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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珠海的空气湿热得像是能拧出水来，噪音把人的耳膜都要震碎了，但真正的炸雷不是天上飞的，而是停在地上那个体型硕大到有点不协调的家伙。

很多人也就是看个热闹，举着手机拍两张就走了，但我当时站在那个代号九天的大家伙机翼下面，背脊真的是一阵发凉。

这哪里是一架无人机啊，你抬头看看那将近25米的翼展，再看看官方那个所谓最大起飞重量的牌子，以前写的是10吨，后来又有资料说是16吨，总之就是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这种吨位意味着它起飞的时候动静跟那些拉货的民航飞机也没什么区别了。

真正的恐怖在于它肚子底下那个黑漆漆的舱段，这玩意儿叫异构蜂巢任务舱，说人话就是这架飞机根本不是去跟你一对一单挑的，它是个母舰，是一个飞行在万米高空的航空母舰。

这让我想起前几天在大洋彼岸，五角大楼里的那些防务专家们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嗓门扯得比警报还尖。

他们大喊大叫说绝对不能让北京在无人机领域抢先，还煞有介事地警告说中国搞这些东西缺乏伦理约束。

这真的挺好笑的，因为恐惧是没有伦理可言的，他们不是觉得自己更有道德，他们纯粹是被眼前这种工业暴兵流给吓破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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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美国人的焦虑是哪来的。

这得把时间条稍微往前拖一拖。

红海那片热得发烫的海域其实给所有人都上了一课。

那边几个光脚的武装组织，从破皮卡上扔飞这种造价几百美元或者一两千美元的塑料甚至纸板糊的无人机，晃晃悠悠往天上一飞，这边的美国驱逐舰就得把那几十万美元甚至几百万美元的一枚防空导弹打出去。

这账谁算谁心绞痛。

雷达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这种低速小目标，火控雷达通道根本不够用，你拦截得了一个，能拦截一百个吗。

就在几个月前五角大楼搞了个叫复制者的宏伟计划，那PPT做得漂亮极了，号称要在两年内部署几千个廉价的自主无人机系统，想着咱们也能暴兵，咱们也能搞机海战术。

结果呢，计划到现在基本上卡在半路上了，不是软件不兼容就是供应链掉链子。

你想让一个造惯了F35这种金贵得像皇冠上的宝石一样的军工复合体去造几百块钱的一次性用品，他们根本不屑干，也干不快。

这就是工业能力的退化。

所以当他们看到九天这种能挂载八个独立投放模块，瞬间释放几百架更小蜂群无人机的东西摆在那儿时，那种挫败感是毁灭性的。

003

那这种蜂群释放出来是什么场面。

这不需要你懂太高深的空气动力学，你只要想象一下以前咱们看自然纪录片，那是几万只蝗虫或者蜜蜂铺天盖地压过来的声音。

现在这九天就是那个大蜂后。

它自己不一定要冲进最危险的防空圈，它可以在防区外就把肚子打开，一百个小东西嗡的一下散开。

每一个小东西都能挂侦查模块或者直接带着战斗部去撞击。

你想想以前打仗，我们要对付一个目标，是派一架几千万的战斗机带着飞行员去冒险，被击落了还要搜救飞行员，那就是一场灾难。

现在呢，这个蜂巢一旦打开，那就意味着哪怕有一半的微型无人机被打下来，剩下的一半也足够把对方的防空雷达甚至航母甲板上的关键传感器给糊死。

而且九天本身就是个大号的空中运输卡车，它这种16米长的身板甚至比以前那种经过魔改的轰6都要灵活，能装载的东西多到吓人。

这完全颠覆了那种一对一骑士决斗式的空战逻辑，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计算题，比的就是谁的工业制造更廉价，谁的数量更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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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专家最近发的那篇文章我也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字里行间全是那一套我们再熟悉不过的论调。

他说中国不讲规则，缺乏AI伦理的束缚。

这就好像一个老派的英国贵族看到对手掏出了机关枪，然后气急败坏地指责对方不懂骑士精神。

什么叫人在回路原则。

美国人一直强调致命性决策必须由人来做，机器不能自己决定杀人。

这听起来真是太文明太高尚了。

但你仔细琢磨琢磨，他们现在的无人机，那个MQ9死神在阿富汗杀了多少人，那后面是有操作员，但杀戮并没有减少。

现在的关键是技术的门槛已经不需要那种传统的遥控了。

如果中国的AI能在复杂的战场环境里自主识别目标，甚至自主规划攻击路径，那就意味着反应速度比人快成千上万倍。

美国专家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想的根本不是什么伦理，而是在想：坏了，如果他们的机器不需要人那一秒钟的犹豫就能开火，而我们的机器还得等那个坐在集装箱里喝咖啡的操作员按个回车键，那我们的机器上去就是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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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仅仅是一架飞机的问题。

这是一整套体系的碾压。

你看看这次和九天一起出来的那些东西。

彩虹7在那儿静悄悄地展示隐身突防，攻击11这玩意儿已经不仅仅是模型了，之前甚至都有消息说它开始配合歼20编队飞行了。

这是个什么概念。

我们管这个叫忠诚僚机。

但是在那个蜂巢系统面前，可能连忠诚僚机这个词都要过时了。

以前觉得歼20那种隐身战斗机就是天之骄子，单价好几亿人民币。

但现在的逻辑变了，歼20不需要去拼刺刀了，它就是一个在这群只有几千几万块钱成本的廉价打手后面的带头大哥。

它就像是指挥官，动动手指，那边九天或者别的什么无人母机就把那一群要命的小鬼放出去了。

那些小鬼哪怕全被当空放烟花炸了也无所谓，根本没人会心疼。

这种消耗品的概念对于那些习惯了每一架飞机都要精细保养、每一颗螺丝都要登记造册的传统西方空军来说，是颠覆三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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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挺想问问那个写文章警告五角大楼的专家，他写到如果不放宽安全标准我们就会输的时候，手指有没有在键盘上停顿一下。

他最后还是露出了马脚。

他们也知道那层伦理的窗户纸也就是为了遮羞用的。

他们真正想干的事情，就是借着这一波炒作中国威胁的浪潮，让国会老爷们松松手，让他们也能不管不顾地去开发全自主的杀人机器。

但悲剧的地方在于，即便给了他们政策，那个早就不在大规模制造业一线的工业基础也支撑不起这种玩法的消耗。

就像是你让法拉利的工厂去跟造五菱宏光的流水线比产量，这不是技术高低的问题，这是工业物种的问题。

我看九天的任务舱不仅仅是挂无人机，它还是个多面手。

模块化这个词听着土，但在战场上就是要命的灵活。

今天你想侦查，那个模块推进去。

明天你想空投补给，换个模块就行。

后天要电子干扰，再换一个。

这种把复杂武器搞成通用积木的能力，才是最让人绝望的。

007

我们好像不知不觉间见证了一个时代的落幕。

你想想以前那些空战电影，壮志凌云，全是关于人的英勇、关于技术的极限操作。

现在呢。

你在珠海看着这个巨大的灰色怪物静静地趴在那儿，想象它一旦升空，万米之上只有冷冰冰的算法和如同蚁群一样不知疲倦不知恐惧的机械集群。

那种精英主义的战争结束了。

九天带来的不是什么具体的战术革新，而是战争民主化的残酷一面：我有完整的产业链，我就能淹没你。

五角大楼现在所谓的重返亚太部署，那几艘航母，那几百架F35，在这种铺天盖地的廉价工业品面前，突然显得特别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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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站在历史的转折点上你是没有感觉的。

就像当年大家嘲笑坦克笨重不如骑兵灵活一样。

现在那些嘲笑中国无人机还在用螺旋桨不够科幻的声音，跟当年那些骑兵挥舞马刀的声音没什么两样。

那个九天无人机下面围观的人群里，有满脸兴奋的孩子，也有若有所思的军官，但很少有人意识到，这一天，空战的灵魂已经从座舱里的王牌飞行员身上，转移到了后面不知名的代码和轰鸣的流水线上了。

美国人怕的不是不讲规则，他们怕的是制定了新规则的人不再需要坐上谈判桌。

那个遮羞布一旦被现实撕扯下来，下面漏出来的不仅仅是技术差距，更是一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工业霸权的虚弱身躯。

信息来源

军武次位面2024年11月关于珠海航展九天无人机分析

美国防务新闻网Defense News关于复制者计划进展报道

观察者网关于五角大楼无人机伦理声明的编译

美国兰德公司关于AI与无人机战争趋势的研究报告

2024珠海航展官方公布的展品技术参数概览

Defense One关于红海反无人机作战成本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