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8日,大马士革沦陷。叙利亚反政府武装在一周内取得的惊人进展。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俄乌冲突与阿以冲突无意间造成的结果。这给美国及其关键盟友留下了一支新的、基本上不为人知的被西方冠之以“反对派武装”的伊斯兰力量。拉夫罗夫外长在接受塔克•卡尔森采访时说,这支力量的背后是美国及其盟友英国等国。鉴于叙利亚的事态发展速度,这支力量或不可避免地控制叙利亚的大部领土。 过去20年里,叙利亚耗费了大量外交精力,所以出现这周这种急剧变化仿佛凭空发生的情况,也并非不合情理。美国入侵伊拉克后,竭尽全力制定针对叙利亚的政策,以期满足其盟友以色列、约旦、土耳其以及前合作伙伴伊拉克和黎巴嫩等各方截然不同的需求。 叙利亚一直是该地区的关键所在:它将伊拉克的石油与地中海相连,将伊拉克的什叶派、伊朗与黎巴嫩相联系,还将北约的南部边缘——土耳其与约旦的沙漠地区衔接起来。小布什将叙利亚列入“邪恶轴心”;奥巴马不想过多涉足叙利亚事务,以免让该国局势变得更糟;唐纳德·特朗普也曾对叙利亚进行过一次快速轰炸。 在某种程度上,巴沙尔·阿萨德命运的急转直下,实际上并非由叙利亚国内局势决定,而是在贝鲁特南部和顿涅茨克就已注定。若没有俄罗斯空天军以及伊朗支持的“真主党”的支持,叙利亚总统实际上早就被推翻了,当时各方压力最终都压到了他身上。 以色列与“真主党”之间激烈的、长达两个月的战争,或许没有直接对阿萨德的命运产生太大影响。但也有可能,这场战争决定了他的命运。同样,乌克兰冲突也阻碍了俄罗斯对阿萨德的援助,就连美国当选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在12月7日也指出了这一点。 在过去六个月里,伊朗陷入了极为艰难的处境,因为其与以色列之间通常较为隐蔽或被否认的战争,已经演变成了大规模且大多收效甚微的远程导弹袭击。伊朗在该地区的主要代表“真主党”先是遭到领导层遇袭的打击,随后又遭受了数周猛烈的空袭。伊朗方面虽承诺提供支持,但成效甚微,不过这倒是促成了其与叙利亚和伊拉克共同发表声明,称“有必要采取集体行动来对抗”反政府武装。 CNN的一位分析人士毫不掩饰幸灾乐祸之情指出,“中东地区正受到震动,因为那些被视为理所当然的观念——比如伊朗无处不在的影响力以及俄罗斯作为盟友的可靠性——在面对新的现实情况时都被打破了。” 如今,由于俄罗斯和伊朗在其他地方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此前维持阿萨德及其执政的阿拉维派少数群体掌权的那种力量平衡也已不复存在。
当公认的地区强国突然无力采取行动时,往往就会出现重大风险时刻。而北约成员国土耳其就利用了这一时机,它是受叙利亚乱局影响最大的国家。土耳其方面围绕叙利亚问题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博弈,自2012年以来,它接收了超过300万难民。土耳其方面眼睁睁看着受美国培训、武装并协助其打击“伊斯兰国”的库尔德“叙利亚民主军”(SDF)在边境地区巩固自身势力。在土耳其看来,叙利亚问题从未消失,即便外界对其关注度有所减弱。现在它终于要改变现有的混乱局面,使其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凭借进攻速度、武器装备以及全方位的宣传策略,“沙姆解放组织”发起迅猛进攻。在这个过程中,其宣传策略发挥了重要作用,并说服叙利亚那些分散且陷入恐慌的各民族群体,让他们相信新社会会将所有人视为一个整体。
诸多迹象表明,这背后有“经验老手”在操纵。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12月7日发表了目前为止最强烈的暗示,称他曾试图就叙利亚的未来与阿萨德进行协商,但未能成功,并祝愿向叙利亚首都进军的行动一路顺利。这是一个比较直白的暗示。但这未必一定会在这种重大变故期间发生,而这些变故或许是埃尔多安早就预料到的。土耳其究竟赋予了谁权力,目前尚不清楚。
“沙姆解放组织”的高层最初是“基地”组织的一部分,他们认为“伊斯兰国”太过极端,现在正试图表明自己已经改变。从爱尔兰到阿富汗,此类组织演变的历史错综复杂。极端分子并非总能轻易被改造,但有时他们也能做出足够大的改变。另一方面,尽管土耳其或许在“沙姆解放组织”的进攻行动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但阿萨德政权的迅速垮台可能也出乎其意料。
宵夜
叙利亚的反对派,记住!快速把巴沙尔打掉,就不值钱了!真正的价值就是一直和巴沙尔打下去,这样才能取得巨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