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戴笠身亡，留下不少财物和旧人，毛人凤一样不碰，就连向影心也被送进精神病院。十多年后，毛人凤查出癌症，蒋经国出资送他赴美治疗，向影心端来药碗，低声说：“喝了药吧，喝完就好些了。” 戴笠的尸体被从山里抬下来那天，军统大院外挤满了人，谁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站。 负责接手的是毛人凤，人站在灵堂门口，不说话，只接了一根烟，火点上，谁都没劝。 灵堂内没有遗嘱，只有几封没封好的信、一份房产清单，还有一串钥匙。 钥匙代表什么，谁都明白。戴笠手上东西太多，不只是军统档案，还有西湖边的别墅、上海的轿车、重庆藏着的金条。 这些是私人的，谁敢动，动错了，事情就大了。 戴笠死前半年就有准备，把不少东西过户到了亲属名下。 杭州的房产登记在侄子名下，上海那辆雪佛兰的车牌也早就换了手。 毛人凤接的是公事，真正的遗产，一点没碰，后来说他中饱私囊，是冤枉，就他那个性子，碰一次就留把柄，干脆不动。 戴笠留下的女人，向影心，事儿更麻烦。 外界说法满天飞，有人说是舞女，有人说是情报员，还有人说是“随军秘书”，说到底，全靠猜。 档案里只有一句话：1945年曾以特别身份，入住军统西山别墅。 之后去哪了，没记录。1949年大撤退，军统核心人员清点名单，没见她的名字，连保密局新系统，都找不到她的影子。 有传闻说她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还说是毛人凤亲自安排的。 这种话听听也就算了，没有证据。 台湾档案翻过一遍，都没这一条，倒是有军统老部下回忆过一件事，说戴笠出事后，这女人三天没说话，第四天就离开了重庆，说是“回湖南老家”，再之后就没影了。 要真是被处理，哪能这么干净。 毛人凤自己，家里也藏着一位风云人物。 向影心，本名向淑贞，出身上海舞厅，认识毛人凤那会儿，年纪不大，嘴甜胆大。 两人结婚，时间不算早，在南京时期成的婚，孩子也生得快，两个儿子，后来都去了美国。 两口子维持表面到六十年代，早期还算稳，后头矛盾越堆越大。 毛人凤常年不在家，动不动就半夜出门，回来不解释，一句话不说。 有时候连过年都不在，家里挂灯笼的线，还是向影心自己搭的，后来爆出外遇，那不是一两个，是一串。 舞女、护士、行政助理、翻译，能数的都数不清。 问题不在于风流，是变脸。 毛人凤生病那年，整个人像换了魂，诊断写得很冷静：精神分裂症，症状是强烈被害妄想，认谁都当敌人。 那段时间房间装了铁门，窗子贴了锡纸，说是防监听。 下属去探望，都站门口不敢进，说一句话要提前报备。 向影心没走，端茶、喂药、收拾屋子，全自己来，不是没机会走，有人来劝，说“您这一走，省事”。 她摇头，说：“他疯成这样，你让我去哪？”那天夜里，毛人凤拿枕头砸玻璃，玻璃碎了满地，向影心就捡起一块擦血，转头不吭声。 没人能读懂她的心思，也没人敢问。 1971年毛人凤被确诊胃癌，第一反应不是怕死，是怕外界趁机动手。 蒋经国亲自批了一笔款，让“医药基金会”走账，把人送去美国。 在洛杉矶住了半年，回台之后身体没见好，精神更差。 那个时候还坚持要查文件，要亲自签署批条，但字已经歪得像蚯蚓，旁边人说不如休息，他连看都不看，说：“文件不能断。” 那几年情报系统换了血，从前一层一层的军统结构，被砍到只剩三四人负责，外勤网络全拆，内部重构，靠的是美方的设备与资金。 技术员不许升迁，干一辈子破译，也别想着进核心，理由很简单——防止再出一个戴笠。 毛人凤也察觉到了变化，但没说。 蒋经国不再给情报系统太多权，媒体和外交才是重点。 他知道自己那套不吃香，可没法改，只能拖。 向影心每天给他调粥、磨药、擦身子，外人见了都说两口子感情好，只有贴身护士知道，两人一年说不了几句话。 死的时候没预告，1976年，深夜，毛松年守在床边，毛人凤一声没出就走了。 蒋经国派了人送花圈，落款写着“痛悼老友”，没有职务称谓，没有“国家栋梁”。 尸体火化之后，骨灰送到了阳明山，一块小小的牌子，上面只刻了“毛先生之墓”，连生卒年都没刻全。 向影心没有出现，有人说她早就去了美国，住在旧金山某个养老院。 2002年冬天，一条短讯登在台湾《联合报》角落，说她去世，92岁，无后事公开。 那天没几个人，注意到这条消息，更没人知道，她的前半生是怎么过的。 情报界的人，最后往往死得安静。 毛人凤活在暗处太久，光也照不过来，系统改了，人散了，旧账翻不动了。 早年写报告的那批人说过一句话：“最怕写字，不知道谁会看”。 毛人凤生前最爱改报告，一笔一划改到自己满意为止，可死的时候，没留一句话。 留下的，只有一屋空档案。 参考资料： 何世忠，《蒋经国传》，时报文化出版企业股份有限公司，2002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