头子这回把金陵城的看门狗耍痛快了!"陈纳德拍着座椅扶手哈哈大笑,机舱里顿时酒气四溢,他皮带上还别着半瓶威士忌呢。 高空云层中轰鸣了四个多钟头,龙云扒着舷窗看到下方珠江口的粼粼波光,从广州白云机场到珠江码头的路上,他特意换了身帆布工装,鞋底沾着河岸边的红泥巴。 等英国商船"翠鸟号"拉起锚链时,几个香港码头工人看见这位昂着头的新客商,哪里想得到三日后的《大公报》会用整版刊登"滇南巨枭金蝉脱壳"的消息。 维多利亚湾的海风吹到第七天,昆明圆通寺传来布谷鸟的初啼,三年前种下的蓝花楹吐了新芽,而南京颐和路那栋洋楼前,还有巡逻车二十四小时绕着圈打转。 奉命盯梢的年轻卫兵叼着烟头嘀咕:"不是说昨儿就搬去台湾?"班长伸长腿踹了脚铁门,里头应声窜出只炸毛的野猫,原来门房早跟着跑得没影了。 信息来源:囚龙困凤:三年软禁,蒋介石与龙云的暗战-博书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碰她一根汗寒毛!”1950年,毛人凤交给蒋介石一份刚刚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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