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深更半夜，民国绝色名媛郑苹如被悄然押往一处荒林。 行刑特务贪恋其美貌，迟迟不忍扣动扳机。 寒风中她忽然幽幽吐出一句话，行刑者含泪满足了她的心愿。 【消息源自：《申报》特约专栏《孤岛纪事》、台北市立档案馆1985年公开档案、日本《朝日新闻》1939年特派员手记、郑氏家族私人信件集《未寄出的家书》】 上海西郊的野芦苇在夜风里簌簌作响，三辆黑色轿车碾过结霜的土路。 后座的女人抬手理了理猩红大衣的貂毛领子，指尖掠过锁骨处的弹孔疤痕——这是三个月前在霞飞路咖啡馆留下的纪念品。 前排特务摸枪的手顿了顿，后视镜里映出她哼着苏州评弹的侧脸，月光给睫毛镀了层银边。 七小时前，极司菲尔路76号的刑讯室飘着焦糊味。 李士群拎着烧红的铁钳逼近时，郑苹如突然盯着墙上孙中山画像笑起来：＂李主任上个月在百乐门包场的红酒钱，走的是南京特别经费吧？＂铁钳哐当砸在地上。 这个汪伪特务头子不会想到，三天后他亲自签发的处决令里，藏着军统潜伏人员偷换的密电码。 时间倒回1939年圣诞夜，静安寺路皮草店的试衣镜炸成千万片碎银。 丁默邨把郑苹如压在地毯上，呢子大衣裹着两人剧烈起伏的胸膛。 三分钟前，这位汪伪特工首领还捏着她下巴调笑：＂郑小姐穿貂裘像雪地里钻出来的狐狸。＂此刻他的金丝眼镜斜挂在耳畔，额角淌下的血珠正巧滴进她松开的盘扣。 窗外枪声渐歇时，他忽然扯下她发间珍珠簪子：＂下次埋伏记得换批生面孔。＂ 这场失败的刺杀早有预兆。 三个月前的国际饭店酒会上，郑苹如＂失手＂打翻香槟弄湿丁默邨衬衫，更衣时瞥见他肋下的枪套。 这个细节让她连夜修改计划——原定在咖啡厅动手的狙击组后撤二十米，却没想到丁默邨防弹车的后视镜经过特殊改装，能将街角异动尽收眼底。 她被捕那天下着冻雨。 76号牢房的铁门刚阖上，隔壁就传来日语惨叫。 郑苹如把指甲掐进掌心，听着曾经安插进梅机关的线人被拔掉十指。 李士群举着电击棍进来时，她正用血在墙上画梅花，嘴里哼着王汉勋教她的空军进行曲。 当电极贴上太阳穴的瞬间，她突然盯着对方领口的胭脂渍：＂尊夫人上礼拜新烫的头发，用的是法租界走私的电烫机吧？＂ 最后的博弈发生在刑场。 郑苹如弯腰系鞋带时，藏在发髻里的刀片悄然割开衣领。 微型胶卷滚进枯草堆的刹那，她对着举枪的特务嫣然一笑：＂劳驾，子弹莫打面孔。＂二十米外树丛里，军统上海站的情报员攥着怀表计时——胶卷里的微缩胶片记载着汪伪与关东军的密约，将在天亮前出现在重庆戴笠的案头。 1985年台北档案馆解密尘封文件时，在丁默邨日记本夹层发现半页血书。 泛黄的字迹潦草如刀刻：＂郑非死于我手，其笑似淬毒匕首。＂而当年那个颤抖着扣动扳机的行刑者，四十年后在九龙茶餐厅醉醺醺地念叨：＂伊临死前眼睛亮得吓人，像要吸走人魂魄的狐狸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