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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冷宫三年,一朝出来,我手刃狗皇帝,当上了女皇。

我是齐晏明媒正娶的发妻。他登基称帝,却为白月光屠我母家,将我囚于冷宫,生不如死。直至第三年,为平朝臣众怒,才亲自将我迎出

我是齐晏明媒正娶的发妻。

他登基称帝,却为白月光屠我母家,将我囚于冷宫,生不如死。

直至第三年,为平朝臣众怒,才亲自将我迎出来,册封为后。

「之前的事都过去吧!我们才是一家人,不是吗?」

我覆上他的手心,笑着点头。

「是啊,陛下,我们才是一家人。」

既是一家人。

这金銮殿的皇位,也该我坐坐了。

1

登基为帝的第三年,齐晏终于想起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发妻来了。

他不顾白月光宋卿颜的哭闹,亲自将我从冷宫迎了出来。

当日宣旨六宫,封我为皇后。

圣旨传下的那天,后宫嫔妃皆松了一口气。

随我一同长大的婢女念秋,却哭得昏天暗地。

也不怪她如此。

毕竟齐晏登基三年,就已经亲手杀掉了两位皇后。

第一任皇后,想要下毒除掉皇帝的白月光,被齐晏当场打入死牢,不到两日就没了气息。

第二任皇后,非要给嚣张跋扈的白月光立规矩,上任不到一个月,便血溅金銮殿。

历朝历代争夺的皇后之位,到了齐晏这里,早已成为一个烫手山芋,没人敢接。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有人肯接手,他又怎会想起我这个被囚冷宫的发妻。

他巴不得,我沈芙背着罪臣之女的名号,一辈子囚在冷宫里,不见天日。

难为了他,当年怎么费尽心思把我送进去,如今又要怎么费尽心思,亲自把我接回来。

据说:封后旨意下达的那天,哭得昏天暗地的,除了我身边的念秋。

再者就是如今盛宠六宫的贵妃宋卿颜了。

待砸了一地的玉器,踹了一地的宫人后,她又撕心裂肺地质问身边人:

「她一介罪臣之女,怎么能当皇后!」

「为什么把她放出来,为什么……」

笑话,我不想办法从冷宫出来。

怎么能为枉死的爹娘报仇昭雪。

怎么能有机会,亲自送你们这对狗男女进地狱呢。

2

京城诸人提起我,无不叹一句:

将门之女沈芙,当真是命途多舛。

我的父亲本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与先皇相伴长大,母亲则是当朝大儒的千金。

不同其他世家女的琴棋书画,阿爹阿娘教授我更多的,是排兵布阵,治国之策。

只因我与太子齐晏年岁相仿,又被钦天司算出天生凤命,被先皇选中了做太子妃。

可阿爹阿娘不甘心他们的女儿囿于察言观色的宫斗,恨不得把毕生所学都教给我,以凭才学在后宫和帝王的身边铺就一条宽路。

不料造化弄人,局势突变。

景和三十六年,先皇重病驾崩。

对皇位稳操胜券的齐晏,为册立心上人为后,不惜以谋逆罪将尽忠为国的爹娘杀于城外。

作为太子妃的我,一夕之间也沦为罪臣之女,被打入冷宫。

只可惜,立心上人为后的旨意,却遭到了满朝文武的反对。

只因沈家谋逆案蹊跷万分,而我沈芙又是先皇钦定的太子妃。

正因如此,宋卿颜恨我,前两位皇后惧我。

囚在冷宫的这些年,我生不如死,尽受刁难。

直至齐晏登基的第三年,亲手杀掉欲害他心上人的前两任皇后,再无傀儡皇后可立,才把我从冷宫放出来。

谁能想到,从先皇册立的太子妃,到踏入本就属于我的坤宁宫大门,竟用了整整三年。

3

册立我为后的当日,齐晏居高临下,眼中带着浓烈的讥讽:

「识相点,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做的别做!」

「好好当你的皇后,别去招惹贵妃。」

我本意低调行事,奈何贱人兴风作浪。

册封礼那晚,齐晏刚要踏进坤宁宫的殿门,就停住了脚。

只因贵妃的贴身侍女匆匆跑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贵妃头痛难忍,奴婢斗胆来请皇上,去看看娘娘吧……」

如此俗不可耐的理由,傻子也能听出原委。

可齐晏不等报信的奴婢说完,便匆匆往贵妃宫殿赶去。

一如景和三十五年的大婚当日那般,令我狼狈难堪。

这坤宁宫,本是他碍于礼制才来,并非心甘情愿。

即便宋卿颜不作妖,齐晏坐不片刻,也是要去陪心上人的。

可她偏偏来这么一出,只为向后宫证明:

执掌后宫的皇后又如何,

在皇帝心里,在她宋卿颜面前,什么都不是。

好呀,既然她那么想显摆自己。

做皇后的,当然要让她出尽了风头。

4

册封礼的第二天,我终于见到了阔别三年的宋卿颜。

后宫嫔妃按礼制前来请安,直到快要散场,宋卿颜才姗姗来迟。

她一身宫缎金丝石榴裙,眼含春情,娇艳欲滴。

走起路来,整个人透着一股挡不住的妩媚。

三年不见,曾沦为京城笑柄的宋家庶女,倒被齐晏养得夺目明艳极了。

「昨晚陛下将臣妾好一顿折腾,实在没力气早起请安了,皇后不会怪罪吧。」

说完,宋卿颜抬手扶了扶头上的金贵步摇,自顾找了个舒适的椅子坐下。

我不动声色地点头,也如她那般笑着开口:

「不知妹妹昨夜的手段,可比那年柴房中精进些了?」

此话一出,本要看我笑话的嫔妃们,齐齐望向对面的宋卿颜,瞬间掩面遮笑。

京城的世家女谁人不知:宋卿颜和齐晏的那档子丑事。

我被先皇钦定为太子妃,身为太子的齐晏却在大婚当日玩起失踪。

直至误了拜天地的吉辰,下人们才从柴房找到衣衫不整的新郎官。

那日柴房中,除了一张偌大的软床外,还有一丝不挂的宋卿颜。

得知消息的先皇震怒,本想当日处死宋卿颜。

只因宋家忠心耿耿,只能把宋卿颜送到寺庙,做了尼姑。

时任兵部侍郎的宋大人嫌丢人,直接将庶女逐出族谱,而后辞官还乡。

这件事情,在当时传得沸沸扬扬。

阿爹本欲进宫为我求和离书,奈何先皇重病,此事也只能暂缓。

却没想到,一年后,先皇驾崩,爹娘于城外被乱箭射杀,含冤而死。

登基为帝的齐晏不顾反对,把心上人从寺庙接回来,却因大臣们反对,只能封为贵妃。

果不其然,见我重提旧事,宋卿颜当场白了脸:

「沈芙,你一介罪臣之女,有什么资格奚落……」

话未说完,众人便听到一声响亮的巴掌。

刚才还无比热闹的坤宁宫,瞬间鸦雀无声。

我虽在皇后之位,可这宫里没几个人发自内心的敬我怕我。

她们大概觉得:一介罪臣之女被囚禁冷宫三年,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不敢掀起什么风浪。

刚才趾高气昂的宋卿颜,也没料到我敢打她。

她先是愣了一秒,随即捂住自己的脸,满脸的不可置信:

「沈芙,你敢打我!我可是皇帝亲封的贵……」

她话还没说完,又是啪的一声。

我揉了揉发麻的手掌,才转身接过念秋端来的茶水,慢斯条理地品着:

「打你怎么了,你这张脸长得不就是让人打的吗?」

齐晏亲自给的皇后身份,我当然要趁热用了,浪费了多可惜。

香气四溢,我顿时觉得心情舒畅极了。

皇帝亲封的贵妃?皇帝亲封的干娘又如何!

本宫不退位,尔等皆是妃。

5

气是消了,可要想不做窝囊废,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前两任皇后,光是想给贵妃立规矩,就下场惨烈。

早已无家世依靠的我,却明晃晃给了贵妃两巴掌,在旁人看来简直是自寻死路。

「怎么办,小姐……」

念秋面色惶恐,依偎在我身边。

我拍拍她的头,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怎么办,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继续作死了。

正如预料,宋卿颜哭着跑回宫不久,就听宫女传报,陛下正往坤宁宫方向赶来。

话未说完,身穿明黄的齐晏便一脚踹开殿门。

我刚要起身行礼,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沈芙,你是忘了朕的话了。这位置是朕施舍给你的,朕随时能把你换掉。一介罪臣之女,敢让卿颜受委屈,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疼痛顿时从脸上蔓延开来,我却笑得灿然:

「那陛下是想废了臣妾,还是想杀了臣妾?」

我的中宫之位是他亲手给的。

可如今想要废掉,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上任皇后刚死不到两个月,我便被册封为皇后,如今册封礼才不过两日,若再传出废后的消息,朝堂是会翻天的。

我抚了抚红肿的脸颊,轻轻走向他,言语尽是魅惑:

「陛下恨不得杀了臣妾吧。」

待俯到他耳边,柔和的声音尽成冰冷的嘲弄:

「可臣妾死了,陛下的皇位还能坐几天呢?」

毕竟,眼前人还没有从我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又怎么忍心让我死呢!

话落间,齐晏脸色僵硬无比,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他。

他猛地后退一步,掐着我的脖子,力道大的仿佛要捏碎我:

「贱人,你知道朕最痛恨威胁!」

「朕再问你一遍,先皇的遗诏到底在哪?」

齐晏咬牙切齿,从喉间逼出字来。

我被他掐的喘不上气,抬头垂眸示意,眼前人才动作一顿,不甘心放开手。

我无视他眼底的暴戾,自顾自地整理好衣服,才懒懒抬起眼皮:

「陛下想要先皇遗诏,那得先让臣妾这个皇后当得开心了,不是么。」

我挑了张凳子坐下,慢条斯理地吹着手中茶盏:

「家遭横祸,身囚深宫,我沈芙早已无牵无挂。最坏结果,不过是身赴黄泉,与爹娘早日团聚。」

只是……

「玉石俱焚的游戏,我沈芙玩得起,陛下赌得起吗?」

6

齐晏的皇位是抢来的。

这是我与他心知肚明的事情,更是他迫切想要得到遗诏、要亲自销毁的原因。

毕竟,齐晏的储君之位,也让文武百官生疑,可又拿不出证据。

只能任由新帝荒唐,三年连废两任皇后。

我与齐晏大婚那日,他之所以敢和宋卿颜做出如此荒唐丑事。

无非是要我这个太子妃下不来台,成全他和白月光的恩爱相守。

可他哪会想到最后却弄巧成拙,差点让自己丢了皇位。

自从那档丑事传遍京城,先皇便觉得太子德不配位,病重时特意写下密诏,托阿爹带去边境迎三皇子前来继位。

可直至临终,也没有等到奉命回京的三皇子。

只因当年率亲军赶到城门下的三皇子,被太子和陈家冠以谋逆之罪当场处决。

那日血染城门,阿爹阿娘为护三皇子,也被觊觎大将军之位的李家乱箭杀死。

爹娘临终前,托暗卫将那封先皇遗诏给了我,以此保我一条命。

齐晏恨我,恨不得杀了我。

可我若真死了,自会有人将那封密诏昭告天下。

所以被囚冷宫三年,他不敢对我怎样。

倒是那两个分别出身陈家和李家的皇后,仗着母家所谓的从龙之功,明里暗里折磨我。

怕我这个被囚冷宫的太子妃,有朝一日抢走她们的后位。

可她们哪里知道:

这皇后的身份再尊贵,哪比得上当皇帝更惬意呢。

7

初夏渐至,坤宁宫旁边的荷花长势甚好。

正准备采摘些做荷叶茶送给众嫔妃,刚转身却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宋卿颜。

自从上次心上人挨了打,齐晏便免了贵妃的晨昏定省。

如此算来,我与她已将近两个月没见过面了。

见我有意避开,穿着西域进贡的锦云纱裙的宋卿颜,却像个好斗的野鸡般开口挑衅:

「身居皇后之位如何,将军府的嫡女又如何,还不是个无子嗣傍身的可怜虫。」

见我轻轻摇着手里的扇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宋卿颜不怒反笑,勾起嘴角愈加张扬:

「想必皇后还不知道吧,臣妾已有了身孕;陛下说了,若是男孩,便立为太子。」

我望着那满池荷叶,轻轻笑着:

「在这宫里,有孕不算本事,能生下来才算本事。」

话刚说完,宋卿颜脸色瞬间煞白,气急败坏地指着我的鼻子:

「你想害我……你若是敢动我……」

话未说完,却又像想到了什么般,她逼近一步:

「沈芙,你命中注定的凤命又怎样,到最后不还是个罪臣之女,不还是要被我宋卿颜踩在脚下。」

我蹙眉抬眸,却瞥见凉亭外的念秋慌忙打了个手势。

心下一顿,才明白宋卿颜今日为何有意激怒我。

她恬不知耻地讨要巴掌,我却懒得奉陪到底。

不就比手段吗?谁还没有了。

待那抹明黄越走越近,我准备掐好时机晕过去,当着齐晏身后朝廷重臣的面,演一出被宠妾欺辱的戏码。

却不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刚要做势倒地,眼前的宋卿颜却抢先倒在了地上。

脸色苍白,气息紊乱,竟一点都不像装的。

未等我反应过来,齐晏便急忙冲过来,一把抱起地上的白月光。

他目色寒然,再顾不得身后的丞相和礼部尚书,一脚将我踹到在地:

「沈芙,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我强忍着腿上的阵痛,扯起唇角讥笑道:

「齐晏,你抬头好好看看。这是坤宁宫的地盘。你想要相安无事,就别让宋卿颜贱兮兮地往上凑。」

齐晏脸色骤变,没想到我会这么明晃晃的顶撞他。

刚要再抬脚踹来,就见身后的丞相和礼部尚书,跪地连喊「陛下不可」。

他一愣,猩红的眼睛微微颤动,任由恨意铺天盖地,也只能暂且作罢。

下一瞬,便抱着心上人急匆匆离去。

我坐在地上,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恨意凛然。

好啊,真好!

好一个郎情妾意,好一个恩爱不移。

我沈芙偏要把你们最在意的东西,一点点撕碎。