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听过娃娃在半夜自己唱歌吗？唱的竟是二十年前走失孩子的歌谣？

柳河镇的李大娘就遇上了这邪门事。

镇上青石板路弯弯绕，白墙黑瓦老房子。年轻人大多出去了，留下的都是念旧的老人。

李大娘六十八，儿子在省城工作，暑假把八岁的孙子小虎送回来住几天。儿子孝顺，给她寄了个最新款“智能娃娃”，说能陪孩子玩，也能给她作伴。

娃娃到的那天傍晚，李大娘拆开一看，金发碧眼，粉裙子，眼睛会眨，按下肚子就说话，小虎喜欢得抱着不放。

“奶奶，她叫莉莉！”

娃娃用电子音说：“你好呀，我是莉莉。”

李大娘却觉得这娃娃眼睛太活泛，盯着看久了心里发毛。老话说“人形之物易招魂”，她本想不收，可孙子喜欢，也就随他了。

头两天没事，第三天半夜，李大娘起夜，路过客厅时突然听见细细的歌声。她轻手轻脚走过去一看，娃娃独自坐在沙发上，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幽幽蓝光，正唱着：

“柳河弯弯绕山走，燕子飞来又飞走，妈妈等在桥那头，说我还没长大哟……”

李大娘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调子她熟！

二十年前，镇上丢了个六岁女孩叫小娟，最爱唱这自编的童谣。小娟失踪后，她妈妈疯了，天天在柳河桥上等，见人就问：“见我闺女没？她唱得好听不？”

李大娘哆嗦着开灯，歌声戛然而止。娃娃还是那塑料笑脸，一动不动。

第二天，她跟对门赵婶说了。赵婶脸色一变：“我听人说，现在有些智能娃娃，用的是回收的语音模块，保不齐……”

“是啥？”

“是从失踪孩子的旧玩具里拆出来的。”赵婶压低声音，“小娟丢的时候，不是抱着个会唱歌的洋娃娃吗？”

李大娘心里咯噔一下，是啊，那是镇上第一个会唱歌的玩具，孩子们羡慕得很。

那天晚上，李大娘假装睡下，眯着眼盯客厅。午夜十二点，娃娃眼睛又亮了。

这次它轻轻喊：“姥姥……”

李大娘差点滚下床，她娘家姓王，小娟的姥姥也姓王，两家还沾点远亲，小娟小时候见了她都喊“王姥姥”。

李大娘颤抖着问：“你……你是谁？”

娃娃眼睛闪了闪：“我是小娟呀，姥姥，我冷……”

李大娘坐在地上，冷汗直流。小娟失踪是在初冬，那天特别冷。

接下来几夜，娃娃断断续续说“黑”“冷”“想妈妈”。李大娘眼窝深陷，小虎问了几次，她只说是失眠。

第七天，李大娘抱着娃娃去了镇西头刘半仙家。刘半仙七十多，是镇上最老的端公。

他把娃娃端详半天，摇头：“这东西不干净，里头有念想。得找到根源。”

“啥根源？”

“小娟咋丢的，娃娃咋来的。”

李大娘一咬牙，抱着娃娃去了派出所。老周警官快退休了，一听这事，眉头皱成疙瘩。

“大娘，这娃娃哪买的？”

李大娘问儿子，说是网购的，店铺“童年回忆工厂”。老周一查，这家店三年前就关了，信息全是假的。

那天半夜，娃娃突然清晰地说：“姥姥，我在桥洞下面，石头压着我……”

李大娘一个激灵，柳河镇就一座老石桥，底下三个桥洞。她等不到天亮，凌晨四点敲响了老周的门。

老周脸色严肃，二十年前，他们搜遍全镇，唯独桥洞底下因积水没细查。后来水退了，也没人想到那里。

当天上午，警察撬开桥洞深处几块松动的石头，发现一个小木箱。里面是一具小骸骨，裹着的红棉袄已腐烂，旁边还有个锈蚀的金属玩具，正是当年那个会唱歌娃娃的发音部件。

案子重启，最终查明：当年小娟在桥上玩，娃娃掉下桥，她为了捡娃娃爬进桥洞，结果石头松动塌下来……

真相大白后，镇上给小娟办了法事。她妈妈早已去世，如今母女终于“团聚”。

那个智能娃娃，刘半仙让放在小娟墓前“陪着她”。说也奇怪，自那以后，娃娃再没在夜里说过话。

李大娘现在明白了，那不是什么电子冥器，而是一个孩子跨越二十年的呼救。

后来镇上老人常说：有些声音，不是来自电路芯片，而是来自忘不了的人和回不去的时光。它们一直在等，等一个被听见的机会。

您说，这世上到底有多少还没被听见的声音，在夜里轻轻喊着我们的名字？（民间故事：午夜唱歌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