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踩着我那辆老伙计去车管所年检,排气管噗嗤噗嗤往外冒黑烟。穿蓝大褂的师傅探出头摆手:"老哥,甭折腾了,这烟能熏死蚊子。"我蹲在检测线边上抽完两根红塔山,掏出手机在58同城搜到城郊老张头拆车厂。 方向盘突然变得格外沉,后视镜里映着斑驳的漆面。记得八年前在二手车市场,这辆银色捷达亮得能当镜子照。车贩子拍着引擎盖说:"德国工艺,开十年不带喘的。"现在仪表盘上的塑料皮都晒得翘边,副驾驶座还留着闺女用圆珠笔画的歪歪扭扭的小花。 老张头叼着焊枪从废铁堆里钻出来,围着我车转了三圈。"一吨给2200,现拆现结。"他指着地磅显示器,"实际比绿本少三十公斤,算你走运。"我摸着手刹杆上的划痕,那是去年追尾留下的纪念。切割机轰鸣声里,车顶像开罐头似的被掀开,座椅弹簧像肋骨支棱着。 手机震动的到账提醒跳出来时,后座的海绵垫正被叉车碾成碎屑。转身要走,老张头突然喊住我,从驾驶座底下掏出个生锈的铃铛钥匙扣——去年清明扫墓落在车里的。金属片在夕阳下反着光,叮当声里恍惚看见仪表盘里程数永远停在189765公里。
上礼拜借发小的长安CS75去临市接人,来回整了138公里。还车那天上午,我特意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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