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6月18日,国民党上将陈仪被执行枪决,行刑前,蒋鼎文让士兵端来酒食,陈仪摆手说:“你要念及旧情,就让士兵麻利点,打我头部。“ 蒋鼎文是蒋介石在大陆时期的“五虎将”,曾颇得信任,但今时不同往日,自1944年中原战败后,他就被弃用,未再担任重要职务。 老蒋逃台后,指示军事法庭判处陈仪死刑,并让蒋鼎文担任监斩官。对这个差事,蒋鼎文老大的不情愿,一来,他和陈仪是老乡,也都是国民党的陆军二级上将,一个浙江籍上将去监斩另一个浙江籍的上将,这实在不是个好差事;二来,蒋鼎文被冷遇多年,在这个时候却被老蒋推了出去,明显是要把一部分杀陈仪引发的不满,转移到蒋鼎文身上。 逃台的国民党军政人员,对该不该军法审判陈仪,说法不一,但基本都认为陈仪无论如何,是不该被判处死刑的。 陈仪被的被抓,源于汤恩伯的出卖。汤恩伯一生,最大的恩人就是陈仪,他是浙江武义人,原名汤克勤。 1924年,汤恩伯想报考日本陆军士官学校,该校有一个额外要求“需有一个有地位的高级军官推荐”。当时的汤恩伯名不见经传,他壮着胆子,去找浙军师长陈仪。陈仪和汤恩伯交谈后,当场写了推荐信,并资助了路费。 汤恩伯在日本求学期间,结识了陈仪的干女儿王竟白,尽管在家乡已有妻子,但汤恩伯还是主动追求王竟白,两人很快在一起。 回国后,汤恩伯在陈仪的部队中任职,并在陈仪的主持下,和王竟白结婚。至于老家的原配妻子,汤恩伯派人送去了三百大洋及一封休书。 陈仪没有子女,就王竟白一个义女,汤恩伯娶了王竟白后,又认陈仪为“义父”,陈仪对汤恩伯这个“义子”加“干女婿”,是极为信任和关照的。 有一次,汤恩伯举行了改名仪式,由“汤克勤”变成了“汤恩伯”,陈仪在仪式上问他为何改名,汤恩伯说:“遇到恩伯,始有今天;克勤昨日,恩伯今朝。” 陈仪被汤恩伯这番话,感动的眼泪都下来了。为了让汤恩伯有更好的发展,陈仪向老蒋极力推荐,让他去了老蒋的总司令部担任参谋。 在老蒋身边后,汤恩伯逐渐博取了信任,直至成为拥兵数十万的“中原王”。尽管汤恩伯在当上军政大员后声名不佳,但陈仪只要听到有人当面说汤恩伯的不是,总是出言极力维护,和一个父亲袒护儿子,没有什么两样。 每次汤恩伯职务有了变动或晋升,陈仪总是很高兴,他根本不会想到,和他“恩同父子”的汤恩伯,后来会出卖他。 1949年1月,蒋介石在下野前,委任汤恩伯为京沪杭警备总司令,让其指挥四十万大军,负责长江防线。 这时,陈仪的老部下郑文蔚带来了李济深劝他起义的口信,陈仪说:“起义我是赞同的,但我手上没有部队,浙江省府能指挥的就几个保安团,如果能让汤恩伯加入,那就好办多了。“ 在老蒋下野三天后,陈仪写了一封密信,让外甥丁名楠带去上海交到汤恩伯手中。汤恩伯接过信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古怪,信中的内容大意为:释放在押的进步人士和地下党;停止在江岸和上海地区修筑要塞和防御工事;在解放军渡江时,发起起义,尽量带走更多的部队。 汤恩伯看完信后,好一会没说话,最后让丁名楠先回去,叮嘱说:“此事关系重大,我有时间的话,去杭州当面说。” 陈仪这边,还在傻傻等着汤恩伯到杭州来,而汤恩伯那边,却去找了军统大特务、上海警察局长毛森。毛森见事关重大,又用密电告知了保密局长毛人凤。毛人凤大吃一惊,连夜赶到上海,他和汤恩伯、毛森商议后,将信拍成照片留存,然后由毛人凤带着原信去溪口向老蒋汇报。 老蒋见到信后,下令将陈仪免职。陈仪在2月中旬来到上海,想和汤恩伯面谈,不料他的行踪早被特务掌握,毛森带人把他押上一架飞机,送去了衢州软禁。 陈仪一看飞机是京沪杭警备司令部的,关他的地方是汤恩伯任衢州绥靖公署主任时的办公大楼,这才如梦初醒,气得大骂。 两个月后,陈仪又被飞机带到了台湾关押。到台湾后,林蔚前来探望时劝陈仪说:“你写个悔过书,认个错,到时候我找几个人出面作保。” 陈仪说:“我无错可认,想要杀我,杀就是了,死我不怕,悔过书是绝对不会写的。” 汤恩伯逃到台湾后,几次去找老蒋,希望能不判陈仪死刑,但每次却连大门都进不去,因为老蒋已有叮嘱,不见汤恩伯。 5月19日,顾祝同主持审判陈仪,由于事前老蒋已经定好调子,所谓的审判只是走个程序,陈仪被判处死刑。汤恩伯以“证人”的身份到场接受顾祝同询问,他见到陈仪满脸的惭愧,陈仪至始至终,对汤恩伯都未正脸瞧一眼。 在行刑这天,监斩的蒋鼎文让手下备好酒食,并让人搀扶陈仪走,但遭到拒绝。到了刑场后,陈仪态度自若的站好后,大声说:“向我的头部开枪,人死,精神不死。” 行刑结束后,蒋鼎文满腹牢骚,回去后对人说:“这个差事真不是人干的,这是把我放到火上烤啊。” 陈仪死后,王竟白和汤恩伯决裂,去了美国居住。台湾的军政人员,不齿汤恩伯的为人,也都鲜有和他来往的。 陈仪生前,曾留有诗句:“痴心爱国浑忘老,爱到痴心即是魔。”这是对他一生,恰当的自评。
1950年6月18日,国民党上将陈仪被执行枪决,行刑前,蒋鼎文让士兵端来酒食,陈
市井老李
2025-01-12 21:5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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